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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情到深处,身不由己

田亚文买回菜的时候,黄母已经把米饭闷好,正在炒一盘油菜,她看到田亚文提着的几个西红柿和几个青椒,示意他放在一旁:“我刚刚看到柜子里面有一捆油菜,就把油菜炒了,三个人吃不了多少,有一盘菜就够了,把菜放一边,留着晚上吃吧。”

田亚文听话地把菜放下,他尴尬地站在黄母身边却不知道该干点啥。

“哎呀,你别在这碍手碍脚的,快进屋去放好桌子准备吃饭吧。”黄母看他傻傻的样子有点来气。

田亚文听到黄月在大房间里面的声音:“亚文,快过来,帮我给孩子换尿布。”

田亚文进了屋,却找不到尿布在哪。

“哎呀,在刚拎回来的包里面,让妈放哪去了?”黄月坐在床边,抱起孩子在屋子里面找,却也同样找不到。

“放在床边那个破柜子里面了,你们这个家里面,也没啥地方。”黄母在厨房里喊。

田亚文在床边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个布包,从里面掏出一大叠方块软布,那软布看着像是用球衣球裤剪成的。

“这种布软和。”黄月一边从那叠布里面拿起一块,叠成长条状,垫在女儿屁股下,一边向田亚文解释着,“妈说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小时候都是用的这个,用一些旧的球衣球裤剪的。”

“啊,那不会有细菌吧?用开水烫过没有?”田亚文低声问。

“烫过了。”黄月给孩子换好了尿布,看子不闹,就放到了床上。

“我刚去买菜的时候遇到了高寒,他回来给薛之梦和他妈送菜。”田亚文说着,把折叠的饭桌打开。

黄母端上炒好的菜,帮着黄月盛好了饭。

“你不是说之梦和高寒一起在批发市场一起出摊吗?之梦今天没去市场吗?”黄月一边接过饭碗一边问。

“哦对了,有件事我没和你说,薛之梦和高寒结婚那天出了意外。”田亚文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意外,他为难地看着黄月。

“什么意外?你咋不说了?”黄月往嘴里面扒拉着饭,夹了菜放嘴里,声音有点含糊。

“这个意外有点意思,说了你可不要笑。”田亚文看丈母娘也向他看过来,心里有点别扭,但是还是解释起来:“那天薛之梦受了伤,去了医院急诊。”

“受了什么伤?严重吗?”黄月有点担心地问。

“也不算严重,但是也不轻。医生说是处女膜有点厚,高寒的动作太粗鲁,所以破损严重……”

“啊啊啊,那就是说,薛之梦是下面受伤了?”黄月终是听明白了,她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当时把田亚文吓坏了,他妈扶着薛之梦出去找车,他在后面走不了路,来咱家叫我去帮忙,我就扶着他一起去了医院,急诊室里的医生护士忙着处理薛之梦受的伤,有人问是怎么回事,护士说是急诊,结果高寒他妈说,可不是鸡撞的!然后就笑起来。当时我没听太明白,后事反应过来,也笑够呛。”田亚文想起当时的情景,又想起护士和高母的话,又一次笑起来。

“什么呀,还鸡撞的。”黄月不以为然地说,她还没反应过来。

但是黄母却反应过来了,她第一感觉是,这个女婿是一个傻缺,当着丈母娘的面就说这些话,不是傻缺是什么,但是又被高母那个“鸡撞的”给逗笑,她实在忍不住,站起身来朝着小房间就走。

田亚文看到黄母起身,才意识到自己莽撞了,他脸一下子红了,赶紧低下头来划拉碗里的饭,尴尬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黄月还在纳着闷,看到母亲走出去,还想问咋回事,又看到了田亚文脸上的尴尬和红,忽然就明白过来,她先是尴尬了一下,然后笑声就从喉咙间冲了出来:“哈哈哈哈……”笑倒在田亚文的怀里。

“她是怎么想的呀,竟然会闹这样的笑话!”黄月首先想到的是急性创伤,但是再一想高母的话还是忍也忍不住。

“行啦行啦,别笑了。”田亚文一边说,一边朝着小房间挤眼。

“哈哈哈哈……”黄月还是笑。

“你别吓着孩子!”黄母这时候从小房间里出来,朝着黄月吹胡子瞪眼:“都当妈了,还疯疯癫癫的,象什么样子。”

“好啦好啦,不笑啦。”黄月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是还会一抽一抽地想笑。

“没文化的农村老太太,啥也不懂。”黄母评价高母。

“可不是,正常人谁会想到这个词呢。”黄月抬眼朝着田亚文问:“之梦现在怎么样了?我都不敢想象她当时啥样。”

“大夫说一个月之内不能同房。”田亚文说。

“哎呀,好在他们两个没在结婚之前做啥出格的事情,不然闹的笑话就更大了。”黄月想起了薛之梦一直以来对高寒的拒绝。

“可不是。”田亚文这个时候觉得自己象一个长舌妇,怎么能去议论别人了呢?更何况薛之梦,她可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啊。

“你以为都象你们两个似的呢?听你们这样一说,我觉得那丫头是个好样的,现在在咱们那个地方,两个人定了亲就住到一起的多了去了。有的男方人家为了结婚时候少出钱出物,就怂恿着自家儿子想方设法先把女孩子的肚子给搞大了,大了肚子的女孩子就被拿捏得死死的,不结婚会被笑话,结婚就得少要东西。”黄母说。

“哦。原来是这回事,怪不得高寒他妈总是想方设法地让高寒往薛之梦身边凑乎呢。”黄月已经吃完了饭,她把饭碗一推,朝着田亚文说,“你当初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思?”

“你想哪去了,我和你定了亲就结婚了,我想啥啊。”田亚文看黄母眼光不善地朝自己看过来,赶紧朝黄月瞪了一眼。

“我和你是情到深处,身不由己。”黄月伸了伸舌头,扮一个鬼脸,笑嘻嘻。

“我看你们是没脸没皮,不知道啥叫害臊。”黄母吃完了饭,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没好气地说。

“妈,你看看你,又来了。”黄月在自己母亲面前从来都是撒娇耍赖的,母亲说她什么,她都能够顶回去,母女两个拌嘴,吵架,却又彼此深爱着。

黄母收拾完碗筷,看天色也晚下来,她来到大房间让黄月把孩子抱给自己:“我和孩子一起睡吧,你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亚文上不上班?”

“妈,我上四天,休四天,明天还休班。”田亚文说。

“那快休息吧,这一天,坐车坐得浑身疼,孩子小,虽然被抱着,但是她也累,你们没看她除了饿了吃点奶,一直在睡觉吗?是累的。”黄母抱着孩子去了小房间。

田亚文赶紧去关上了房门,回身就迫不及待地将黄月抱了起来:“老婆,我都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黄月一点不害羞地在田亚文的怀里悄声说,“就是刚才说的那件事情,你说说你咋就不知道避着点妈呢?毕竟是长辈,咱们两个说啥事没有,让她听了,多尴尬,没准就会认为你不正经呢。”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经说完了。平时家里就咱两个人习惯了,多出一个孩子一个丈母娘,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田亚文一边说,一边把黄月抱到床上。

“别急啊,灯还没关呢。”黄月感觉身体里像是有一种气体在膨胀,但是她不忘催促田亚文去关灯。

田亚文放开了黄月,急猴猴去关了灯,黄月听到田亚文不均匀的喘息声,急切又暴躁。

“好长时间没和你睡在一起,觉得自己都快成和尚了。”田亚文一边急切地解黄月的衣服,一边低声说,他的唇一遍遍在黄月的脸颊和唇上来回。

大小房间离得近,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特别好,两个人生怕小房音里面的人听到声音,尽管努力压抑情绪,但还是在暗的房间里传出些急切的声音。

“小点声,别让妈听到。”黄月说。

“我尽量小声。”田亚文的双手感觉到了黄月胸前的鼓胀,他把唇贴上去,像一个孩子。“宝贝儿。想死我了。”

黄月就在这一声声“想死我了”的诉说中,一下子变成了一根漂浮在水上的浮萍,他感觉自己荡来荡去,于是伸出手去,紧紧地抓住田亚文,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