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栀身上那一片片的青紫,就仿佛是齐晏无法遮掩的罪行,齐晏心怀有愧,本意就只是想帮她擦药,自是不敢再想些什么旁的。
但清澈的水一捧捧地被撩起,浇落在齐栀那娇嫩的肌肤,颗颗水珠悬挂在盛开的红梅上,欲落不落,实是惹人眼红。
齐晏终是没忍住地低头吻在齐栀的肩膀,舌尖轻勾卷起近在咫尺的一滴水珠,入口甘甜,好像染了齐栀的香气。
她轻叹一声,将头埋在齐栀的脖颈处,暗自恼着自己昨夜的疯狂,不管不顾地以至于此时人就在自己怀里,她却碰不得分毫。
齐晏遗憾的叹息,随着汤池萦绕的热气,一同落在齐栀心口,她双手不自觉地抱住齐晏的脑袋,垂着的眸子望不到那双白皙的双腿,却能瞧见齐晏蝴蝶谷的背脊。
齐栀的手顺着齐晏的脖颈向下,一寸寸地描绘着那骨感,她时常觉得齐晏的身子比她更性感。
她身子娇小又有些肉感,所以即使年已三十又一,却仍自认为少了些成熟的妩媚之感。
她甚至想过齐晏不会就是喜欢幼态之人,才将自己瞧进了眼的吧?
齐晏的身子随着齐栀的手而僵硬、颤抖,她屏息而待,染了情欲的眸子直勾勾地瞧着汤池中波动的水面。
可不开窍的小公主似乎只是对她的背部感兴趣,一笔一画爱不释手。
“栀儿。”齐晏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引诱。
“嗯?嗯…”齐栀轻应了一声,随即被齐晏捏着腰调转了身子。
她愣顿地坐在汤池内的石凳上,背靠着坚硬的墙壁,还未反应眼前便覆上了一堵单薄的身影。
齐晏身子修长,虚坐在她腿上时,她的视线只堪堪平齐在她的胸部,“齐晏,你做什么。”
齐栀声音颤巍,脸上的温度,一时间好像比汤池的水还沸腾,她侧过视线看向旁,可波动的水面将性感的身形倒映,朦胧之感更让她止不住地遐想连篇。
“吻我。”齐晏单手抚过齐栀的脸,低沉的嗓音分明是在命令着她,但身子却主动弯下,吻了上去。
齐晏舌尖轻撬,并未像往日那般霸道,只是缠绵地勾着小公主主动些,她一手牵着齐栀与她十指紧握,一手带着她游走在自己的身上。
“总归都哄了我一夜了,栀儿在发发善心,多让我快活些,好不好?”
燥热的汤池,温柔的吻,暧昧的缠绵,让哭了一日的小公主有了些倦怠的乏意,但她听到齐晏的哄诱,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好。”
“要让阿晏快活…”
齐晏呼吸一滞,倾身轻蹭着齐栀的鼻尖,两人鼻息交缠,“吻我,要我…”
交缠的鼻息是熟悉的眷恋,近在咫尺的眸子闪烁着粘人的期待,亮晶晶的,瞧得齐栀心口发软。
她眉眼弯弯,笨拙地吻向翘首以待的红唇时,那直视着她连眼睛都不舍得眨的眸子,好像真的盈满了快活。
齐栀喜欢这样的齐晏。
她学着齐晏的样子,舌尖勾勒了唇形,而后缓缓而入,掌握主动权的拥吻,比往日单向享受多了丝占有的快感。
以往她是齐晏的,但此时,齐晏是她的。
两人始终相视,眼底笑意随着拥吻的时间而不断加深,直到脸色发红,呼吸不适才不舍地分开。
银丝拉长,喘息间的齐栀又吻向齐晏的脖颈,锁骨,而后在心脏处久久停留。
那强有力的跳动声,仿佛随着她的口腔,出入大脑,齐栀也莫名地多了丝兴奋。
她的手还被齐晏握着,正顺着她腹部肌肤的纹理,一寸寸地向下…
“阿晏…”小公主分明才是今夜的主导者,可染了哭腔的她,还是她。
而齐晏修长的脖颈微微后仰,喘息渐重,命令着,还是像占有方。
小公主得齐晏助力,眼泪决堤似的哽咽着,“阿晏…”
可偏偏这时候,齐晏又伏在她的耳边,威胁着,“你最好叫得清晰些,一不小心叫错了人,我可…嗯。”
小公主顿时收了眼泪,发了狠,“闭嘴吧。”扫兴…
但齐晏轻笑一声,“我喜欢。”
当今圣上是个受虐狂,齐栀如是想着。
她并未分神太久,随着齐晏而不停不休,起先还有些乐趣所在,但困意袭来,迷离的双眼眨了又眨,努力地想将困意赶跑。
可她小脑袋一栽一栽地撞在齐晏的胸口,终究还是睡了过去。
齐晏见她这般,咬了咬牙,仍未放过她…过了许久,才拥着齐栀在汤池中缓歇。
她一次次地吻向齐栀的耳根,喃喃着,“栀儿,你说不会离开我,可要说话算话啊…”
静寂的浴房内,了无回音,可齐晏眼底仍由温柔,抱着齐栀出了汤池,用帕巾一点点将她擦干,又细致地为她全身擦满了药膏。
“我日后定然温柔些。”她盯着那些青紫说道,“但也不能温柔过了头,像你似的,竟还睡得着。”
……
齐衍发动宫变当场被捕,无可辩解,后畏罪自杀,更无法再追其责。
齐晏命永安王妃陪葬,世子乐扶灵相送,夫妻二人仍可葬于皇陵。
若说那永安王妃陪葬也不冤,齐衍不能进宫,鲜少能知宫中动向…齐晏如此安排,也算给了永安王府最后的体面。
朝堂之上,她睥睨群臣,声音发冷,“今日之后,若再有污六公主名声之人,一律…杀无赦。”
早朝散去,齐晏只想早些赶回漪澜殿,但路上还不忘交代着,“将乐世子与永安王的尸身一同送回永安王府。”
一旁的宦官听后,面色苍白,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忙跪了下去,“奴才该死…”
齐晏坐在步辇上,虚瞧了他一眼,问道,“齐乐怎么了?”她不怒自威,阴鸷的眸子颇有压迫。
“乐世子…薨了。”宦官跪在地上,说出话时,上下牙都在打颤,他在殿外听圣上说要乐世子扶灵时,就已经开始全身发冷。
六公主说会亲自与圣上说明此事,他便没有多嘴,谁成想已过两日,圣上竟还不知情,甚至在百官面前出言要乐世子扶灵…
可如今,乐世子已死,天子之威何在?
“怎么死的?”齐晏眉头紧锁,冷言之下只问,“六公主可知晓此事?”她怕齐衍与齐乐接二连三地死去,会让齐栀受不了。
但宦官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回着,“奴才受公主之命,将其…杖毙。”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