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铭并没有反应过来。
道朗只是继续说道:“你昨天拜托科威夫特帮你调查一个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陈铭眼珠子不由得抖了抖,莫名的恐惧袭扰在他的心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
道朗只是看着陈铭嘴角笑了笑:“我是怎么知道的,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科威夫特确实帮你做了事。”
“但是他手底下的人做起事来并不算怎么的漂亮。”
“黑帮的人毕竟就是黑帮的人,做起事来上不得台面。”
“科威夫特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你拜托他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对手下的人要求适可而止。”
“只是很可惜,瓦伦蒂诺家的那个年轻人,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这就是一个家族里面有着两张嘴的错误。”
“年轻人始终充满了活力,但是过多的自我见解影响到了正确的判断。”
“他们的手伸得太长了,所以现在那只手被剁下来了。”
“但是我并没有把事情做绝,作为今天给你的奖励,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安安全全的回到他们在家里。”
“虽然很可能他们不是那么的完整,但是能够活着在这个社会那些残缺终将会变得完整。”
说到这,道朗再次吸了一口自己手里的雪茄。
“这个奖励你满意吗?”
陈铭看着道朗,最后叹了一口气:“很满意。”
道朗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满意就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可以准备开始迎接气势汹汹的客人了。”
陈铭动了动自己的耳朵,果不其然,他听到了浮空车的引擎咆哮的声音。
陈铭顺着引擎的方向看了过去。
却看到了一道从天而降的人影。
那个娇小的人影落在了地上,穿着一身紧致的女士西服,在落地的瞬间那双燃烧的金色瞳孔就已经落在了车辆内部。
对方先是在道朗的身上注视了两秒。
随后偏转到一旁,已经安然入睡的露西身上,最后目光才落在陈铭的身上。
德丽莎.潘德拉贡对着陈铭微微点头,随后那精致的脸蛋上带上了一丝愠怒,那双眼睛死死的锁定在道朗.西利维尔那带着笑意的脸上。
德莉莎抬了抬自己的下巴。
“道朗.西利维尔你这是想挑起我们两家之间的战争吗?”
道朗只是笑着,随后他的体内渗出了大量的无形虚影,那些虚影最后形成了一双看不见的翅膀笼罩住了他的身体。
“啊,我并不想与你开战,毕竟我现在是一个老人了,老人就应该有老人的样子,不是吗?”
“当然你真的想要打起来,我也不介意陪你玩玩。”
“可是你呢?”
“你现在有能力与我开战吗?”
“你现在的身体还能支持你动用那股力量多少次?”
“你还能支付得起那份代价吗?”
“在这不确定性的结果确定下来之前,你打算赌上这一赌,变成那真正的龙吗?”
这一系列的问题问了下来。
德丽莎那难以抑制的愤怒都变得冷静了许多。
“老爷子,可千万别这样说话。”
旁边那刚刚落地的浮空车上,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丽塔踩着那被吹起来的尘土,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浮空车。
她的目光微微眯起,满脸都是笑容,但是那份笑意不达眼底。
“有些时候开战又不只是局限于您这个老骨头和我家的小姐。”
“毕竟动手打架这种事情,对于我们这种阶级的人而言,太过于掉价了。”
“你们西利维尔的产业受到我们潘德拉贡的打压,应该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的吧!”
“现在的西利维尔可是您亲自一点一点打下来的江山,您都还没传给下一代,就受到我们的狙击这不是什么好事对吧。”
“毕竟我们潘德拉贡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道朗的目光微微偏离,最后只是无声无息的摇了摇头。
“啊,原来是红龙身旁的魔法师啊!”
“你用西利维尔的产业来威胁我。”
“我只能告诉你,很抱歉了!”
“你的威胁对于我而言不痛不痒。”
“我现在只是一个即将退休的老头子,西利维尔有多大的家业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它能够还剩下多少,那都不是我的东西。”
“你想打压就打压吧,只不过别忘了,现在负责商业板块的人到底是谁。”
“我的那个儿子疯起来即使是我这个父亲他都能咬上两口,更别提是一个即将失去家主的潘德拉贡,没了那红龙的潘德拉贡,和没了牙的狗没什么区别,是吓不退侵略者的。”
丽塔还想说点什么,德丽莎却抬起手打断了他。
“别说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情了,开价吧!”
道朗笑了起来,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只还没拆封的注射器。
他把注射器丢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德丽莎伸出的手上。
“我需要你的一些血液样本。”
“你把那个注射器填满,我就把这个女人还给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
德莉莎皱着眉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道朗只是笑而不语。
最后德丽莎还是做出了妥协,她把针管对准了,自己的皮肤摁了下去。
针管刺透了她的皮肤,血液在一瞬间逆流冲进了注射器的内部,是随后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德丽莎拿起了注射器,那金属的针头已经出现了融化的迹象,那些插入血管之中的金属已经随着血液彻底的被溶解。
至于那针口早就已经彻底的修复,手腕上光洁如新。
德丽莎抬起了自己的手腕展示给道朗:“很可惜你提供的东西无法发挥正常的作用。”
“真不愧是传说中的红龙之血,甚至就连金属都能够溶解。”
“你体内流淌的东西,真的还能算得上是血液吗?”
道朗却是笑着指向了德丽莎手里的那支针管。
“里面的那部分就已经够了。”
德丽莎想都没想,直接把针管抛了回去,道朗身上的羽毛动了动,无形羽翼的承托住了针管,道朗伸手拿着针管看着里面鲜红的血液,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好了!”
“把这个可怜的女士带走吧。”
“另外我想询问一个问题。”
道朗很小心的把那枚针管放进了一个金属的密封盒里面,同时嘴里提出了那个疑问。
“你们是否有告诉过这个可怜的母亲。”
“那条人形的红龙出生的时候,就是她死亡的日子。”
陈铭行动的身体停顿了一瞬,丽塔察觉到了他的停顿,抬了抬自己的下巴,一旁的一个随从连忙上去,从陈铭的手上接过了女人。
丽塔并没有选择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陈铭微微低头。
“感谢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这份恩情我们潘德拉贡记住了。”
“现在我需要带着露西去检查身体,剩下的事情我们有机会再聊吧。”
潘德拉贡来得很快去的也很快,一行人就这样离开了。
似乎他们真的很着急于露西的身体情况,而不是在逃避刚才的那个问题。
陈铭皱着眉看着远处飞速离开的浮空车,最后摇了摇头。
这就是所谓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