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科威夫特回答的很简单,他甚至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同意了陈铭的要求。
可是因为他太过于简单而又轻松的同意,让陈铭皱着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光是听着就给他一种鸿门宴的即视感。
而他就是那个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里面的沛公。
科威夫特似乎读懂了陈铭在想什么,只是耸了耸肩膀。
“有些时候,面对一个拥有能够看到过去以及未来的朋友是一件好事,因为你只需要略微推算一下就能够得到他没有说出来的事情。”
“比如说如果她会给你她的位置,那么她就不会介意你把她现在的位置分享出去。”
“甚至于她还巴不得你把她所在的位置给分享出去。”
“因为如果她不想被别人找到,那无论那个人有怎么样的能力,都是不可能找到她的。”
“就是那么简单,更何况他给我的指示,就是给你绑上红绳,然后就没别的了。”
“而你很明显已经掌握了白虎断魂刀,那么你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综上所述,我没必要为她掩饰她现在的行踪。”
科威夫特停了下来,最后叹了一口气,只是陈铭都能够听出来对方语言之中的落寞。
“而且我也是很好奇的,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去做,神父为什么必须死。”
科威夫特从一旁的影子里抓出来了陈铭脱下的大衣,然后随手就直接丢到了陈铭手边。
“穿上吧,你也不想光着个上身去见一个女孩吧。”
陈铭检查了一下东西,然后把衣服穿上了。
随后影狼咬在陈铭的腿上,下个瞬间,他再次来到了那个死亡的世界。
这个世界依旧是那么的死寂,除了黑色就没有任何的其他颜色,存在任何的生机,也不存在任何的光彩。
只剩下了无数灵魂的咆哮以及嘶吼。
只不过这一次,尼德霍格并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
借助这个死亡世界作为跳板之后,他再次回到了原本的世界,然后他很诧异的感觉到了附近的另外一个人。
他的目光下意识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就看到了瞪大眼睛的爱诺儿。
两个人都能够感觉到对方,就是红线所连接的另外一个人。
唯独陈铭还能感觉到更远的地方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就在陈铭还在疑惑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嗯,看来算是成功了。”
陈铭回过头,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凌念一。
凌念一只是笑着:“我想你应该不是那么高兴会在这里见到我。”
陈铭打量了一圈,除了刚刚从影子里面跑出来,就跑到他厨房搜刮食物的科威夫特,没有看到其他的超越者。
凌念一只是笑着继续说道:“不必担心,我只是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
“毕竟这里是你的地盘,没有得到允许,我是不会随意出现在这里的,毕竟私闯民宅或多或少都有失礼节。”
陈铭扭过头看向了爱诺儿,爱诺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耳朵。
陈铭那边就听到了爱诺儿的声音:“医生给的解决方案,只要不和他们有肢体上的接触,就不会出现太过严重的应激反应。”
这个时候陈铭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对着厨房那边的科威夫特说道:“多拿一点,我也要吃。”
科威夫特也没回头,只是背对着他抬着手随意的挥了挥手掌。
陈铭再次将目光放在凌念一的身上,坐到了爱诺儿的身旁:“好吧,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凌念一笑着,捧着手里面的茶杯,轻轻的呼着热气:“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的是什么样的答案?有关于神父的死?还是有关于〖原罪〗?”
“又或者说二者都有?”
没等陈铭回答,凌念一继续说道:“我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更美好的未来。”
“有关于神父的死亡,那是必然的。”
“他不死在今天,那么明天他依旧会死,而且还是自杀。”
“白先生不会死在今天,只要他没有死,神父就必定会死,是一个死循环是无解的。”
“只不过是死亡的方式不同而已。”
“结果都是相同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所引发的一系列后续的影响。”
陈铭皱着眉头直接打断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凌念一叹了一口气:“说句实话,每次解释这种有关于因果的东西都是很麻烦的。”
“时间它是一个并不固定的东西。”
“但是他终归会有那么一个固定的时点,其固定的事件会锚定时间的走向,以保证历史不会发生任何的偏转。”
“时点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如果神父没有出现在现场,没有他给白先生注射的基因药剂,那么加上以及超越者的其他人,会被对方压着打,我们这边会残废两个人,白先生会因为畏惧死亡逃走。”
“可是在那之后,冷静下来的他又会进行报复,密涅瓦的身份会被公开,神父的兄弟会会被对方清理。”
“神父会在明天的早上,死在寒冷的冰块之中,连带着那几个街区的居民一起死在那里。”
“而你也会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一直被他骚扰。”
陈铭抬起手直接打断:“基因药剂!?那一定需要是神父去做的吗?”
凌念一叹了一口气,直接出言反驳:“全盛状态下的白先生有多么的恐怖,你也是大概有所了解的,除了神父又有谁能够在白先生有所提防的情况下,以那么近的距离向着他的身体注射一根药剂呢?”
“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只是在诸多最坏的选项里面选择了一个相对而言好一点的的选项。”
“我们即将遭遇的事,一个前所未有的灾难,我必须想办法集结我能想到的所有人去面对它。”
“为了解决那个灾难,我必须要掌握足够的棋子。”
陈铭抬起了手阻止了对方:“我不想听你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我只想问你,迪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家医院?”
凌念一摇了摇头:“我没有插手有关于迪恩的问题。”
“这就是命运的强制修改性,迪恩被白卿涛转移了,可是白卿涛的船遭遇到了兽王,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随之而来的就是他必须要再找一个医院去安排迪恩。”
“可是当时你也知道,因为〖蛇蚩〗的缘故,整个城市的下水管道都被蛇类布满了。”
“而当时只有一片区域是最干净的。”
“那就是欧盟区,那边的蛇类是最少的,他并不知道,那边之所以蛇类是最少的,是因为蛇类下意识的畏惧着另一个王者。”
“所以说欧盟区的医院是白卿涛的首选。”
“只有两家能够达到迪恩的需求,那一家又是二者之中口碑最好的。”
“白卿涛是出于善意,才这样安排,并且他的安排很好,没有任何的漏洞。”
“不过他并没有想到后面所发生的那一系列连锁问题,也没有想到母巢的问题,更不会想到后面所发生的一切。”
“我并没有插手其中,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想法,如果你不信我的话,你可以直接联系他,直接问他。”
“命运就是那样冷酷且无情,即使你费了再大的力气,他也会悄悄的将一切扭转修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