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瑰刚想来劲,他见到李世民严厉的目光,为此能不打退堂鼓吗?
李瑰在好好地想着:“我是没有了解情况,就以为是一个天底下最好的请求——打我啊!这世上哪有这么笨的人!这件事是有内幕的,就怪我不查!才会惹上这祸事!”
李瑰后悔了,如今他只好先看看形势怎么变,毕竟他这一次还有希望能当官呢!
李瑰没有说话,他沉默了。
侯君集不由瞪着李瑰:“你倒是说话啊!”
是啊!这么多人看着,你不说话,这不是令得侯君集丢脸吗?
李福则是得意地一笑,对侯君集说:“国公爷,李郡公没话说了!那就证明我没罪了?所有对我的指控可以撤销了!”
“你!这是朝堂!岂有你说话的余地!”侯君集真是气坏了!
李福一拜,说话掷地有声:“你我是原告被告,又岂能只让一人说话?这样又如何辨得曲直?我大唐君圣臣贤,自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群臣一听,都在交头接耳,齐道:“是啊!说得一点也不错!”
李福不由笑了,说:“看到了吗?我有资格说话啊!”
程咬金也点头称是:“当然有资格!”
侯君集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有找你程咬金算账,你胳膊就往外扭了?
侯君集指着程咬金说:“老程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程咬金则是给了侯君集一个鄙视的目光,心里想的是:“说你是人啊,你比猪还蠢!我都给你这么多暗示了,你还不懂,我还能怎么办?”
侯君集随之说:“就算这一件事起于宿国公的一个玩笑!可是这贼人把我和安阳郡公给打伤了,这是铁的事实!有很多人见证呢!你们看看汉阳郡公的伤!”
李瑰心里在问候着侯君集了:“你脸上的伤不也是挺重的吗?干嘛就让人看我的?摆明了就是要让我丢脸吗?我很不爽!想拿我当枪使?没门!”
再看程咬金向自己使了一个眼色,李瑰就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多得很呢!
李世民转问李福:“你为什么要打人啊?你是守把皇宫的将领却做此事,你要说出个好歹来尚可!如若违反国家律法,定依律法惩处!”
看似公允,实际上李世民在暗示着李福,你可得好好地说话,不要往违犯国法上扯!这样的话,李世民自然可以为儿子开脱了。
李福是胸有成竹的,他要坑死侯君集!
李福在打人的时候就已经是想到了,而且他是故意引着侯君集说那一番话的,把柄在手要对付侯君集还是很容易的。
李福气愤至极地说:“就算是把我千刀万剐也可以!怎么骂我也行!可是说我父母的一句不是,绝对不可以!”
李福说到这里,他故意地憋了一眼李世民,李世民一颤,只是很快就当作什么事也没有了,显然李世民很想知道侯君集说了他什么!
李福有信心了,他得装作一副十分气愤的模样说:“这贼子居然称我是有娘生没爹教的野种!还说我爹娘就不是好东西!实在太可恶了!还有很多恶毒的话,我是无法学出来的!”
程咬金等当事人不由看着李福,还有更恶毒的话?
貌似并没有吧?哪有你说的那样啊!你这是在添油加醋,想要害死侯君集啊!
欺骗圣人,这是欺君之罪啊!
李世民的脸色很难看了!这不是东西,有娘生没爹教就已经是令得他脑门充血,这些话就直刺他的内心了!还有更恶毒的话?这还得了!
李世民强忍着怒火,他装作一副没有事的样子,可是他的手不由用力地一抓龙椅上的扶手就出卖了他的内心。
房玄龄、长孙无忌、魏征等人自是看得清楚的。
长孙无忌最了解李世民,见到李世民这个样子,他不由一笑,他已经确定李福的真正身份了!他不由带着怜悯的目光瞄了一眼侯君集!可怜的娃!
李福趁热打铁,喝问:“侯君集!你敢说你没有骂过我的父母!!”
侯君集火了,他大声回应:“我骂过又怎么样?像你的父母又能是什么样的人?不过是贱人!”
李世民的表情说不上的精彩,看他憋得如此之痛苦,真怕他憋出内伤。
李福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他冲过去了!他的速度非常快!
侯君集的反应速度也快,他惊讶地看着李福,李福的速度好快!比自己还快!根本就躲不开!
“住手!”李世民大叫出声!
李世民心想:“承庇啊!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冲上去和侯君集打在一起!你不会是侯君集的对手!我不得不喝止以救你!”
只是眼前的一幕让李世民后悔万分!因为李福一巴掌就打在了侯君集的脸上!
李世民心里暗爽:“好!打得好!我还嫌打得轻呢!唉!我刚才为什么要喊住手呢?让承庇多打侯君集几下,这不好吗?谁叫侯君集乱说我和观音婢!憋屈啊!想要以此来处罚侯君集,又怕秘密泄露!我太难了!”
李福鄙视地瞄了一眼李世民,心想:“果然是坑儿子的货!要是迟点喊住手,看我不打残侯君集!现在你也后悔喊了吧?”
侯君集这一巴掌被打得火辣辣地痛!
并不是脸痛!而是颜面扫地的痛!
侯君集想要还击,早有人架住他了。
朝堂之上的武将可不是弱者,他们看出李福的武功不弱,侯君集是马上将军,真单打独斗,在平地上未必是李福的对手。
不让二虎相争是好的!何况圣人已经下旨“住手”了。
有人上前制止激动中的李福。
李福激动地大叫:“谁也不能说我阿耶和阿娘的坏话!我打死你!”
李福在努力地挤着眼泪,付出总算有回报,他“热泪盈眶”地说:“各位!我只想问一句!要是有人当众污辱你们的父母,你们应该怎么做?”
没有人敢出声,他们还得看形势怎么演变。
李福大叫:“我大唐以孝治国!我华夏以孝传承于世!父母被辱,谁又肯做缩头乌龟?就算因此而死,我也不后悔我所做的!我要维护我的阿耶和阿娘的声誉!谁也不能污辱我的阿耶和阿娘!”
李福这是掷地有声啊!说得多么豪壮!
李世民听到儿子的深情表白,他深受感动,他眼泪禁不住地要流下来了,要不是在上朝,他真想抱住李福一起哭!
可是侯君集还不知道死,他说:“我说了又怎么样!你的父母算得了什么?不是贱奴就是贱婢吧!”
李世民眼中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