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妍珠的父母跪了下来,他们在求李福,想要李福把颜妍珠给带走,千万不能留下来。
“为奴为婢都可以!请大人不要嫌弃我家妮子!带她走吧!她留下来,反而是害了她!”
颜妍珠长得挺不错的,这样的美女,对方父母求着带走,这真是一件美事啊!
李福听到颜父颜母的话,他四处张望,这里十分地穷,家徒四壁,要是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吃饭,会给贫穷的家庭带来很重的负担。
李福也知道颜妍珠父母的意思,只要颜妍珠跟着自己,比待在这里好得太多太多了!
颜父叹了口气,说:“我们原本是琅琊颜氏的,只是因为战乱,我们逃难至此!作为外来户,当然是被人所看不起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我并不想我的子女留在这里,留在这里是害了他们,他们是不会有出息的。”
琅琊颜氏?李福一愣,颜真卿不正是琅琊颜氏的吗?
要是这一个颜氏与后世的颜真卿家族有关,那就有意思了!
可以知晓的是颜真卿是名门望族的,家世十分好呢!
可不像这里的颜氏这么没落啊!
想想也能理解,世间是分嫡系和旁系,两边的待遇是差很多的。
李福想通这一点,他在颜父、颜母眼巴巴地期待之下,说:“好吧!只要她愿意跟着我,那就让她跟着吧!”
“谢谢!你救了我女儿!”颜父、颜母在感谢着。
李福不想受他们的感激,觉得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便是走了出去,他看着若诗,若诗像是在等他。
若诗说:“没有想到啊!我们的主簿大人居然是这么有爱心!”
李福就想过去抱若诗,嘴花花地说:“不如今晚你我试一试,你就会知道我更有爱心!我的人更好了!”
若诗柳眉一竖,厉声道:“滚!”
李福摊摊手,由衷地说:“其实我并不是登徒子!我真是登徒子,这么久了,你还有清白之身吗?我的公主!”
若诗一愣,她看着李福,有些慌张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吗?
要是暴露了,就危险了!
李福见到若诗的样子,他心知肚明。
李福站了起来,拍了拍,说:“在这乱世中活下来,挺不容易的!你睡吧!到马车里面睡一宿!我在外面将就!这些房子破破烂烂的,想要颜家提供住处给我们,这是不可能的!好了!睡吧!”
若诗一愣,她看着李福,眼神中充满着复杂之色。
李福出去一看,程处亮不错嘛!
不愧为将门虎子,他直接就在马背上睡觉了!
当李福一靠近,程处亮便立即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就是紧按着剑。
这是一个战士的警惕性!
要是睡得太死,而且不能第一时间确保武器就在手上的话,很容易丢了性命。
李福笑了,说:“没事!睡吧!挺佩服你的!你这样都能睡着!”
程处亮不由一笑,说:“因为我跟随我的父亲征战,而且我父亲从小也这样训练我!他认为我们兄弟不能丢了将门虎子的名声!以后朝廷真让我们为将,不说什么,为将者的基本素质总得有吧?”
程处亮说:“你知道吗?父亲和他的精锐骑在马上在不平的路上行进时,他们都能边睡边前行!一队人是清醒的,一队是睡觉!这样就能保证战斗力。”
李福一听,惊讶了,说:“你们这样都行?这都睡得着?”
程处亮一笑,说:“当你习惯了,你一样睡得着!你想想看,长年累月都是在马背上,你慢慢就会习惯坐在马背上睡觉。到时,要把身体固定好,也不至于睡着睡着就摔下去。有些东西并不是天生就会的,而是逼出来的!而是养成的习惯!”
李福一听,不由沉默了,他认真想了想,点了点头。
现在他还不习惯在马背上睡觉,可是他当将军的话,尤其是长年征战在外,他或许也会养成这样的习惯。
李福能见到颜妍珠那个小妮子不断地探出头来看着自己这一边,还主动地把添加稻草,没办法,他们家也没有多余的被子啊。
只能是用稻草来垫在下面,不至于这么冷了。
到了次日天亮,颜妍珠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李福,屡次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福笑了,说:“我说妍珠啊,你有什么要说的,你就说吧!你和我一样有什么好客气的?直接说事情!”
颜妍珠说:“我想把弟弟给带到身边……不知……就是当个下人,可以随便使唤,我弟弟很能吃苦的!”
颜妍珠一说完,她低下了头,她知道这要求过分了!
可是家里太穷了!又有一个病人!
哥哥照顾就很吃力了,要是把弟弟给带走,就少一张嘴吃饭的话,对这个家是一个很好的减轻负担!
李福笑了,说:“好吧!带上吧!我让他读书看看!要是他读书好的话,我可以送他读书,让你们颜氏寒门再起!当然这一切都得靠他们自己!谁也帮不了!”
颜妍珠一听喜不自胜,她太高兴了!
其实她的弟弟颜守信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穷人家的孩子,衣服没有什么衣服,就一个包裹就可以随着一起出发了。
颜守信说了:“我爹给我起这个名字是希望我的祖父能够守信!我的四个堂兄的名字据说都是阿翁在世的时候起的,分别有四个字:‘古时礼德’。”
李福一听也不在乎,他只是一笑,“哦!是这样啊!”
李福随口一问:“你的祖父叫做什么?”
颜守信回答:“我听我的父亲说,祖父的名字叫做颜之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祖父对我们这么地冷淡,不怎么想认我们!”
姐弟俩一想到这里,都是十分黯淡的。
李福则是一笑,说:“好了!不用再担忧什么了!跟着我!以后你们的日子好得是呢!走!我们出发去县衙!”
李福刚一钻进来,就有一把匕首“嗖”的一下架在他的脖子上了,说:“李大人,真是一点也不好玩啊!我想离开了!”
李福一看,居然是若诗用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玩的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