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的低吟如泉涌而出,婉转细腻,宛若山谷之水声潺潺,又似林间之风声徐徐。
埋首的少女复又爬上岸边,近乎贪婪低看着那双含羞待放,又极尽温柔的眸子,发狠似地狠狠吻向闻笙。
她边吻边出声暧昧地唤道,“夫人~”
“嗯...”闻笙一手抚在南浔的背脊,一手插入她的发间,用力将人按尽自己怀中,让每一声轻唤,都有她明确的回应。
缠绵之音奏起,让独行的红衣少女,迷失其中,尽寻巍峨之神秘。
星斗璀璨,泉水之面倒映繁星点点,宛如宇宙之精华尽汇于此。
执琴而立于泉水之边的少女,缓缓而坐,膝上置古琴一张,素手轻抬,指挑琴弦,音律骤然高昂。
闻笙闷哼一声,“疼”
南浔身子一僵,忙要起身看她。
闻笙喘息一瞬,又将怀中之人抱得更紧了些,羞耻道,“不要看,抱抱我就好...”
......
跳跃的琴弦之中,林间飞鸟闻音而舞,远山峻岭亦似被乐声感染。
“阿浔...”而低吟娇泣的每个音符,都是于她的回馈。
于是,向来不知收敛的少女置身于此,琴声奏弹了一整夜。
“阿浔,阿浔...”
桌面红烛尽燃,蜡油铺满桌面,窗外渐明,晨光零散闯入红帐之中,餍足的少女才不舍地将人放了,拥进怀中。
被折腾一夜之人,此时已连喘息间的喉咙都是痛的,身子如散架了一般,全然无力。
闻笙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在她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低声骂了句,“坏东西...”,随即便睡了过去。
而操劳一夜的少女,目光炯炯,见她入睡后,复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脸颊...
日上三竿时。
午间的阳光明媚又张扬,南浔伸手为闻笙挡去刺眼的光,就这般痴痴地盯着这张脸,笑了许久。
好美,美到连轻颤在空气中纤长的睫毛都好看,吹弹可破的肌肤几乎看不到一丝的细毛,喘息间的鼻息都是香的。
这么好看的人,是她的夫人了...
目光再往下,红润的唇色与雪白肌肤上的红梅争相绽放,让好色之人顿时又心猿意马。
装睡之人听到耳边渐起的喘息忙慌乱地睁开眼,双手抵在对方的胸口,羞恼斥道,“南浔!”
沙哑的声音才一张口,闻笙便感到喉咙的干涩,浑身的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甚。
美人娇羞又怒的模样甚是勾人,南浔吞咽一声低头吻向她的眉眼,便下床去给人倒了杯茶。
闻笙见这人一句话也不说,不知怎地竟有些委屈,她咬唇嗔着眼前之人,“喂我…”
娇软的声音听得南浔心口一跳,忙又将人揽进怀中,一点点喂给她,温热的茶水顺着她觊觎已久的红唇而入,好色之徒不禁眸色发沉。
闻笙一点点饮尽一杯水,见人仍是不说话,有些置气道,“还要。”
南浔又去倒了一杯,慢慢喂给她,终是在这一杯之后开了口,问道,“还要吗?”
闻笙鼻尖一酸,抬手掐住南浔的腰,“昨日才成了亲,你…”你今日就腻了我了是也不是。
然,话还未说完,急促的吻便又落了下来,“唔…”
南浔随手将茶杯放置一边,边吻边将人按回床笫之间,哄诱道,“昨日才成了亲,我们还没出这个门,那这洞房花烛之夜就还不算结束,对不对?”
闻笙微微睁目,抬手就要将人推开,要了一夜还不够,怎还要…
她要弄死她不成?
可小色胚拉着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脖颈,在耳边讨饶道,“夫人…清清,好夫人你再疼疼我嘛…”
她睫毛轻颤,听得心软,喘息间又揉上南浔的耳唇,用力捏了捏,伏在她耳间嗔道,“坏东西,你都不知心疼我,嗯…”
鼻息打散在敏感的耳间,埋头苦干之人顿时如获大赦。
又一番折腾后,两人起床时已是未时末,吃了些吃食后,闻笙跟着南浔去了前堂敬茶时,简直羞得不敢抬头。
南夫人忙将宝贝“儿媳”拉起,给了大红包,顺带将罪魁祸首瞪了又瞪,牵着闻笙便去了里屋。
南浔尴尬地摸了摸鼻梁,只得求救于自己的老爹,然南辰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便也走了。
南浔跪在地上盯着她老爹的背影,眨了眨眼终是自己站起了身,她和自己夫人亲热,怎就惹得这么多人嫌呢?
然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娘亲将闻笙带走后,俨然一副对待自己女儿的模样,劝导闻笙不必过于纵容南浔。
南夫人甚至教闻笙“御夫”之术,说这人向来都有劣性,越容易得到越不知珍惜,越得不到,才越抓心挠肝…
闻笙静静地听着,脸颊早已被羞意染红,任谁也想不到大婚第一日会被婆母教导“御夫”之术。
不过,婆母的性子向来如此,倒也不足为奇…
但闻笙飘泛的思绪不禁有些逾越地想着,所以公爹才如此爱戴于她,一生无旁的妻妾吗?
是夜,小色胚又翻身在闻笙身上时,闻笙极为主动温柔地环上了南浔的脖颈,她低泣求饶道,“阿浔,我还疼…”
果不其然,小色胚的身子一顿,她又顺势纵容地问道,“很想吗?”
南浔俯看着美人眸眼含泪的隐忍,简直心疼死了,嘴巴张了张,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她想,要不忍一晚吧,虽然很想要…
可闻笙红着眸眼又纯又欲,咬唇放任道,“只给你一次好不好?”
楚楚可怜的模样直叫人看得更为心疼,南浔暗骂了一声自己禽兽。
她忙俯身亲亲闻笙的唇角,复又亲了亲她泛红的眼尾,再三强调道,“我就是亲亲…”
然后,她就真的只是亲亲,便吹灯抱着闻笙准备入睡了。
黑暗中,闻笙唇角弯弯,也凑了过去亲了亲南浔的唇角。
她倒不是真要像婆母那般吊着阿浔,只是…她今夜确实有些受不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