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丫最近一点也不好过,屯子里的长舌妇们有事没事就会把她那天和钟涛抱一起的事拿出来说。
所以夏大丫最近都很少出门,一出门人家就对着她指指点点,索性她就呆在家里不出门了。
钟涛的日子也不好过,每天都趴在炕上,动一下,腰部就专心的疼,特别是贾大夫每天给他上药的时候,就像失去了半条命。
他是多么希望他的玉环能来看她一眼,可是自己受伤已经好几天了,她都没有来看过自己一眼。
想到这里,钟涛就蔫巴蔫巴的,没有一点精神。
顾问亭也和钟涛一样,下地干活的时候也没有精神,还时不时的把目光投向夏至。
赵景初在顾问亭看夏至的第一眼他就发现了,见夏至没有理会那人,赵景初也没有怎么样,只要夏至对他无意,他就不担心。
虽然他不担心,可是警告还是要的,所以赵景初在顾问亭看来时,赵景初狠狠的瞪了回去。
顾问亭偷看被赵景初发现了,他也尴尬的收回了目光,不好意思再看,那个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就像是凶兽一样恐怖。
袁弘扬见顾问亭被人家未婚夫抓包了,拉了拉顾问亭:“你别再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那人一看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咱们还是要收敛一点,惹火了人家咱们没有好果子吃。”
“嗯,我知道了,以后会尽量收敛的,可我总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控制不住,也要控制住,不然最后受伤的会是你自己。”
“谢谢袁哥的提醒。”
两人一边干着活,一边聊着天,一点也没有发现离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夏大丫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了出来,原本她是想来和顾问亭解释一下她和钟涛之间的流言,可是没想到会听到一段让她心欲绝的对话。
前世,她和顾问亭好不容易才成为了夫妻,可惜最后却被钱小琴撬了墙角,现在好不容易她回到了他们谁都还不相识的时候。
谁知道顾问亭的眼中依然没有她,这一次没有钱小琴,却冒出一个夏至来,这样的事情她真的接受不来。
明明这一世的自己长相也不差,为什么顾问亭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自己,为什么会有夏至,夏至为什么要存在。
夏大丫现在是恨的牙痒痒,她恨太爷 ,为什么当年他们没有弄死夏至姨侄三人,为什么要把这三个祸害留着霍霍她。
现在的夏大丫眼睛充满了血丝,脸上的表情更是显得无比的狰狞,双手的拳头捏的紧紧的,手心里溢出了点点猩红她都不自知。
她现在一心想着要怎么弄死夏至,她不允许自己的心上人心里有别的女人存在,想一想不可以。
夏至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恶意对着自己袭来,抬起了头来顺着那一股恶意投去了目光,发现是夏大丫。
现在的夏大丫正在像看杀父仇人一样看着自己,恶狠狠的样子好像是恨不能吃自己的肉,饮自己的血。
夏至没有搞明白她这恨意是从哪里来的,自己最近好像没有得罪她吧?
难道是前两天豆豆带着一群小崽子捉弄了她,所以她就恨上了自己。
可是也不对呀!
自己以前也收拾过她,也没见她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搞不懂这些人的心思,时风时雨时晴天,太难以琢磨了。
还是在末世的时候好,只要看见丧尸,直接砍就好了,哪里还要那么费脑子算计这算计那。
赵景初见夏至停了下来,还以为她是干活干累了,正想伸手帮忙的时候,发现夏至的眼神瞟向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发现夏大丫现在就像是一匹被惹怒的母狼,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赵景初蹙了蹙眉,他也对夏家老宅的人没有好印象,一群成年人能做出卖自己的亲侄孙女这样的事来,就证明这一家人的品德不好,已经从根子里就坏了。
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这个夏大丫也和她的父亲和爷爷一样,处处都想算计夏至。
“夏至,我看那个夏大丫一定在打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主意,你最近要多多提防她。
还有苓苓和豆豆,她们还小,也要多注意夏大丫别把主意打到她们姐妹身上。”
夏至听了赵景初的话,眼睛眯了眯了,冷嗤一声:“嗤,夏大丫要是想要送死,我不介意把她送去和她爹还有她爷爷一起做个伴。”
“夏至,你别冲动,有什么事情咱们一起解决,你千万不能意气用事,现在苓苓和豆豆还没有成年,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就夏大丫那样一个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我都不想太搭理她。
只要她自己不犯到我的手里,我也不会对她出手的,若是她敢招惹我,我一定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听说夏至这阴森森的语气,赵景初都被她这语气冷得浑身打了一个抖。
当年他虽然没有看见夏至大发雌威,可是他见过夏至收拾那个吃人村里的人,以后他也悄悄打听过那件事情的后续。
听说那个村子里的人都死了,说是被狼吃掉的,他怎么就不信呢!
不过想到当年才八岁的夏至就能屠了一个村,要是夏大丫惹火了夏至,不知道她能不能接住夏至的怒火。
夏大丫要是做的太过分,夏至收拾她也是理所应当,只是现在是法治社会,赵景初又怕夏至闹出人命。
“夏至,你收拾她可以,但是要注意分寸。”
夏至看着赵景初脸上真诚的关心,淡笑道:“你放心吧!我会留她一条命的,就像她爹一样,还会保护好她,让她活得长长久久的。”
赵景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就说夏家老宅的三人瘫痪在床了十年怎么还好好的,原来全是夏至的功劳。
她这是想把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这句话实行的彻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