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年迈,腿脚不利索,只能指望车夫去追。
魏琼溪专挑人多的地方跑,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车夫无法,赶紧的回府里报告夫人去了。
魏琼溪未进宫的时候经常在京城里逛,对京城的路挺熟悉。
她七拐八拐的,就到了铄王府的后门。
“你是何人?”
“呜呜呜...”
看门的小厮见她头发凌乱,衣服都快被扯成布条了,一时心软,把她嘴里的布拿掉:“你是谁家的逃奴?有什么冤屈去京兆尹,我们铄王府可不管断案。”
“我要见铄王殿下。”
“好大的口气,铄王殿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我真的有急事儿殿下,还请小哥通报,以后必定会报答你的。”
“不可能,你快走吧。”
他又不是嫌命长了,敢把人放进去,管家得撕了他。
“见铄王殿下什么事情?”
这明显是一个逃奴,怎么会跟铄王殿下有关系。
难不成是殿下的露水情缘?
小厮看着魏琼溪露出不可言说的暧昧表情,魏琼喜被看的心里发毛。
这小厮真是胆大包天,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不行,必须止住他这个念头。
“你这么去禀报,就说我手里有制作火药的方子,就是那种攻城用的威力巨大的火药。”
“你...你别开玩笑。”
“我没有,你去报就是了,一切后果我担着。”
“我头上的金簪你拿着,就算是给你的报酬了。”
还好,昨日魏夫人没有顾得上,她头上的首饰还在。
小厮也不客气,她的手不能动,自己伸手把她头上的金簪拽下,放进袖子里。
并掂了掂金簪的重量,最起码二两金子,则可比一年的月银还要多很多啊。
拿人钱财,自然要给人办事儿。
他关好门去报告管家,管家当然不信。
“一个逃奴的话你也信,还不赶紧的打发走了。”
小厮汗如雨下:“是奴才的错,轻信了她,奴才这就去赶人。”
恰好铄王从书房里出来:“赶谁?”
管家上前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王爷您说好笑不?一个逃奴,竟然敢说这样的大话。”
“你说什么?她有火药的配方?”
“是。”
“把人带进来。”
管家不敢反驳,赶紧的去后门请人。
路上,小厮还贴心的给魏琼溪解绑,怀里的簪子成了烫手山芋,那这种也不是,还给人家也不是。
就这么纠结着,到了铄王的书房。
“你是...”
魏琼溪把脸前的头发拨开,露出自己略有脏污的脸。
铄王大惊:“魏常在?”
不是被遣回娘家了吗?
“是我,现在我是魏琼溪。”
“为何这般模样?”
“魏夫人要把我送进尼姑庵,我不愿意,所以逃出来了。”
这些对于铄王来说无所谓,他关心的是:“你说你有制造火药的方子?”
“是,攻城用的那种火药。”
不是那种爆竹用的只能听响的那种。
“本王如何信你?”
“我本来是想着日后跟皇上说的,奈何他看不上我,既然如此,我也不是那死皮赖脸的。”
“你还挺有骨气。”
“王爷敢赌吗?”
“有何不敢?”
这个女人要是说的是真的,那他就又多了筹码,要是假的,多的是让她生不如死的法子。
“需要准备什么?”
魏琼溪信心满满:“因为制作火药的动静比较大,郊外准备一个庄子,保密性要好。”
其实她心里也是一些含糊,只知道一硝二磺三木炭。
前世的九年义务教育,她还算勉强记住一些。
具体的,她也不知道,不管了,先解燃眉之急再说吧。
“还需要原材料,这些不用我说,王爷自然知道是什么。”
“这些本王都答应你,你的条件是什么?”
“王爷护我一世周全。”
只要能护她,以后她还会拿出更多的东西,让他知道她的价值。
她坚信,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而铄王,很可能就是男主。
“咱们这就出发?”
魏琼溪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饿了。”
铄王是笑:“是本王的错,快去带姑娘洗漱用膳。”
铄王笑起来,温文尔雅,魏琼溪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他说的是姑娘,不是常在,魏琼溪窃喜。
铄王妃那里,很快就的得到了铄王带一个女子进府的消息。
“是何人可知道?”
“奴婢靠近不了书房,听不到。”
“无妨。”
另一个丫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王妃,王爷带着那姑娘出府了。”
“知道了。”
是个什么货色,以后就知道了。
王爷纳妾也不是第一次了,是妾,就越不过她去。
次日,宫里
夏青也得到了魏常在投靠铄王的消息。
在思考她能今日铄王府的原因。
她的价值无非就是前世知道的东西。
按照她吟诗的水平,前世的科学技术估计也没学多少。
折腾吧。
没有了利用价值,能在铄王手里讨的了好?
她,拭目以待!
邬谷主已经带着女儿和月影启程了。
没多久,京城就出现了一些流言。
关于武成帝自小中毒,命不久矣的流言。
听到的大臣们有些义正言辞,坚决不相信。
有些则是有些动摇,万一皇上不长命,还没有皇子的情况下,他们是不是需要另投他人?
当然,这些人还是少数的。
武成帝听之任之,任凭流言扩大。
甚至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毒,还知道毒发日期。
皇上每月月圆之日就是毒发之日云云,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王御史亦是听的将信将疑,叫来女儿。
“你在宫里,可听见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