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这是什么病娇啊。
张更叹息一声：“教吧教吧，唉。”
一层亡灵间自聂倾身上释放出来，笼罩在二人身上。
楚楚一下子被赶了出去。
【喂！恶女人！你干嘛？！】楚楚在外面拼命敲打，但这一道亡灵间坚硬得过分，她那么可怕的暴力，居然打不动。
不止打不动，而且一丁点儿声音都传不进来。
聂倾无视了她，双眼冷冷地盯着张更：“事先说清楚，这功夫是我华夏重宝，只允许传华人，绝不可外传，否则，师尊也会亲自出手除掉你。”
张更淡淡说道：“我从不会把自己的手段教给别人。”
“好。”
张更看楚楚还在那敲，手都敲红了，连忙给她打手势，示意她不要着急。
毕竟，声音大概率传不出去，喊话没有意义。
聂倾施施然坐下，双腿交叠，双手平放膝盖上，掌心朝天。
很标准的打坐姿势。
“张更，你了解养生吗？”
“没有兴趣。”张更摇摇头。
“那你以后可以尝试着感兴趣，毕竟我武当一门的修行，与养生密切相关。”聂倾淡淡说道，“好了，我也没兴趣跟你废话，简单直白地说吧。”
张更对她始终抱有一丝芥蒂，远远地站着。
聂倾淡淡说道：“灵轨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张更一愣，他思索起来。
目前为止，关于灵轨的信息有限，他所知的信息，有三个。
第一，是他对亡灵间的观察，亡灵间似乎是这个东西创造出来的。
第二，来自地仙的信息，亡灵间里的灵轨，是第一层里世界的灵轨，往下走，第二层里世界有第二层的灵轨，第三层有第三层的，而完全觉醒的泥神，使用的是第五层灵轨。
第三，来自o5-13，这个人用一根灵轨变出了一只恶鬼，而且告知，亡灵间内凭空出现的恶鬼，是由灵轨创造的。
他皱着眉，问道：“一种创造物吗？这东西似乎能创造恶鬼。”
聂倾稍有些吃惊：“凭自己一顿乱闯，居然能发现这个秘密，看样子，你的确经历了很多，没错，灵轨是一种创造物，它几乎可以创造这世界的一切，恶鬼，刀剑，甚至，力量。”
张更看着自己的右手，他好像一下子理解了，为什么之前把灵轨附着在手上，能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了。
“所以说，尝试着修炼灵轨，就可以成为造世主？”张更笑着摇摇头，“那可就有点离谱了。”
聂倾正色道：“如果按照先辈们的说法，是这样的，不过，第一层里世界的灵轨不行，这一层灵轨，残缺的太厉害了，一道灵轨几乎只能拥有一种创造能力。”
张更感觉很多信息开始串联起来了，同时，一些恐怖的想法在他心中诞生。
所以说，越往深层的里世界行走，触碰越深层的灵轨，就有可能接触到更完整的灵轨？
更完整的，造物能力？
等等！
他猛地想起美丽国的经历。
那一刻，他似乎是掉入了一个，深得不可思议的里世界。
当初，他在那个里世界里拔了一次，剁了一脚。
回到现实世界后，他也看到了美丽国的新闻，他还很好奇，那突然爆发的灾难是怎么回事，牛顿为什么莫名其妙消失了。
那时候，他觉得大概是小乖做的吧，毕竟阴间的天空上，小乖对牛顿暴露出了那么强烈的敌视。
所以他一直没有细想。
现在细细想来，难道，那是他做的吗？
剁了一脚，把整个美洲剁成了两半？！
那是何其恐怖的力量啊！
是的，地仙曾不止一次地强调过，越深的里世界，就拥有越恐怖的力量，原来是这种力量吗？
聂倾看着他思考了很久，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现在，世界上懂得运用灵轨的人，使用方法都是一样的，激发灵轨的力量，然后利用这种力量进攻，但是我道门的思路不同，我们追求的是返璞归真。”
“说得更简单一点吧，我们觉得，灵轨本身的力量，比它分化出来的力量，或许更强。”
聂倾抬起双手。
一道道灵轨浮现在身边。
那是精致的小剑的模样，悬飞在她身边，亮晶晶的，看起来还挺漂亮的。
但她并没有使用这些小剑。
而是开始控制着它们。
让它们缓缓变形，缓缓回归最原始的形态。
一道淡淡的纹理！
而随着她更加强烈的“回归”，一些辐射从里面透了出来。
到了这里，她就进行不下去了。
“辐射，是第二层里世界的灵轨的表现形式。第一层灵轨则是表现为一些怪异的小东西。”
张更疑惑地看着她：“所以说，你就是用这些纹理把我削掉的？”
“对。”聂倾说道，“纹理状态的灵轨，比实体状态强大得多。”
额。
感觉有点玄。
讲真的。
“那，你是用什么方式来压缩的呢？”张更问道。
“这叫返璞归真。”聂倾纠正道。
唉，不愧是修道的，说个话就喜欢整的玄乎其玄的。
“那，你是怎么让它返璞归真的呢？”
“用精神。”聂倾说道，“我的精神力，比你要强大太多了，这是我们平时通过养生、吐纳、导引共同实现的，你想学的话，得练很多年。”
“精神？”
张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是啊，他一直也是用精神来驾驭恶鬼的。
可是说实话，这个逻辑很诡异。
精神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根本不应该具备任何力量，它凭什么影响灵轨这种足以创造世界的神物呢？
能影响神物的东西，应该，只有同等级的东西……
所以，精神是与灵轨一个级别的东西？！
喂喂喂，是这么推理的吗？
张更感觉愈发怪异了，他跑出了亡灵间，找到地仙：【喂，我问你个问题。】
【说。】
【你以前，使用第五层里世界的灵轨的时候，是用什么东西使用的？】
【啊？】地仙神情古怪地看着他，【废话，当然是用意念啊！看看我的脑子，多聪明！】
所以，精神连第五层里世界的灵轨也可以影响，甚至控制？
所以……精神这个东西，或许比第五层里世界的灵轨还要高级？！
嘶。
他当初沉入更深层里世界的时候，好像也是意识沉入吧？
他看向周围一群看着自己神色不善的人。
回想起张药参的那句话。
张天寒曾经，吓了很多人。
而且吓了人以后，他马上以夸张的速度变强了。
恶鬼吃人的时候，也不喜欢正常的吃，而是喜欢把人吓个半死，再吃。
张更又走了回来，向聂倾问道：“你修炼精神，究竟是练什么？”
“专注度。”聂倾说道，“普通人类的专注度非常低，而低级的专注度，自然只能使用非常低级的精神力，这世上很多异能者，就是与生俱来拥有高得过分的专注度，所以才拥有异能。”
那么，人什么时候精神专注度最高？
恐惧的时候！
所以，张天寒之所以吓人，就是为了让目标恐惧，然后吞食他的恐惧？
恶鬼之所以喜欢先吓人，再吃人，它们吃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恐惧？
太扯了吧！
张更感觉这样梳理太乱来了，得真正尝试一下，不然无法理解。
他忽然想起张药参说的话。
未来某个世界线的自己，曾经接触过张天寒。
所以，未来世界的自己，或许知道关于恐惧有关的线索？！
他的空间里，可是藏着不少来自未来的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