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梦加完班,不想回家,但是想到儿子,又怕他因为自己不回家而难过,所以不得已还是回了。
高寒见到薛之梦推门进屋的时候,得意的笑了,他以为薛之梦无论如何也是离不开自己的,就算她再生气,不是还得回家来吗?为了表示自己还对薛之梦有感情,他上赶着问了一句薛之梦吃饭了没有。
薛之梦见儿子和婆婆房间的灯都关着,知道他们都睡了,不想找不痛快,就回答高寒说已经吃过了。
被高寒强拉着进了卧室,薛之梦脱掉外套以后便合衣躺到了床上,高寒却不管薛之梦高兴不高兴,在兰花那里惹起来一身的火气,他没处发泄,所以看到薛之梦没有脱衣服,这火气便直冲脑门了,他一把从床上把薛之梦扯过来,咬牙切齿地盯着薛之梦的脸:“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外面已经解决过了?回家来就不想让我碰了?”
薛之梦被高寒的话给伤到:“你有病啊?谁在外面解决过了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高寒被揭了短,便恼羞成怒了:“你tmd找抽啊!”他话音未落便撕扯起薛之梦的衣服。
薛之梦穿的是新买来的一件插肩的蝙蝠衫,是那种墨绿色带金色花朵的,很漂亮,至少薛之梦觉得很漂亮,她很喜欢这件衣服,刚刚穿上身还不到两天,质量也不错,高寒撕扯了几下没怎么样,他气急了,更加用力的撕扯,就象是要把薛之梦也撕扯碎了一样,又狠又凶。
“高寒,你疯了吗?”薛之梦被撕扯的直哆嗦,恐惧和无助,还有绝望,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
“你有种就大声叫喊,让隔壁的儿子和我妈都听到了,然后让他们进来看看你这副鬼样子,吓坏了儿子让你后悔一辈子!”高寒不管不顾地下着手,还在嘴里面不停地威胁着。
薛之梦不怕吵到婆婆,但是实在怕吓到儿子,她真的被威胁到了,咬紧了牙关不再发出任何声音,直到听到高寒把她的衣服撕扯开来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一道闪电,一下子就把她给劈蒙了,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高寒已经把她的衣服都撕扯掉了。
“你委屈给谁看呢?这个时候除了我,谁也看不到你这个样子,你忘了当年是怎么喜欢我了的!跟我订婚那么长时间,你一直不让我碰,一直说等到婚后给我,咱们都是两口子了,你还像个圣女似的你给谁守着呢?你再守着也是被我玩够了的!还装什么清纯?”一边说一边开始掠夺起来。
薛之梦觉得自己已经被撕扯成了一片一片的,她麻木地躺在床上,任由高寒折腾,脑瓜里面像是注了铅一样,没有思想。
高寒终于发泄完了一身的火气,也不管薛之梦,起身下了床,然后穿上衣服,气冲冲地摔了房门走了。
“之梦,之梦,出什么事了?”高母听到摔门的声音,从她的房间里披衣出来,走到薛之梦和高寒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门。
薛之梦的嗓子嘶哑,就算是尽量地把声音放平稳了,仍旧像是破了的风箱:“妈,没事儿,高寒说他有事出去了,你去睡吧。”
高母朝着高劲阳的房间看一眼,怕孩子被声音吵醒了,本来孩子睡的时候就不太安心的样子,如果醒了估计会睡不着,所以她也不能提高声音再说什么,只好又回自己房间去了。
薛之梦倒是清醒起来,她下了床,把被高寒扯成一片一片的衣服拾起来,然后又悄悄地到厨房找了一个塑料袋子,把碎片装进袋子,扔进了垃圾桶里,又轻手轻脚地到儿子的房间看。
“妈妈。”高劲阳本来也是被摔门的声音给吵醒了,但是他怕起床去问妈妈会被爸爸骂,所以也没敢起来,躲在被窝里面正难过,听到了薛之梦开门的声音,虽然声音很轻,但他清醒的很,所以就听到了,他不用猜也知道是妈妈来看自己,因为爸爸很少会来看自己睡没睡好。
“宝贝儿,怎么没睡?”薛之梦到床边,手伸到儿子脸上,轻轻地抚了一下。
“妈妈,你们吵架了吗?”高劲阳问。
“没有,爸爸有事出去了。”薛之梦否认道,她心疼儿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敏感。
“妈妈,我爱你。”高劲阳抓住薛之梦的手,忽然说。
“宝贝儿,妈妈也爱你,很爱很爱。”薛之梦的心里一下子就回暖了,刚刚所受到的一切委屈,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她的眼里泛起泪花,在暗的房间里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她知道,她撇着嘴,一定很难看。
“如果爸爸要和你离婚了,妈妈,我不要跟着爸爸,我要跟着你。”高劲阳在睡前就想通了,如果爸爸和妈妈一定要分开,他得跟着妈妈,爸爸的脾气太可怕了,他不要和爸爸在一起,如果奶奶想自己了,自己会回来看她。
“谢谢宝贝儿,妈妈还没想和你爸爸分开呢。”薛之梦在回答完这句话以后,忽然就后悔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实在太贱了,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明摆着,自己就愿意受高寒的虐待吗?
“阳阳不想妈妈难过。”高劲阳说,“但阳阳也不想离开奶奶。”他对爸爸是带着几分畏惧的,有爱,但并不太多,就像爸爸对他的爱,也并不算太多。
“妈妈只要看到阳阳,就感觉自己是幸福的,所以宝贝儿,你只要记住了,不管别人对我怎么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薛之梦示意高劲阳往一边靠了靠,给她挪出来一个位置,她便不客气地躺到了儿子身边,“所以,不要想太多,好好的睡一觉,等你一觉醒来,一切都会重新开始,也就又迎来新的一天,一切不开心和不快乐就都过去了,放心,它追不上咱们。”
高劲阳便手搂住了薛之梦的脖子,然后把头靠在她的怀里,轻声“嗯\"了一下,然后安心睡了。
把高劲阳哄睡以后,薛之梦轻轻地下了床,然后回自己的房间,浑身上下还觉得很别扭,但是,却已经不再恐惧了,她上了床,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的高寒,在气哄哄地出了家门以后,经过外面的冷风一吹,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才感觉到了后悔,他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么大的脾气,为什么会冲动到象一条疯狗一样不假思索,甚至还强迫薛之梦,把她的衣服都撕坏了,想转身回家,但又不甘心给薛之梦台阶,所以,他拔通了古晓的电话。
古晓本来刚刚和绍志强亲热过,昏昏沉沉地刚刚入睡,听到手机的铃声一个劲儿地响个没完,大有她不接电话,铃声就不会停的劲头,她有点恼火地看也没看来电就接通了电话,冲着电话那头就想骂,却听到高寒的声音传了过来:“古晓,你现在睡了没有?”
古晓一愣,她看一眼正眯缝着双眼看她的绍志强,眉头一皱,这个时间点儿上,高寒给自己打电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往死了看不上自己吗?难道是薛之梦出了什么事情?不可能呀,那个胆小的女人,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是怎么了?她稳稳心神:“高寒?有事吗?这都什么时候了?”
“我刚和之梦吵架了,心情特别不好,不知道和谁说说,你现在如果没睡的话,能不能出来陪我说会儿话?”高寒说。
“高寒你没病吧?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这个电话应该打给兰花或者王芳芳,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会非常开心,连想也不想就出去陪你,可是我不行,我不能扔下我老头子出去陪你,你脑瓜子是不是进水了?也亏你想得出来!”古晓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十分注重什么礼法的女人,但是绍志强还和她睡在一个被窝里面,她还刚刚和人家亲热完,怎么会去陪另一个自己也很讨厌的男人说话?她觉得提出这个要求的男人,要么就是脑瓜子里面缺了根筋,要么,就是不怀好意。
“我就是想和你聊聊之梦,她太不正常了。”高寒借口说。
“行了,”绍志强知道高寒和薛之梦是夫妻,虽然与高寒不是特别的熟悉,但是,通过古晓的口中也了解了一些,他也不太喜欢高寒,但,他又想知道高寒究竟要干什么,所以他说:“咱们两个一起去陪陪他吧,看他是怎么了。”
两个穿好衣服,轻悄悄地出了门,到了高寒说的地点,在一个酒吧里。两个人推开酒吧的门,看到了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喝酒的高寒。
“看你们两个可真的恩爱,哪像我,孤单。”高寒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靠在沙发上,懒洋洋。
“你还孤单呢?工地上有人陪,家外有人陪,回家还有之梦那样的傻子陪,你哪孤单了?你这种人,就是属于只准你四处放火,人家点个灯都会被你指责和谩骂的类型,也就是之梦那样的傻子,才会看上你。”古晓不客气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可是她最近不正常,我自上次去了工地上以后,她一个电话也没给我打过,我回来以后,她还总躲着我。”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高寒?她为什么躲着你?你和兰花的事情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了,你还想让她对你远接逢迎?”古晓真想抄起酒瓶子朝高寒那颗脑瓜子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