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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欢腾,是时候去做应该做的事了。

九幽界承受不住她停留更久,但未来就不一定了。

天光熹微,照在人脸上金黄明媚。

除了星君以外,烛九幽带上神界的东西不多,姽婳屏、天乩,还有储物戒中一些纪念品,以及七烨重华。

姽婳屏是因为当时被美色所迷脑袋发懵答应了,欸,重生之后这个意志力是真不行了。

以前闻人瑟绝脱光她都能冷静地闭上眼说:公子请自重。

“何止呢。”星君婴儿肥的俊俏脸上露出追忆的笑,“以前你还会撒谎,现在言出必践,说带上就带上,你不会真的喜欢上玉之清了吧?”

烛九幽脑中飞快闪过玉之清跪在雪地里欲壑难填说爱她的样子,心里爬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难道她真是个色批?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正直道:“这是责任,他对我们都有莫大的恩情,我当然要尽力满足他的愿望。”

“哼哼。”星君笑笑不吭声,忽然又想起什么,道:“对了,其实我们一直都缺一个小令。”

是的,缺了“色欲”,从未出现过。

烛九幽眸色幽深道:“也许到了神界,就知道在哪了。”

星君不明所以:“为什么?”

烛九幽:“你还记不记得一个人,阴冥邪尊。”

星君一怔,“那个邪美的差点把你勾引住的漂亮和尚?”

烛九幽无语一瞬,“……我没有,我也没那么饥不择食,卡品性的。”

“嗯嗯嗯,没有没有,他怎么了?”星君敷衍地点头。

“……”

烛九幽叹了口气,道:“我以前被他控制的时候,这厮趁我昏迷把我搂的可紧了,说了句‘本就是为你而来’,还有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冰墓的位置。”

“我猜测‘命运’的背后其实一直都站着一个人。”

“小令是他派发的,阴冥邪尊是他的手笔,惜灵衣的记忆也是他的手笔。”

“应该说,正因为在惜灵衣那里碰了壁,他才额外派了阴冥邪尊。”

星君感到不寒而栗,惊悚道:“若是如此,他不是早就注意到你了?”

“嗯,大概率还是个创世神。”烛九幽语气冷凉道:“否则不可能把小令放到‘命运’上。”

星君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他们何时得罪过创世神。

“不知道呢,这人行为还颇有怪异,明明可以在我被打落时杀了我,偏偏要整这些曲折弯绕,不明就厉。”

烛九幽吸了口气,又缓缓放松,“算了,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站在雪藏峰顶上,云雾暮霭,负雪苍山,江山画卷尽在睇眄间。

惊心动魄的美。

“还会回来的。”星君语气轻快微冷,“这次跟上次不一样。”

烛九幽明蕴毓秀的脸在光色下神俊深邃,青衣飘然,不动如山,不似凡人。

是不一样,上一次是去乞求仙神宽恕,这次是去掀翻整个神界,血洗,杀光。

她和星君的仇恨,她创造的小世界,她的神格。

用的还开心吧?

烛九幽淡漠地笑了下,眼中漆冷一片。

她随手在空中划下痕迹,一道时空裂缝像天空的伤口一样出现,内里银白色的时空乱流像光又像刀。

对第一次踏入的她来说是恐怖的刀山火海,对现在灵仙修为的她来说……还是刀山火海。

问题不大。

灵仙是她能在九幽界达成的极限,不是她修为的极限。

进去之后突破一下就行。

烛九幽回头看了眼洞府方向,昨夜把这伙人全灌醉了,现在还在睡着。

道别就不必了吧,她们应该很快就会再见。

收回视线,星君变成一个挂件小手镯挂到烛九幽手腕上,“走啦。”

烛九幽抬步跨入时空乱流,裂缝眨眼间消失无踪,仿佛从没存在过。

洞天,同其他人醉的横七竖八相比,墨怀樽醉酒入睡时也始终端正,只斜斜倚靠在座椅上。

他睁开眼又蹙起眉闭上,抬手挡了下耀眼的光线。

天亮了,她也走了。

还是那么喜欢不辞而别。

墨怀樽心中窜起一股穿堂冷风,别离次数多了,等待重逢是如此令人厌倦。

偏偏他总是需要留待绝崖,等那个人回头看他。

不想等。

现在,他也终于有了不必等待的资格。

墨怀樽幽沉的眉心松泛开,神色释然。

他震动灵力,毫不客气地将这伙不速之客全都吵醒。

“回去吧。”他淡漠地下逐客令,“她走了。”

没管神色怅然的众人,他提起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方炽泓和简羞容后衣领。

方炽泓睡眼朦胧,惊慌到结巴:“???师师师尊,怎么了?”

墨怀樽提着俩只往宗主峰去,背影稳如雪松,冷峻肃穆,一句轻飘的话散在空气里。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绝崖新一代宗主。”

方炽泓:“!!!”

墨怀樽走后,其余人也一一起身,风止意和闻人瑟绝这种无牵无挂的径直去修炼,月上弦和沧孑等有宗门背景的则先回去料理后事。

次年,八大势力宗主之位全都承袭,参考以前惯例,这个时间实在太早。

曲逢迎成了天魔宗近三代最丑的宗主,一度让九曲朔州的人唉声叹气失落许久。

上一代宗主月上弦,上上代楼夜雨,哪个不是美绝人寰,尤其是她们尊敬的皎月尊主。

以前跟灵修骂战的时候,只有宗主颜值这方面从没气短过,现在唯一的优势也没了。

曲逢迎一点也不开心,他知道这是月上弦要飞升的先兆,他再也看不见他尊敬的救世主了。

因为他瞻仰的月亮,要去追逐自己的月亮了。

曲逢迎黯然神伤中,但很快被人一脚踹了个狗吃屎。

“谁?哪个狗娘养的敢踹本宗主……”

话语逐渐虚软消失,末尾甚至带着惊惧的颤音。

无他,踹他的是闻朝夕。

她跟画面中的样子似乎没什么区别,只是多年沉寂,那双装着刀光剑影的眸子归于幽深的平静,乌黑的墨发变白。

像个化繁为简,气质出挑的凡人,一眼望去便深不可测。

人宁静了,但脾性并未平和,仍然让天魔宗弟子闻风丧胆。

曲逢迎恨不得把自己嘴撕烂,当上宗主就飘了,讲话也不过脑。

这不,闻朝夕一脚踩他胸前,垂下眼皮睨他,“不能踹?”

曲逢迎魂都吓飞了,反应极快地抱着闻朝夕的脚露出陶醉的神情,“踹的好啊太上长老,我长这么大就是为了这一刻被您狠狠踩在脚底。”

笑死,闻朝夕可是传了三代的长老,把他打死都没人说什么。

而且她可是捅过烛九幽的人……

还好没捅他!

闻朝夕移开脚,淡淡一笑,“你对你师尊也是这套说法,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没脸没皮的弟子,毫无宗主气质。”

曲逢迎委委屈屈地站起身,“气质是天生的,我天生没有。”

“练练就有了。”闻朝夕淡漠一句,曲逢迎还没反应过来,招式就过来了。

很快他就被暴打一顿,躺在地上无语凝噎。

视线中出现闻朝夕的脸,她道:“月上弦把你丢给我了,以后你就跟着我修炼。”

曲逢迎:“!!!”

师尊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甩开她这个拖油瓶吗!!!

没爱了。

他干笑,被打肿的脸巨疼:“师尊也真是的,怎么能劳烦您大驾。”

“还行,闲着也是闲着。”闻朝夕不咸不淡,“你师尊要去追爱,忙着修炼呢,他那种人,也教不好弟子。”

曲逢迎脑中瞬闪画面中关于闻朝夕的事,在地上翻了一圈跪到闻朝夕面前,两眼放光充满八卦冒死问:“太上长老,您是不是喜欢梦老。”

记忆没回溯的时候,听说闻朝夕一直都没放弃寻找梦忽晚,说是必定要击杀正道叛徒。

但曲逢迎作为满脑子乱七八糟的资深嗑学家,深觉别有深意。

到底是为了找到她,还是为了杀了她呢。

闻朝夕的神色凝固一瞬,她的呼吸屏住,寡淡如水的面容背着光线,在曲逢迎仰视的目光中模糊一片。

半晌,她偏过头,风吹起的白发遮住半张脸,起伏的侧脸被光绘的飘然出尘。

一个字,凉如冬日融化的雪水,“不。”

她走了。

曲逢迎忽然看见她袖口中露出一截天青色手帕,角落绣着一对粉色梦蝶。

……

方炽泓接手绝崖,简羞容成了她的最佳助手。

虞清欢接手合欢谷,她很无措,在她的认知里,师尊还会当很多很多年的宗主,直到她长大。

长大?

这个词忽然给了她一击。

事实上,她已经到了承担重任的年纪,也有了独当一面的实力,只是在痴离的庇护下,她一直是个无忧无虑的弟子。

但没关系,长大从来不是万全准备后的如约而来,或早或迟,在某个突如其来的时刻,伴随着落寞和不轻不重的生长痛。

谢朝顺理成章继承了楚弋的月曜帝君之位,他对此接受良好,或许是因为温柔的人内心总是坚韧。

顾凌云传位顾浮生,但思来想去并未急于修炼飞升,墨怀樽他们这一代顶梁柱全走了,九幽界终究空虚,他还是再守护几百年吧。

至于顾一笑……

顾凌云心中蔓起冷凉的落寞,心脏隐隐揪疼。

他终于不得不承认,当年大婚之日的别离,非人与人的分离,而是情意的断裂,姻缘的终末。

偏他那时无能为力。

后又参与围杀烛九幽,顾一笑谅解他,心却彻底冷了。

谁都没错,是造化弄人。

顾凌云原本以为他可以一直与顾一笑相敬如宾下去,偏偏烛九幽复生了。

顾一笑在绝崖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该失去的终究会失去。

他想了许久,终于在某日天亮前带两壶酒叩响陵墓的门。

顾一笑没在修炼,她在描画尸体妆容。

“今日不是十五。”她平静的视线落在顾凌云酒壶上。

“难道我们见面的日子,需要遵循规制么?”顾凌云露出笑,并不温暖。

顾一笑身体稍顿,放下画笔,坐到石桌边。

两人小酌几杯,闲谈几句宗门和外面的动向,顾凌云还说了个好基友八卦。

“自从混乱崖一战,寂灭就心悦季芙蓉,为了拉近关系,特意以徒儿镜刃身上有伤为借口请她来料理伤口。”

有些炼体修士,在某一阶段不会吃丹药恢复伤口。

镜刃是刀修,也是体修。

他默不作声地接受了师尊的安排。

“寂灭还乐呵自己每天都能跟季芙蓉相处,直到撞见季芙蓉在瀑布下……”

他说到这干咳几声,没有说出口后面的“压着镜刃亲”。

顾凌云说不出口这等话。

顾一笑意会,对这曲折的故事讶异地挑了挑眉梢。

顾凌云:“寂灭心灰意冷,便把位置传给镜刃,独自闭关去了。”

顾一笑摇了下头,耳边墨色发梢撩拨白皙面颊。

“若想不开顾自闭关,恐生心魔。”

“嗯,明日我去探望看看。”顾凌云说了一句,转而忽问:“那你呢?将自己囚在此数百年,现在心结已解,是该出去了吧。”

顾一笑默不作声看着他,一汪深潭瞳眸被灯光照的漆亮有神,这是极生动的目光。

顾凌云痴神一瞬,黯然想,可惜终究不是为他。

他艰难移开目光,压着嗓音,使自己喉间的难过变得淡漠,“当年结侣大典中途变故,终未结成,你我从来都是自由人。”

“这么多年,你对浮生很好,我也是,她已经长成内心健全的人,这就够了。”

“顾一笑。”他在灯下,认真看着在心里惦念许多年的美人,描摹她的眉眼唇形,最后释怀笑道:“你该向前走了。”

“我也是。”

……

凭栏雪死在了钦天秘境,沧孑原本的继承人没了,但没关系,他还有其他弟子呢,培养培养也能行。

鬼机灵每天都抱着烛九幽给她留的信。

主人说她很快就会回来,鬼机灵当然相信,她已经等了那么多年,再多等一会也没什么的。

只是偶尔想念的抱着翅膀偷偷哭泣而已。

墨怀樽等人在忙着传位,教导弟子,顺便修炼,早日飞升。

黔州,血流成河每日都在杀邪修的温卓尔难得清闲一日。

今日没抓到。

好兆头啊,说明邪修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持久战。

乍然闲下来也没事干,她发了会呆,忽然想起一个活了许久的人,故里。

去看看吧。

专门针对故里的牢狱中,他手上、脚上缚着仙绳,正在伏案奋笔疾书,仔细一看,全是黔州公务。

没错,温卓尔发现这种事还是得专业人才来干,她这个统领主要负责批阅就行。

这么久她都没舍得杀故里,先奴役一段时间再说。

故里察觉有人来,以为又是来转移公务的人,看见温卓尔,面上闪过异色。

他放下笔,弯起眼眸笑的天真纯澈,两颗虎牙若隐若现。

与从前别无二致。

“温统领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是该杀的人杀完了么?”

“算是。”温卓尔随意地坐在外面的审讯高木椅上,穿着黑色靴履的双腿交叠,举手抬足间透出干练和威视。

那是一种尽在掌握的自信,属于站在阳光下的掌权者。

故里恍惚了一下,忽然笑道:“许久不见,你已今非昔比。”

温卓尔大概想笑一下,但面部肌肉僵硬,于是没笑成。

“你一如往昔。”

故里,在他身上看不见岁月流逝的痕迹,五百年前是这样,一千年前也是这样。

温卓尔查过故里,但时间太久远,她一无所获。

“听说你以前也是正道的人。”

故里听出她的打探之意,以前他会置之不理,但或许是局势已定,死期将至,他有了留下点什么的冲动。

“嗯,出生在蓬莱仙岛的一处普通渔庄。”

故里眯起眼,似乎还能闻到那种扑面而来的海腥味。

“那里的人淳朴善良,一条搁浅的鲸都心疼许久,合力推回海里放生。”

“我有健全恩爱的家庭,有个开朗热情哥哥,还有个早就定亲的妻子,她对我很依赖,但我不喜欢她,也不喜欢那种寻常的生活。”

故里挂上寻常的笑,分不清是真是假。

“我大概就是人们口中那种天生的邪道。”

“我觉得渔庄的人愚钝,哥哥痴傻,未婚妻子蠢笨,我向往更广阔的天地,更刺激的生活。”

“我向深海游,快溺毙时才知死亡的恐惧,哥哥救我,我急于求生,把力竭的他推回海里,他死了,我骗大家说哥哥为了追海星溺亡。”

“成婚时,我厌烦彻底融入渔庄成为平凡的渔民,没有管打翻的油灯,想着把婚房烧了就结不成了。”

“家人和未婚妻子都被烧死。”

“渔庄的人怜惜,带着我一起出海,我好奇远处的风景,将船驶近,出行的人全被禁区的鲨鱼吃了,我被一个路过的邪修救了,他说我是天生邪种。”

故里嘴唇抿直,眉眼垂落,面色阴沉。

“这些都不怪我,哥哥自作多情,妻子偏要嫁我,渔庄偏要留我,是她们自己作孽。”

温卓尔手指微微收紧,面色凝肃些许,脊背发寒。

见过的邪修很多,但像故里这样亲手把自己的生活毁之一炬的,第一次见。

她眼中染上厌恶,有些反胃。

“你就不配活着。”温卓尔冷漠道。

故里面无表情,“偏偏我活到现在,其他人都死了,我走出那个渔村的模样和现在相同,我活的很好。”

温卓尔站起身,俯视他,讥讽道:“这么多年执着于拉正道之人入邪,其实只是想看那些人重蹈覆辙吧。”

“这样,在后悔的路上,你就没那么孤独了。”

故里神色嫉妒扭曲了一瞬,极像被叫破名字的恶鬼。

他死死盯着温卓尔,声音像从破碎的喉咙里挤出来,“我没有。”

“苏悦颜。”温卓尔淡淡说出这个名字,“她跟你好像,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她是不是很像你未婚的妻子,在邪道时那么依赖你。”

“资料上说,那是你第一次用自己去钓人呢。”

“怎么样,虚假的感情有没有让你感受到一时半刻的慰藉和宽恕?”

故里面色阴冷可怕,双眸血红,周身邪气四溢,灵力在疯狂震荡。

他很快被四肢上的仙绳吊起来,囚阵中的雷刑一遍又一遍地击打在他身上,毒辣狠厉。

他恍如未觉,一遍又一遍冲着温卓尔叫嚣,“我不后悔!我活的很好!苏悦颜算什么东西!”

按照囚阵的规则,只要阵中人收敛灵力,停止挣扎和反抗,雷罚就会停止。

故里以前从没触发过,这次却没停。

温卓尔只冷冽地看着他,看他在囚狱中被雷光劈的面目全非,直至死无全尸咽下最后一口气,连灵魂都被劈散了,再无来世。

焦黑一片,难以让人联想到这是故里。

温卓尔确认他死了,又一把火把人烧的片灰不剩。

早该死。

温卓尔不虞地走出囚牢,手下回报又抓捕到一批邪修,她五官乱跳地笑了。

“很好,心情正差。”

不仅因为故里,还因为其他人都专心修炼准备飞升神界,就她还得掌管黔州这块乌烟瘴气的鬼地方,看这势头,短时间内是走不开了。

啧,什么时候才能跟烛九幽生孩子。

……

十年倏忽,男团组接连飞升神界,他们是最早的一批。

几人飞升时根本就没有引渡使,不仅如此,擢升莲台还聚集着不少人。

大家衣着怪异,各不相同,连种族都不一。

听讨论,似乎已经被囚禁在这里好几年了。

墨怀樽六人走在一起,最先上来的墨怀樽解释说:“神界在战乱,已经打了七年,有人把他们圈禁在这,说一旦踏出去就视为参与,格杀勿论,所以没人敢出去。”

几人一看,这神界仙气丰盈,随便一棵装饰植被都灵动仙韵,跟成精了似的。

但处处都透着肃杀和煞气,远处不时有惊天动地的攻击动静。

确实不太平,感觉烛九幽已经杀疯了。

“修炼吧,刚飞升正是稳固境界更上一层的珍贵时机。”风止意提议。

反正他们肯定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