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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晏不管不顾地到冷宫处拜访时,南轻并未错过宋辞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气,只是小姑娘藏得快,再看向她时,那双眸子里又是往日那般的乖巧。

南轻并未戳破两人间那怪异的氛围,只淡淡开口问道,“老三怎得空来了本宫这?”她甚至未请齐晏入座看茶。

然,齐晏似也不在意南轻的这般态度,余光看向宋辞一瞬,回道,“儿臣今儿刚有空闲,便想着来看看您这边可有何缺短,好帮您置办些。”

“有心了,但本宫现为戴罪之身...”南轻话语稍顿,抬眸看向齐晏,“老三还是莫要这般殷勤的好。”

南轻一语双关,齐晏听出其意,却并无尴尬之意,只微微躬身道,“儿臣知晓了,儿臣告退。”说罢,她又深看了宋辞一眼,转身离去。

宋辞看着她刻意放缓的步伐,眸子暗了眼,半晌才侧身和南轻说道,“奴才送送三皇子。”

南轻为她这似上瘾的自称微微蹙眉,却终是没说什么,放人离去。

齐晏出了这冷宫的宫门,便站在拐角等着宋辞,眼见她来,一把便把她拽进了一旁偏僻的甬道中。

这宫邸本就偏居皇宫一角,往深里的甬道更是几乎没有人的踪影,宋辞被她捏得生疼,一把将她甩开,“齐晏!”

齐晏被甩得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宋辞,眸中依旧是往日那般的阴沉,没有丝毫的怜香,“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你何时能让我见见栀儿?”

“你做到什么了?”宋辞揉着自己的手腕,不悦地看向眼前之人,“做到把我与你交易一事捅到皇后那里?”

齐晏上前一步,咬牙低声道,“那也是你逼我的,你已入宫近两日却是一个消息未递于我,我怎知你是不是利用完我就想食言。”

“我食言又怎样?”宋辞冷道,“你能奈我何?”

齐晏气极无言,她实想不到宋辞竟是这般无赖的性子,她一把掐住宋辞的脖子,\"你说我能奈你何?\"

脖子处传来阵痛,宋辞却是无惧,\"你最好一把掐死我在这,不然...本姑娘定然加倍还给你的宝贝皇妹。\"她话落间,甬道两旁便落下两名黑衣暗卫。

宋辞看着齐晏阴鸷的神情,一把甩开她已然卸力的手,\"蠢货。\"

她能瞒过南轻一次,躲了着南家的暗卫,进了这宫中。

然,此刻就在不远南轻的一墙之隔,她若能死在她手里,那太尉府也当亡了。

\"做好你该做的,嗯——?\"宋辞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不用看也知被捏得发青。

\"你到底还要我做什么?\"齐晏受够了每日被这群人玩在鼓掌之中,告诉齐栀真相,支持南浔女子入仕之举,再到帮她入宫。

她能做的都做了,宋辞到底还要她怎样!

她起初只想自保,唯一的恻隐之心就是再保住那个天真烂漫地唤她皇兄的小家伙,她甚至从未害过一人....怎么独善其身就这般难。

她喊得悲痛,可宋辞却是未有丝毫动容,这一局又一局中,谁不无辜,谁又能独善其身?

要怪,只能怪命,怪她生在皇家,怪她空有自保之心,却无自保之能。

她甚至该谢谢她,若不是她,她连如今这般的认知或许都不配有,她会一生无所觉的做着那颗无关紧要的棋子,制约着萧沈两家明面的平衡。

她看着齐晏,平静地回道,\"我要齐怀死。\"

齐晏闻之,瞳孔微睁,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低吼道,\"你疯了!\"

她虽说与雍凉王并无甚感情,但那也是她的亲皇叔,宋辞怎能这般平淡地说出这话。

何况,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凤鸾殿,雍凉王一旦毙命,雍凉王军必反。

她是要她做这天下的罪人!

她怎敢!

她双拳紧握,愤慨地盯着宋辞,思量一瞬,\"皇后让你这么做的?\"

宋辞听她提及南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但最后视线定格在两个暗卫身上,\"她很快就知道了。\"

\"但她知道与否,都并不妨碍我的决定。\"她说罢,转身要走。

齐晏知错过这次,她可能再很难见宋辞,如今日这般将话说个明白,\"你这般就走了,如何就肯定我一定会帮你!\"

宋辞闻言转过身来,\"杀了齐怀,圣上会给你齐栀这个月的解药。\"

她不欲与其过多纠缠,只有些许的着急回去守着南轻。

\"三皇子还不知道吧,六公主上个月没得到解药,险些被烤死在那屋中。\"宋辞唇角微提,\"您闻过烤人肉的味道吗?\"

她在齐晏抗拒的眸子中继续道,\"这月十五,您可以去廷尉府感受感受,那其中滋味,想必您会喜欢。\"

\"啊~\"宋辞说着又要走,似想起什么一般转过身来,\"你以为,圣上当真不知六公主消失了吗?\"

齐栀一人,牵制于多少人,而齐胤自信的是,齐栀在南家手中,其实更为稳妥。

倘若不是怕南浔那家伙发疯,她早一刀结果了齐栀,不为其他,只她可以无所顾忌地赌上一次,母蛊死,子蛊之毒必消。

赌错便认命,何苦受制于人。

然,人之所以会有理智之外的情绪,才有了这世间颇多牵扯。

若事关南轻,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她或许也会谨小慎微。

她淡淡瞥了齐晏一眼,随即快步离去。

杀一个齐怀有什么难的,齐胤此时巴不得齐怀去死呢。

她离了那甬道回了屋内时,南轻还坐在刚刚的位置上,只不过手中多了一壶酒罢了。

\"送走了?\"南轻头也未抬,启唇问道。

宋辞轻应了一声,上前两步接过那酒壶放至一旁,\"姑母今日已喝了一壶了,莫要再喝了。\"

她昨日就交代与南轻,那酒,她一日只能饮上一壶,无因其他,酒尽那日,她定带南轻离开这宫中。

南轻任由她拿了那酒,喃喃了一句,\"小管家婆。\"然而,她在抬眸回话间,看到宋辞脖间道淤青时,却是瞬间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