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有声音了:“太上皇派王志伟过来了,请李城门过去!还让告诉圣人一声!”
李世民不由一喜,如今的困局,确实需要李渊出面!
要是李世民亲自露面,就与门阀士族撕破脸皮了!
可是李渊出面就不同!而且李福的性命就能保住!这一件事能完美解决。
李渊派人来接李福,那就是他要出面以保李福,然后李世民就在旁见机行事。
父子俩一起对付门阀士族!
李世民知道李渊的好意,他当然会同意的。
李世民便说:“兔崽子,别让你的阿翁等久了!跟王志伟去你阿翁那里!阿耶帮你善后,处理你惹下来的祸!”
“好咧!”李福不由高兴了,惹了祸有人帮擦屁股,这感觉就是好!
李福“嗖”的一下就下来了,他要跑向门外,可李世民就是在等这一刻!
他还念念不忘地非得踹上李福一脚不可!
“啊!承庇小心!”长孙无垢多虑了!
李世民的这一脚踢空了,“啊哟!我的老腰!”
李世民捂着腰痛得叫了一声,算是见识到了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了,一点亏也不舍得吃啊。
李福不由回过头来,李世民快速地朝着李福扔东西过去,李福早就防着这一手,他闪过了!李福还大叫:“阿耶,你不叫武德!做儿子的关心你,你还扔我!”
李世民摇头叹息:“可惜了!就差那么一丁点就能扔中了!”
李福便说:“阿耶,你压力过大,躁火郁结于心,我这是在帮你发泄出来!要是不发泄出来的话,会得病的!你看!你发泄了,身体好多了吧!”
李世民那个气啊,说:“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得好好地谢谢你了!”
李福一点头,说:“不用!真的不用!不过你硬是要这样——听我说谢谢你!那我也没办法!”
李世民被气得无语了,他大吼:“滚!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李福摆摆手,说:“娘!我走了!”
长孙无垢点头,说:“好的!”
李福坏坏地一笑,说:“阿耶,我已经通过阿翁的帮忙,哦!对了!还有你的旨意,尽可能地帮助我,我在皇宫外呆这么久,为的就是让一些外使进来!他们绝对能起到很大的作用!门阀士族想要逼宫?有我在,他们还没有这个本事!你就放心好了!”
李福不说还好,一说,李世民整个人都不好了——李福又要惹下多大的祸,他才甘心啊!
李福一溜烟似的,人不见了踪影。
李世民摆了摆手,说:“这个兔崽子,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没大没小的!还别说!被他这么一气,追着他来打,仿佛身体变得舒服了!我的气疾没那么严重了!或许这小子说得对,我是压力过大,操劳过度,躁火郁结于心啊!”
长孙无垢一听,不由以袖半掩面而笑,说:“二郎,你看看,承庇还是很心爱你这个父亲的,你和承庇这种不同寻常的父子相处之道,你不是乐在其中吗?”
李世民一听,不由笑了,长孙无垢说得还真不错!
外面已经来报,门阀士族的头面人物在聚集了,想必不用多久,他们就会来找李世民逼宫了,这是一场十分重要的比拼!
大唐是不是陷入战乱,李世民能不能从中获利,能不能保下李福就全看这一次了!
李世民内穿软甲,外面套着龙袍,这是要去斗门阀士族了。
长孙无垢帮着李世民细细地穿戴,一如以前李世民要上战场的时候那样。
李世民看着长孙无垢所佩戴的东西,说:“不要再佩戴毒药了!这一次,我们父子俩都不会有事的!”
长孙无垢把头一点,她是相信丈夫,相信儿子的。
门阀士族的大臣们都聚集而来了,他们要求惩罚李福!
李福这是想要破坏他们的根基,他们自然十分敌对李福,誓要把李福给杀了,方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门阀士族的官员们给李福安上的罪名就是造成骚乱,破坏秩序。
大臣们是七嘴八舌的,不管李福有没有犯下过这些罪,也一股脑儿地全安在了李福的头上!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们摆出了一副李福就是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的形象。
李世民也是恨恨地说:“朕没有想到此子居然如此大恶!这不可饶恕!朕一定要将其绳之以法!”
当一听到李福去了太安宫的时候,李世民表现出了一副关心父亲的样子,他急速地要去太安宫看看李渊是不是安全。
李渊在这里守着,他看着李世民和带来的百官们,他冷笑一声,说:“怎么了?你们这是来取我的性命吗?上一次毒不死,这一回不干了,要直接杀死我了?”
李世民向李渊赔着笑脸,说:“不是的!父皇!而是城门郎李福太……”
李渊怒了,说:“李福是我陇西李氏的!我就是他爷爷!他能讨我开心!谁要是杀了他,就等于杀了我!”
李世民一副为难的样子,李渊怒道:“二郎!你是和阿耶站在一起?还是想阿耶死?”
李世民便是一拱手,说:“二郎自然是以阿耶的快乐为主!”
官员们则是冷眼看着这一对父子在表演,他们根本就不信李渊会死。
李世民就是借这个幌子,他高声地说:“各位!李福虽然胡闹!可是他也是一片为国的赤子之心!今天这事,他一定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革去所有的官职!贬为平民!”
李福透过门口,他看着大臣们捶胸顿足地,一副国家危亡,他们十分痛苦难受的模样。
官员们都大叫着:“陛下不公啊!这样处置,我们害怕大唐会有不幸发生啊!不应该为一个奸佞而葬送了大唐!”
李世民却冷笑一声,说:“如今长安城内的局势不可控,朕已令丘行恭火速进军!想必他已占据洛阳,向长安进发并不难!要是丘行恭来了,发生什么事,朕可不敢保证了!”
李世民望到赵郡李氏,说:“你们说是不是?大家都是姓李的,同脉同宗!虽然郡望不同,可是血脉是割舍不了的!”
李世民这是在分裂门阀士族的势力,让他们不能团结一致。
众人都看着赵郡李氏,赵郡李氏这一下势成水火,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