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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家那洁白无瑕仿若神女般的妙人,或将消香玉殒的消息一经传开,顿时让这盛京城的一众郎君为之痛心。

南浔一时间内因着此事,名声更坏了。

若不是她不顾闻家声名一再强求,闻家女又怎会如此!

宋沂自听到消息时便开始心急如焚,他连碰都没碰过一下呢,怎就快死了?

可他身为外男又不便入府探望,只得明里暗里地求了宋辞几次。

可宋辞去了相府两趟也都未见见到闻笙本人,并不知她具体情况。

他思来想去还是在夜里去了一趟弘光寺,他越过齐曜的房门直接入了闻箬的禅房。

“沂郎?”闻箬刚还在房里抱怨宋沂一点良心都没有,吃干抹净后是一点也不想着她。

她不过话落不久,宋沂便推门而入,她一时间尴尬地起身没敢上前相迎。

闻箬僵笑了一瞬,发觉宋沂神色间并无气恼,反而有着一丝放纵的饥渴,她这微微放下心来,却同时 也在心中涌上一丝不屑。

这宋沂端得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还是她手指一勾就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他那夜的表现,可不像什么守身如玉的楞头小子。

闻箬隐下心中的情绪,笑着扭腰上前,撒娇道,“沂郎,你可来了,妾日日想着你呢。”

宋沂唇角轻提,蔑视地看着在他面前做作的女人,“想我?”

他边说着便把人拽进了怀里,一手在那高峰上使劲揉了两把。

宋沂细细打量着闻箬的容颜,借着身为闻家庶女的身份,但确实在某些神态上神似闻笙一些。

难怪他那夜没忍住,直接在那破败的佛像前便要了她的身子。

不愧是让齐曜那变态调教过的玩意,弄起来的滋味确实不错。

闻箬被他掐的生疼,却是不敢说什么,只抬起手臂挎在宋沂的脖子上,“自然了,妾都是沂郎的人了,不想着沂郎还能想着谁?”

宋沂轻笑一声,万人骑的玩意,也配说是我的女人?

他捏着闻箬的下巴,“真乖。”若是,正主也能如你这般乖就好了。

想到这,宋沂眯了眯眼一把抱起闻箬便往屋里走,顺带吹灭了桌角的烛火。

床帘放下,几乎连同月光一起挡在了外面,朦胧间更像了…

宋沂一把扯掉她的衣衫,“清禾…”

闻箬身子一僵,眸子顿时涌上一丝恶毒,可仍配合开口配合着他,“沂郎…”

“闭嘴!”宋沂斥道。

出了声,就不像了。

一阵放纵后,宋沂穿好衣衫,“你明日回趟相府吧。”

“嫁给齐曜的弃女罢了,如何有脸回去?”闻箬陈拽着被子挡在胸前,低声下气道。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让她回相府,不就是替他去看看她那个好姐姐死没死吗?

还别说,其实她也想回去看看啊,报应来得就是快。

她嫁给齐曜受罪又如何,总好过闻笙被南家那位逼的快死了强。

可她也不愿在宋沂面前逆来顺受,让他发泄欲望就算了,现在还得给他跑腿了。

宋沂冷眼瞧了他一眼从袖口掏出一包银两递了过去,缓声道,“姨娘也想你了呢,买身体面的衣裳回去看看吧。”

闻笙自某一日起身子便渐渐地好了起来,这可把闻夫人高兴得不行,拉着闻笙的手好一顿落泪。

“你可担心死娘了,你既如此在意那纨绔的叨扰为何不早与娘说,娘便是撕破脸也给你把人撵走,何苦搓磨了自己,险些命都没了…”闻夫人哭道。

闻笙闻言扫了眼躲在床后的身影,开口道,“大抵是太医知圣上看重于父亲,爱屋及乌地夸大了我的病情罢了,南浔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将我弄病…”

闻笙向来不会说谎,她说出此话时,目光闪躲着不敢直视娘亲的眼睛。

如此,闻笙又悄悄在心中为南浔记上来一笔。

“绿玉都与我坦言了,你还替南家那个说什么,你放心她南下之行少说也要一年呢,娘一定在这一年内给你找到合适的郎君…”

闻夫人只当女儿是怕她跟着担忧,拉着女儿的手,愤慨道,“等她见你嫁人了,也就死心了,就算不死心,我不信她南家就还能纵容她觊觎旁人的妻子!”

闻笙见娘亲如此,余光瞥见那颓丧的身影,硬着头皮小声道,“娘,什么旁人的妻子啊…而且,南浔也没有那么讨厌的…”

闻夫人闻言像见了鬼似的看了眼闻笙,手放在她的额头摸了又摸,“我的清禾可别是烧糊涂了。”

“你自小便活得小古董一般,虽从未言语过什么,娘却知你始终不喜一切逾越的人与事。”

闻夫人微微蹙眉,“按理说你当厌恶极了南浔那性子呀?”

“娘,你…”闻笙开口想要阻止她娘别再说什么了,谁知闻夫人起身道,“不行,娘还是继续去祠堂为你祈福吧。”

闻笙:…

南浔见闻夫人走了,才端着药碗走了出来,她也不上前,就委屈地站在原地。

闻笙睫毛轻颤,张了张嘴,却仍狠心地侧开双目,这人惯会惹她心疼。

南浔见了,只得自己又凑了上去,盛了一勺药喂了过去。

闻笙赌气不喝,南浔哄道,“喝嘛~别拿自己身子和我置气。”

闻笙不语。

南浔顿了顿,低头沿着碗边含进嘴里一口,却不想抬眸间就被闻笙嗔得那一眼吓得咽了进去。

她结巴道,“我就是,替你尝尝温度...”

闻笙垂首隐下眼底的笑意,神色淡淡地接过那碗药自己喝了下去,“阿浔,你不要以为装乖我就能原谅你,我还没消气呢。”

“嗯,我知道...”南浔低着头回道。

闻笙看着她这模样,心里道:你才不知道,你若再这样随意将我推开,我就真得不原谅你了...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半晌,南浔率先开口道,“我...也是觉得我这性子当是入不得你眼的,这盛京城里的贵女们就没有不厌恶我的,我始终觉得最初你也是不喜欢我。”

南浔低着头,既已开了口,她还是想将一切说个明白,“好像就在那夜池边后,你突然就接受我,对我好了...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毁了你的名节,你才不得不向我妥协。”

“可,你又说很早就知晓了我也同为女子....”

南浔话未说完,闻笙却是懂了,别说她娘亲了,便是全盛京城的百姓们都觉得身为世家贵女典范的闻家女,绝看不上南浔这纨绔一眼,她又怎会一次次纵容得她没了边。

闻笙手磨擦着手中渐凉的碗底,“我也做了一个的梦...”她咬着唇腔的细肉,为自己没有坦言重生,而也同样以梦来讲述前世而感到不堪。

她卑鄙地不敢与南浔承认,在平行时空的某一世,她确实如她梦中一般恪守着世家贵女一生既定的教条,将她伤了个彻底。

“梦到我同为女子?”南浔诧异。

闻笙只道,“梦中我们成婚了。”

“可是...我强求的?”南浔闻言心口一紧,声音都有些微弱的颤音。

闻笙身子一僵,谎言道,“不是...”

南浔闻言不自觉松了口气,顿时开心道,“你是自愿嫁我的?那我们婚后生活如何?”

“你为我种了满院子的郁金香,还把你练武的那块桩子移了做了一个很大的秋千,我常坐在那边等你...”闻笙说道。

南浔听得眼睛发亮,“唔,你的梦好好呀!我喜欢,等以后我们成了亲我还给你种满院子的郁金香,做一个比你梦中还大的秋千!”

“好吗?”闻笙问她,“你院子里住着我,觉得院子里还住着一群别的姑娘日日陪你玩乐,是很好呢。”

南浔咧着的嘴顿时僵住,立即反悔道,“你这梦也不好,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我没娶到你时,眼里都全是你呢,娶回去还不好好宝贝着,怎可能去和旁得姑娘玩!”南浔义正言辞。

闻笙微微一笑,难得腹黑道,“绿玉常说,得到了便不珍惜了,我那般纵着你,你前些日子还将我推与旁人呢?这谁能想以后你又想怎样。”

闻笙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眸中的泪欲落不落地嗔看着南浔。

“我不会...”南浔急道,“我一会就回家,将那些姑娘们都散了,我就有你一个,也只要你一个...”

她垂着头,“我真的再也不敢犯浑了...”

闻笙最是见不得她这般模样,勾了勾她的手,继续说道,“但后面,你与我和离了。”

南浔听得蹙眉,心中已有些猜测,却仍问,“为何?”

闻笙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南将军在与燕的一场战役中不知所踪,不久后便被诬陷叛国,太尉府一时间沦为众矢之的。”

南浔静静地听着,只从闻笙的三言两语中捋清了自己那断断续续的梦。

明白了百姓为何说她南家叛国,那满是血腥之夜,她爹娘与闻清禾又为何不在她身旁...

南浔眸子发黑,双拳紧握,她南家手握八十万大军,到底是如何的蠢钝,才能落成那样的结局。

“你可有梦到我姑母?”南浔问道。

闻笙的手被她握得生疼,却仍开口道,“皇后南轻以巫蛊之术,弑君...”

南浔听后,额头青筋暴起,却并未发怒,她只觉可悲又可笑!

倘若她姑母有一日真的想要了齐胤的命,那定然是堂堂正正的提剑取之。

南轻向来是不在意名节之人,若不是南家之女的责任与亲情绊住了她,她当是这世上活得最洒脱的人。

气过之后,南浔静下心来,又觉梦中一切都太过不合常理。

南家军向来战无不胜,便是一次失误败了也是人之常情,可又如何几十万的亲军都护不住她爹娘?

盛京城内的一切也是如此,她是蠢的,可她姑母又怎会放任这一切的发生?

她姑母甚至自始至终都没能出宫…

猛然间,南浔又想起燕承的那句:倘若北齐有叛徒呢?

可惜,梦中细节太少了,南浔无法过多分析,她又追问道,“我与你和离时,可有说过什么话?”

闻笙咬着唇,戳了戳着她的胸口,“你误会我与宋沂…”

“还有呢?”

闻笙看着她着急的面容,迷茫地摇了摇头,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顿住身子。

她颤声道,“你还说要我谁都不要相信,包括…我爹。”

话落间两人对视一瞬,俱是震惊。

闻笙胸口发闷,因着这句话,她当时与南浔分别得更为不快了,可…阿浔为何要那么说?

“便是在梦中,我也绝未与任何人说过你为女子之事,我父亲他应该不可能知晓…”闻笙看着南浔的神色,解释道,“我并非为他说话,也不知他是否做过旁的什么,只是...”只是想与你说。

“我知道。”南浔握着闻笙的手。

若是丞相从闻笙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女子身份并公之于众,那闻笙大抵不会依旧身着妇人装扮去菜市口送她最后一程。

梦中,她并未受过重伤,知她身份之人,只寥寥绝对亲近之人:爹娘,姑母,海棠姑姑与闻笙,绿玉。

海棠姑姑一心为着姑母,绿玉一心为着闻笙,南浔实是想不出是从哪里走漏了风声。

南浔思虑片刻,又问,“你梦中可有齐桓?”

她梦中从未有过齐桓,而刚闻笙也未提及于他,那齐桓又是从何处知晓了她的女儿身呢?

闻笙摇了摇头,“你只在梦中与我说过一次,他似乎心悦姜小公子,但姜小公子....”

她微顿了一下并未言明,继续道,“其他的便没有了,他常年身居深宫,在南大将军回来的那场宴席之前,我甚至不知他长什么样子。”

“怎么了吗?”闻笙看着南浔的神色问道。

南浔迎上闻笙的目光,沉声道,“他也知晓我为女子。”

闻笙闻言心口微微一震,细想了一下她与齐桓那几次莫名的偶遇,以及接触以来他每每若隐若现的试探。

齐桓果然也是重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