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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日问过你了,你自己不肯说,那你就自己解决呗,是你要娶媳妇儿,又不是我要娶。”苏韵香掀开茶盖,悠然的吹着茶沫。

杭舒章被苏韵香理直气壮的推脱惹得心头发痒,忍了又忍才没有笑出声。

青叶道:“我以我声名担保,琬儿绝对是个可靠的孩子。”

杭致清和林书览对视一眼,杭致清道:“话虽如此,我们还是要听听冰儿的意思,今日就不留两位了。”

苏琬原本住在杭家,弄了这么一出之后,直接被轰出了杭家。

青叶这个云水学院的院长也被轰了。

午后。

院子里。

杭舒章躺在摇椅上假寐。

苏韵香在她身旁削桃子。

片得薄薄的一片,然后投喂到杭舒章的口中。

这个季节的桃子吃着刚好,清甜微脆,满口生香。

“絮娘。”苏韵香道:“你如何看琬儿和冰儿的婚事。”

听得苏韵香问话,杭舒章睁开眼,细细的咀嚼口中的桃片,吞咽后才开口道:“冰儿有自己的选择,我只要支持她就好了。”

“絮娘不帮琬儿多讨一些机会么?”

“自己求来的,才会珍惜。”

苏韵香点头,又片了一片桃肉,递到杭舒章唇边。

杭舒章张口含住了果肉。

看着躺椅上的人慵懒淡然的模样,苏韵香心头微动,凑上前,亲了一下她的唇。

唇间全是桃子的清香味,苏韵香忍不住舔了一下。

杭舒章忽而睁大了双眼,实在没有想到苏韵香会突然偷袭。

方才分明还在聊冰儿和琬儿的事情,怎么一下跨度这么大?

看着有些呆愣的人,苏韵香笑道:“怎么?不愿?”

“非是不愿,只是有些诧异。”

苏韵香道:“纵然絮娘不记得了我,但絮娘与此前的性子并无多大区别,絮娘这懒散闲适的模样很是惹人喜爱,故而有些忍不住。”

“是么?”杭舒章抬眼和她对视。

“嗯。”苏韵香并没有退走,两个人之间呼吸可闻。

听得苏韵香一声浅浅的鼻音,杭舒章的视线往下挪动,掠过鼻尖,看到鼻尖下的唇,那唇红润饱满,纹路清晰,她微微抬着下颚,迎上了她的唇。

两个人温柔缱绻的缠绵了半晌,苏韵香才恋恋不舍的退走。

杭舒章道:“我现在多希望我能想起此前的事情来。”

“为何?”

“与你的过往,当是很美好。”

“我不是写了话本么,你我所有的过往,全在话本里了。”

“那不一样。”杭舒章摇摇头,固执的觉得那不是全部,纵然是,也只是苏韵香一人的记忆。

*

傍晚。

杭冰儿下值回来了。

吃过晚食之后。

一家人围坐着。

杭致清把问题抛给了杭冰儿。

“冰儿如何看待苏家的提亲?”

杭冰儿一脸疲惫地坐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杭舒章关切地问道:“冰儿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可是不愿应下苏家的亲事?”

杭冰儿叹了口气,“我去找过苏琬,她坚持要娶。”

杭舒章和苏韵香都沉默了。

杭致清不好说什么,林书览道:“苏琬是个好孩子,她在小姑和姑母跟前长大,

母亲信得过小姑和姑母的为人,苏琬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冰儿若是应下,母亲绝不反对。”

苏韵香看着杭冰儿,轻声道:“冰儿,也许你应该给苏琬一个机会。”

“我们最大的障碍是,她在永国,我在宣国。”杭冰儿的语气满是无奈。

苏韵香一下就想到了青君和陆瑾。

两个人也是情投意合,奈何为着各自的志向,分居两地。

杭舒章淡然道:“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要留下遗憾。”

“多谢小姑。”杭冰儿道:“我会考虑的。”

距离并不是无法跨越的障碍,关键在于两人是否心意相通,是否愿为彼此低头。

*

苏琬再次来到杭家,她对着杭冰儿郑重说道:“我知晓我们面临怎样的困境,但后日就是宣国皇帝选妃的日子,

不论如何,我们先把婚成了,这中间的问题,我们再慢慢解决就是。”

杭冰儿道:“为了逃避当前的问题便要选择另一个瞧起来也不太牢固的避风所,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冰儿。”苏琬气恼道:“纵然我这里不太牢固,可是你想几时翻出去便可几时翻出去,若是你进了皇宫,

那不是你想反出来就反出来的地方,再者,皇后是大人的弟子,你是大人的侄女,你当真要和皇后争一个男人吗?”

杭舒章和苏韵香以及杭致清夫妇均不敢作声,静等杭冰儿自己选择。

过了好一会,杭冰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无奈道:“我知晓了,我应下就是。”

“好,明日我便开始送聘礼,下婚书。”苏琬嘴角勾着笑,语调轻快的说道。

苏韵香眉头微挑,琬儿当真是奸猾。

瞧她笑的那模样,分明是猎人瞧见猎物进入陷阱的得意模样。

这两人,年岁都不小了,也不知往后会如何。

分隔两地之事,实在是不好解决。

不知还有多少年岁来消磨。

现下能得一时之欢,也不枉有情有义一场。

*

青叶代表苏家前来杭家提亲、下聘。

两家很快定下了婚期。

择定于十月十六完婚。

至于陆瑾选妃的事情,杭舒章和苏韵香听得杭嘉树说:“也不知皇上当日闹了什么脾气,选了两个时辰,最后把所有人都留下了。”

陆瑾选妃的次日,青君搬出了皇宫,暂时落脚使馆。

青君搬出皇宫后,倒是方便了往来。

除开刚开始回来时杭舒章见过她一面之外,两人再没有见过。

她在皇宫出不来,杭舒章身子弱,进宫太奔波。

在宣京待了不到一个月,青君就准备启程返回永国了。

青君临行前,前来杭家辞别杭舒章,“老师,弟子此去,此生未必还有机会见到老师,且请老师保重。”

杭舒章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女娘,身子单薄,却满脸的坚毅之色,“青君且先起来吧,这辈子,是为师对不住你。”

青君固执的不肯起身,“老师不必内疚,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若是没有老师,汝南总督轮不到我来做。

老师悉心教导我十几年,我若是在宣宫中蹉跎,我如何对得起老师的谆谆教诲。”

“为师,心甚慰。”杭舒章把青君扶起,感叹道:“为师这一生,有青君这等出色的学生,死而无憾。”

青君道:“老师要长命百岁才是,苏琬留在宣京完婚,老师多照看她一些。”

苏韵香道:“琬儿也是我们瞧着长大的,青君放心就是。”

青君离去的那日,杭舒章把人送了百余里才挥泪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