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取名字,既是送你的,你来给它取个名字吧?”南浔笑眯眯的,为得美人欢喜而开心。
她眸子漆黑却闪亮,开怀的笑脸让周身都透露着朝气,闻笙喜欢她这般模样,她思量一会,开口道“叫它年年可好?”
只盼你年年岁岁潇洒快活,更愿你年年岁岁都能陪在我身边。
“年年?好呀,叫起来可可爱爱的。”南浔无脑吹捧,于她而言只要是闻笙起的就好听,也不管为何叫这个。
“小家伙有名字啦~”她伸手去摸小猫咪的头,又虚看了眼,唇角带笑,安静地垂着眸的闻笙,踌躇地握住了她的手。
闻笙呼吸一滞,似眸中带泪般,波光粼粼的看向明目张胆占着便宜的小纨绔“这一下,可是又要几日不来了?”
每占一次便宜,便要好几日找不到人。
美人含嗔似怨,娇滴滴放任的模样勾人的紧,南浔吞咽一声“什么?”
闻笙轻叹一声,侧目“没什么...”
“啊,你是说我为何这几日没来吗?抱歉,那晚原是想来的,却不小心困住了脚...”南浔蹙着眉,后知后觉地拉紧闻笙的手解释道。
“何事?”
“唔…就,被我爹罚了罚。”南浔眼神闪躲,那些她想了几日都没能想好的事,她不知怎样和闻笙开口。
闻笙并未多想,只当为着那日大殿上的事,想到她爹给南浔她爹告状一事,闻笙心中也有些内疚“那你受伤了吗?”
室外温度渐低,南浔一开始又站得远,闻笙这才嗅到她身上有着淡淡的苦涩的药味“伤在哪里了?严不严重?有请过大夫吗…”
闻笙将怀里的小奶猫抱到一旁,起身想查看她身上的伤,却被南浔一把抓住了双手。
想着娘亲的那些话,南浔有些慌道“你放心,我真的没事了,只是跪了几日祠堂,我惯是皮糙肉厚的,养了几天就好了。”
她的慌张刺得闻笙心中一痛,她也自知,南浔那为着她这一抹颜色的欢喜并不等同于信任。
太尉府唯一的继承人,其实是名副其实的女儿郎,这般惊天的秘密,怎能轻易说得出口。
闻笙垂眸,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问道“当真没事?”
没关系,这一世,她等南浔主动向她坦白。
这一世,她所给出的第一句,一定会是“没关系的阿浔,我爱你,无论是怎样的你,我都爱。”
“没事,真没事!就是...你要是再挨我近点,我可能会更好些。”南浔拉着她的手在鼻尖嗅了嗅,果然比怀里那方帕子还香。
离得越紧,南浔身上的药味更浓,闻笙心疼地直起身子将南浔拥进怀里“骗子,明明身上还有这么重的药味。”
细微的哭腔听得南浔心尖一颤,她红着眸子一把抱住那纤细的腰,埋进闻笙的胸口,狠狠地吸了一口“骗子都能有这么好的待遇,你可真好骗...”
看了身子就要嫁给她,卖个惨就能抱抱她,这么好骗的女孩,怎么就栽她手里了。
南浔将她抱得紧,生怕一个不留神,她就让别人骗走了。
闻笙脸色发红,咬唇,轻捶了她一下。
凉爽的晚风吹得人发颤,闻笙轻抚着她的发鬓,轻声道“你可要进来?”
“什么!?”南浔又惊又喜,上扬的唇角是压都压不住的弧度,眼睛乌黑发亮地盯着闻笙。
闻笙被她看得浑身发烫,忙伸手挡住那如狼的视线“你别瞎想,夜间寒气重,你又受着伤,我怕你回去便又不好了...嗯~”
似生怕她反悔一般,不等闻笙说完,南浔就揽着她的腰从台沿迈了进来,却不想因太过心急,一个腿软地将闻笙扑倒在了小榻上。
绿玉见了,只将头低得更深,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身下的美人,又娇又软,每个喘息间都带着诱人的香气,直叫南浔想直接搂进怀中好好亲近一番。
闻笙对上那双痴怔的眸子,失了一瞬的神,而后便不可自控地羞红了眼尾,只觉浑身发软。
这般惊艳,痴迷,炙热甚至有些贪恋的目光,她从不同人身上看到过无数次,往常只觉恶心,但每次南浔看过来时,她却是紧张的,欣喜的。
便是上一世,也是如此。
她乖顺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南浔盯着那抹连唇线都完美的红唇,分心地想“不知亲吻上去,会是什么样的滋味,是否会如她身上那般香甜。”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时,南浔眼睫一颤,美人这般乖顺,她若真唐突了她,怕是都不会被推开。
可她扫了眼矗立在一旁的绿玉,终是强压下心中的翻涌,覆在闻笙的脖颈处吸了一口,翻起身来“你这般,可真想让我更放肆些对你。”
那股令人心颤的热意离去,闻笙不自觉松了口气。
但心口却不知为何有些淡淡失落,好像是盼着南浔能做些什么一样。
她为着那些许的失落而羞耻,牙齿轻咬了口唇肉让自己清醒过来,平复了急促的心跳,也坐起身来,理了理凌乱的衣裳。
南浔见她没接话茬,敛了敛眸,拿起一旁的账本,问道“这是什么?”
闻笙扫了一眼那账本,抬手也为她整理了下衣衫。
虽知她不爱读书,却也未瞒道“溪园斋是盛京文人大儒的常聚地,却因各类藏书和费用,多接待于世家大族和官门子弟,以至于寒门子弟常常无书可读,我想开家适用于他们的书斋。”
对于她的体贴,南浔很是受用。
她虽不爱读书,却也知在北齐的官吏选拔中始终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寒门若想出头,除去战场征战杀敌外,唯有读书一条出路,可藏书印刷过于贵重,多只流通于贵族间,寒门却是无处可读。
今听闻笙提起,她竟有些佩服闻笙的眼境与格局。
闻笙低着头,温顺地抚平她身上的最后一抹褶皱,才又抱起年年,宠溺得撸了撸。
“只是,如今虽已挂牌,我却也还有些不知所从,溪园斋原是一家独大,竹里居要如何才能一开业便吸引到众人的关注,既能兼容一些世族又能让寒门子弟了解到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