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相府内。

闻有政脸色发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沉声问向绿玉道,“小姐人呢?”

“回相爷,小姐同云老先生云游去了。”绿玉跪在地上,说着与扶音在路上便商量好的说辞。

闻有政闻言,猛地一拍桌子,斥道,“说实话!”

绿玉被他吓得一激灵,硬着头皮又道,“奴所言即为实。”

闻有政冷笑一声,“呵~所言为实。这世上哪有女子同男子一般云游四方的!岳丈大人又怎会允?”

“你再不说实话...”闻有政沉着眸子招了招手,屋内瞬间涌入两名手持杖棍的仆人。

但还不待他吩咐,闻夫人就在老仆人的搀扶下,踏入了屋内,“我父亲为何不会应允呢?咳咳~”

绿玉听见闻夫人的声音,苍白的脸色不禁缓了下来。

闻有政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顿时心下了然。

他起身迎上闻夫人的视线,听不出什么语气地问道,“你知情?”

“妾身,知情。”闻夫人回道。

轻柔的语气却透露了些倔强,听得闻有政微微蹙眉。

他细看着与他相处了二十余年,始终温婉到让他以为没脾气的女人,开口道,“你可知她为女子,名节于她比命重?怎可让她同岳丈外出云游?”

“妾身只知您身为清禾的父亲,此时,比起她有没有按这世俗要求安守于后宅,更该在意的是到底何人要掳走她!”

闻夫人怒看着他,“那才是毁她名节,要她性命!”

“妾身若是知晓何人所为,便是不要这脸面,不要这名节,也要扒了他的皮!”

闻有政冷眸看着她,淡淡道,“你怀疑我?”

“您何故此言?”闻夫人不解地看着他,“妾身只是问您为何在此时还要顾及这些虚名,而不是去追查真凶!”

闻有政看着她苍白却盛怒的脸,摇摇头,“妇人之见,当真短浅。”

说罢,他转身要走,却不想闻夫人再次开口道,“所以妾身也想看看,倘若清禾也如男子一般云游世间,见男子所见,听男子所听,是否便不会如妾身这般目光短浅,一生所活皆为您与闻家。”

闻有政的脚步微顿了顿,只留下一句,“我看你是病糊涂了。”便快步离去。

于此同时,宋渊正带着小部分亲兵赶往郊外,为着闻家与自家女儿名节考虑,他深知此案不宜大刀阔斧。

“宋大人的办案速度实令人怀疑廷尉府的专业性。”蒙面之人矗立在不远处的树梢,低声说道。

宋渊抬眸望去,“阁下何人?”

“帮你洗净眼睛蒙尘之人,宋渊若再一次选择眼瞎,她就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说罢,蒙面之人扔下一块玉佩,驾着轻功离去。

宋渊隔空接住那玉佩,拦住一旁的属下,开口道,“不必追。”追也追不上。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玉佩,又看向那不远处曾被他捻出廷尉府的死尸,冷着脸策马回了府中。

宋沂知事情失败后,便一直躲在府中,若真查到他头上,说辞他都想好了。

不过一个曾被捻出廷尉府的兵罢了,谁知他后来又寻了何人做主子。

他在院中静静地喝着酒,却不想宋渊厉色急行到他的院内,他才刚刚起身唤了声“爹”,便被宋渊一脚踹飞了。

“咳咳...”宋沂捂着胸口爬了起身,跪在地上惶恐道,“可是儿子做了什么惹怒了爹?”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宋渊斥道。

宋沂低着头,眸中闪过一丝的怨恨,开口道,“不知儿做错了何事,还请爹明示儿下次定当...”

“你做了何事,还要我告诉你?”宋渊打断他,将手中的玉佩扔到他面前,那是他有些时日才给了宋沂的,可调遣部分府中势力。

宋沂双目微睁,他怎可能蠢到用府中势力,更不可能刚收到那玉佩便如此嚣张。

他辩解道,“儿的玉佩怎在您那里,儿昨日....”

可宋渊却不听他解释,满脸怒意又上前将他踹倒道,“还撒谎!”

宋渊这两脚可谓没收着力道,宋沂倒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未再爬起,他勉强抬眸看了眼宋渊居高临下,仿佛看着畜生般的姿态,心里的怨恨如肆意蔓延的野草,让人一眼望不见尽头。

他又低头看了眼面前的玉佩,显然已有人知晓此事为他所为,或是背后之人将他推出来挡事罢了。

他低头沉思着两种可能的偏向,片刻后,卑微道,“儿一时糊涂。”

“当真是你!?”宋渊闻言怒不可遏,嗔目道,“混账东西!你可知辞儿的名节险些毁在你的手上!”

“儿也是一时糊涂,儿爱慕闻师妹,但是...儿为庶子,终其一生都求娶不得,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宋沂边痛哭着边往前爬了爬,他奋力拽着宋渊的裤腿,“但儿绝无害妹妹之人,儿若知晓妹妹在那马车之上,定不会做出如此冲动之事!”

宋渊一脚将他踹开,不可置信道,“冲动之事?你为自己肮脏的上不得台面的私念,欲毁你老师之女的名节,你竟有脸将之称为冲动之事!?”

“便是南家那个人人喊骂的纨绔爱慕于闻相之女,也都只是敢在相府门前求娶罢了,你算什么东西?”宋渊抽出腰间的腰带,狠狠地向他抽去。

宋沂咬牙受着宋渊的毒打,眸中的怨恨却愈加浓郁,凭什么拿他与南浔那烂泥一般的人去比?

倘若他能有南浔那般的出身,他何故如此卑微,他何愁闻笙不愿,何俱闻相!

“你可知女子若失了名节,当难以立足于世间!宋沂你当真是枉为君子,不堪为人!”宋渊每说一句便抽他一鞭,次次下了狠手,“想我宋渊一生无惧,为国为民,竟生出你这般的畜生!”

宋渊不知这般打了多久,打到手麻了,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他厌恶地看着趴在地上残喘的宋沂,一如十年前一般开口问道,“我再问你,十年前可是你将澈儿与辞儿推进湖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