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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重复的,晚点刷新一下哦】

“我不需要。”

·

洛颐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天空下起了小雨,阴沉的天空有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世界好像都被铺了一层黑布。

漫无目的的走着,和形色匆匆的人格格不入。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脚步越来越缓慢。

天旋地转之中,一切都恢复了安静。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看到了一个‘少女’。

那无疑是一张十分漂亮的脸蛋,纯洁干净得就像天使一般,那双琉璃色的瞳眸里面然是天真无邪,歪着头盯着她看,在她倒下的时候下意识的扶住了。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一睁开眼睛就是陌生的环境,这间房间布置的很温馨干净。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不太清醒,就像是打翻的墨水,一片浑浊。

她转过头,这才看见了守在旁边的‘少女’。

趴在床边睡着了,仿若牛奶的皮肤上没有一丝瑕疵,洛颐只是稍微的动了一下,他就醒了。

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了过来。

看起来像是一张白纸,干净得透彻。

洛颐张了张嘴,发出了极其沙哑的声音:“你……是谁?”

眼前这个人给她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少女’指了指自己,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点无邪,还有不谙世事的天真。

哪怕被遗忘也没有露出任何的负面情绪,情绪稳定又耐心。

听他这个语气,好像和自己很熟。

可是洛颐努力的想了想,依旧一片空白。

无数间的记忆就像是被打破的玻璃,零零碎碎拼不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但是这个眼前的人给洛颐一种熟悉的感觉,说明她之前的确是认识对方不由的放下了几分戒备。

“那你还记得自己吗?”‘少女’这么问。

洛颐想都没想就回答:“我叫洛颐。”

“洛洛。”‘少女’重复这个字,仿佛像是在细细咀嚼着,然后露出一个有些高兴的笑容,看着眼前的人道,“我叫茸茸啦,不要再忘记了哦。”

那双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过来,声音柔软而纯真。

好像如果洛颐再次把他忘了是多么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

洛颐跟着叫了一遍,“蓉蓉……”

‘少女’像是在害羞,脸一下子就爆红了,他舔了舔嘴唇,语气柔软道,“你感冒了,我去给你泡杯感冒药。”

说完就出去了。

没过几分钟门再次被推开,‘少女’端着一杯热腾腾的感冒药进来。

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瘦弱的青年毫无防备的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她接过杯子,没有任何犹豫的喝了下去。

系统:【娘娘你放心,里面添加的药物只是会让你的记忆更加混乱,对身体并没有害处。】

纤长如同蝶翼的睫毛颤了颤,她掀起眼皮,露出了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眸,肉粉色的唇瓣沾上了一层水光,“谢谢你。”

落入陷阱的羔羊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为了猎物,对着披着羊皮的狼露出了真诚的感谢。

天真至极。

杜茸买完菜回来,一打开门,就听到了电视剧热热闹闹的声音。

为这个温馨的家添加了活气。

换好拖鞋,他微微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干净柔软的笑容,“洛洛,我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人迷迷糊糊的看了过来,因为长年待在室内,她的皮肤很白,透过薄薄的肌肤甚至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如此,更显得她柔软脆弱。

就像一朵温室里的花朵一样,不谙世事,惹人怜爱。

“蓉蓉……”在这几天不动声色的引导之下,一日复一日,洛颐终于记住了他的名字。

杜茸走了过去,坐在了洛颐的身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又牵起了她的手,那双手小的异常,连手指也是纤细的,犹如白葱一般,轻而易举的就包裹住了那只小手。

这种亲密的举动也让洛颐熟悉了,任由他牵着。

电视里的综艺节目播完,洛颐拿着遥控器按了下一个频道。

商业新闻中,笑容完美的主持人道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据报道,谢家长子谢荀霖……】

后面的话洛颐已经没有心思在听了,她只被这个名字所吸引。

为什么感觉很耳熟?

只是一听到这个名字心脏就缩了一下,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她迷惑的眨了眨眼,那瘦弱的身躯,皮肤苍白的像是常年不见天日,脆弱的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

在一旁的杜茸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担忧的看着了过去,“洛洛,怎么了?脑袋又开始疼了吗?”

他那眼眸依旧澄澈如初,柔软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关心。

洛颐勉强把那股窒息痛苦给压抑了下去,作出轻松的模样,让他不用担心。

“没事。”

杜茸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欢快道,“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今天有没有好好吃药呢?”

他像是乐观主义的天真派,就连嘴角的笑容都是那么的柔软。

洛颐点了点头。

她没有再去换别的频道,而是认真的看着,或许连洛颐自己都不知道,看着电视偶然出现冷峻的男人,眼底的情绪有多么的明显。

洛颐没察觉到身边的‘少女’开始沉默了下来,瞳眸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晕染上一层阴霾的颜色。

杜茸没坐一会儿就去了厨房。

洛颐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药的原因,精神有点疲惫,昏昏沉沉的却不知不觉睡着。

差不多过了十多分钟,有一个人影缓缓地靠近。

洛颐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时候睫毛也安静的低垂着像两把小扇子一样,头发因为长时间没有剪而变长了,遮挡住了那张苍白的脸。

看起来更加雌雄莫辨。

迷迷糊糊中洛颐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的撩开了那些头发,温柔的在自己脸上抚摸着。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的身体忍不住颤动一下。

“谢荀霖……”

她无意识的叫出了这个名字。

透露出了她内心最需要,最渴望的人。

仿佛在梦中一样,她能感受到抚摸着她的动作一顿,接着自己就被人拥入了怀里。

胸膛依旧宽阔温暖,和梦中的一样,洛颐放下心来,揽上了对方的脖子回应了这个拥抱。

杜茸的手微微收紧,暗沉的眸光闪了闪,不动声色的低下头。

鼻尖抵在了柔软的皮肉上,深深地一嗅,丝丝缕缕的香气四溢,他的眼中满是贪婪和渴望。

双臂轻轻的颤抖,呼出来的气息就像是火一样。

一切的反应在洛颐的面前都显得格外的激烈。

只是这么一小会的功夫,浑身的燥热几乎让他头晕目眩。

最终还是忍不住。

轻轻地,柔软地在洛颐的脖子上留下来湿漉漉的痕迹。

·

很多时候洛颐待在家里也有些无聊,杜茸就会想很多办法逗她开心。

在洛颐面前,她认为杜茸是羞涩地,腼腆地,唇角总是带着笑,垂着长睫,露出一边软软的酒窝,一张无比精致漂亮的脸蛋,牛奶般的皮肤让他看起来颇有些养尊处优的感觉,清楚眼眸却是无比纯净的。

没有人会猜想到这个人心底是多么的阴暗腐烂。

“洛洛,你喜欢这个吗?还是喜欢那个呀。”

他在超市挑起东西很认真,每一个东西都先会问洛颐,去征求她的意见。

拥有着一头柔软黑发的‘少女’微微歪着脸看着她,满眼都是她。

洛颐看着杜茸手里的两个盘子,挑了一个粉色的。

“好,一切都听洛洛的。”

他脸上的笑容甜蜜,样貌又很出色,精致漂亮得就像一个贵族家培养出来的孩子,他的眼睛总是很干净纯粹,让人情不自禁的想保护他。

洛颐不由得揉了揉他的头道,“你用什么都迁就我。”

杜茸哼哼唧唧,“我就要。”

洛颐无奈地笑了笑。

·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又窒息。

洛颐原本在楼下,看到这样的天气就知道不适合散步。

上楼准备去和杜茸说。

等来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门并没有关紧。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

她觉得有点奇怪。

不经意间顺着门缝看了过去。

靠近门口有一面镜子,镜子中反映出房间里面的场景。

原本应该是‘少女’的人此刻光裸着上半身。

那完全就是男性的结构。

和他柔弱干净的面貌完全不一样。

虽然轻瘦,但该有的都有。

和他那张脸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洛颐倒吸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杜茸像是察觉到了,敏锐迅速的看了过来,当看到门外的洛颐,脸色微微苍白,见她进来,眸子一瞬不瞬地看了过来。

像是频临饥饿的野兽一般,死死的盯住自己的猎物。

她走了进去,用一种质问冷硬的语气道,“你……是男的?”

对方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了过来,杜茸在这种目光下,几乎有些狼狈的移开了目光,只能攥紧手指,有些不安道,“是……”

少年低着脑袋,让人看不清表情。

“你一定觉得很恶心吧。”他说着,声音带着哽咽。

洛颐愣住了。

少年接着说:“明明我是一个男孩子去喜欢穿女孩子的衣服,从小我就知道我和别人与众不同,他们都觉得我是变态,不愿意和我玩,我时常也恨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他哑着嗓子哭,像个犯错的孩子,反反复复好像就只会道歉。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这空听的房间显得分外难过。

轰隆——

雷声似乎在此刻也特别的应景,在天空中闪过白光,像是在低沉的嘶吼。

洛颐的指尖颤了颤,抬手去擦布满了斑驳泪水的脸。

他泪水决堤,从未哭得如此凄惨,竞像是乞求洛颐的怜悯一般,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

“洛洛,你,你不会嫌弃我的,对吗?”

那充满希望的眼神令人不忍心打破。

洛颐说:“当然不会了。”

杜茸一下子就破涕为笑,脸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泪痕,抿着嫣红水润的唇瓣,朝着她毫无芥蒂的软软的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洛洛是这个时间上最好的人,我最喜欢你了。”

见洛颐惊讶的看了过来,他还像是个偷看被抓包的小孩般,漂亮白皙的脸上微微慌乱,又咬了咬唇,眼神飘忽躲闪,之后,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长长眼睫猛的扑闪了几下。

不好意思的抬头抿唇朝她笑了笑,眼里还包裹着泪水,嗓音轻轻的问,“洛洛喜欢我吗?”

洛颐一愣,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原本羞羞涩涩的少年看她的反应,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沉淀着。

被对方目光锁定住的洛颐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有些想要退缩。

胸膛处的某个地方有些酸涨,杜茸只觉得那股渴望越来越大,他的眸色越来越深谙,“洛洛喜欢我吗?”

他又重复了这句话,像是一字一顿的问出口。

洛颐见少年好像不答问题不罢休的样子,无奈道,“喜欢。”

杜茸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得这样的回应,心脏忽然紧张的胡乱跳动着,连平息呼吸都不能让心脏跳动的慢一些,反而更像是要破膛而出一样,他好久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真,真的吗?”

少年的那双眼睛太过纯粹,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洛颐自然不会多想到哪里去,不假思索道,“你就像我的弟弟一样。”

心脏狂跳的弧度慢慢的停了下来,直到沉入了冰窖中,透骨的心凉。

果然,他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放在身侧的手指慢慢的收紧,直到指甲都刺入了手心中,他都毫无察觉。

痛感麻痹了他的神经。

低着头的少年,没有任何人能看清楚他此刻的神情。

也当然不知道,那天天伪装成干净天真的眼眸此刻早已经被幽暗的疯狂偏执之色所替代,贪婪渴望如飓风席卷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