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考虑到5月中旬举办的仪式,结果一拖再拖还是拖到了六月,在六月一日这一天举行的大型国会上。整个英伦的高阶贵族全部出席,和外国各国和各机构的代表也全都应邀抵达。在举行的大型宴会上更加类似于召开议会。
赛博坦和爱丽丝菲尔两人共同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面,位于王殿大厅最正式的国王宝座位置现在出现了两把王座。
有四名忠心耿耿,顶盔掼甲身材高大的阿布索留特部族战士站在王殿的四个角落上。
美其名曰阿布索留特近卫军,这些近卫军全部没有阿布索留特人清凉上身的习惯,而是换上了仿制不朽之王盔甲的纺织品——赛博坦还刷了个心眼,说是祖宗让这么干的。这是交给四名最优秀的阿布索留特人来完成护卫任务。
本来不打算当家奴院公心高气傲的战士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争着抢着成为殿前近卫军,差一点还为了争夺谁最强的角色大打出手——幸亏赛博坦的漂亮妈被他爸连哄带骗的带回了冰封之岛而非艾尔岚,否则的话......
不论如何,这些身材高大威猛的阿布索留特近卫军要求在两米三左右,各国的使臣进入大殿都必然先看到两排二十名阿布索留特近卫军。有男有女,却又都是真正的战士。
大殿上排列着圣光教新教教派的法驾和王室的仪仗,一切规格都不是公爵所用甚至超过了普通小王爵(毕竟王国也有大小)。
骑士们和官员们纷纷穿上了自己最好的盔甲后者服饰,各地的贵族们也都纷纷不论爵位高低佩戴了一条王室佩戴与外罩大氅,夏天虽然有些炎热但是却依旧保持了本国特色与外国区分。
除了宗教人士之外,可以说这里基本上政治倾向泾渭分明。本国各地的使者献上了各地的贡品或者制造品,作为名贵的献礼。
而各个国家的使者则是后期进殿,他们已经被外面的那群阿布索留特战士震撼到了一次,这个时候才看出各国的不同。
法国使者是着名的魅力角色——诺曼底公爵第一个进入正场,穿的是这个时代最华丽的制服。
不过......多少有些在赛博坦看来奇怪,因为他穿了一身紫色的衣服,却带了一顶金色的帽子,帽子上面还又尖又长跟个......八爪螃蟹差不多,怪不得诺曼底公爵外号鬼蟹啊?原来就是这么来的?
其他各国的使节穿的也是各有其民族特色,不过必须说明的是。使者“一般”(注意是一般)都不是一个人,随从多个,正使一般都单膝跪地,类似法王特使甚至更高贵些,微微鞠躬就算了。但是副使必须代表正使双膝跪地,右手放在左肩上行通用骑士礼节。
斯班牙人穿的和公鸡一样,头上的冠冕真的很另类。身上穿的跟长裙一样。
大日耳曼诸侯国那就要差一点了,因为过于分散,所以一般来讲一个小公国就只能拍了一点人脉。
让赛博坦有些惊讶的是,这个时代竟然不远万里远东地区都有人来了——露西亚(莫斯科)公国也正式建立王国,派遣了一个代表王国的特使前来。看来不是冲着赛博坦来的,而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国际知名度。
至于说这些使者还真的如同加拉哈德所说,必须有自己的特定公馆。
至于说最让赛博坦吃惊的并非是来自死对头法兰西的到来,也并非是远东地区露西亚王国特使的抵达(其实这个让波兰挺闹心的)。
而是......教皇也来人了。
教皇派人来新教的地区。而且看上去并非是顺道来看看,有着圣人头衔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红衣大主教,领着一群十几个五十多岁的枢机还有三四十号所从副官,最起码也得是个圣骑士或者大牧师之类的。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教皇来干嘛?
八成是规劝国家放弃新教,信奉公教吧?
不论如何,各国使节均已到场。
不过......只有法国和日尔蔓(代表为神圣Ro帝国)两国和鹰国最亲知近派(或者敌意满满)。
爱丽丝菲尔特地派遣使者前往两国的来使那里设宴款待。
众所周知爱丽丝菲尔姓艾因兹贝伦,这个可就相当有趣了——艾因兹贝伦是公爵领,但问题是早就日暮西山,仅仅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罢了。
现在没想到,两年前听说管理了一座城市,一年前听说管理了一个大型公国,今天听说你要当女王了。
艾因兹贝伦当家都快兴奋的睡不着觉了,等到他翻开族谱一查才发现。自己的辈分是爱丽丝菲尔的爷爷辈,大喜过望马上派人过去拉亲戚——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倒是......可以理解,毕竟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种事情的确有些问题,对方连十六岁成年都没到就被嫁出去了,家族洗脑程度肯定也不够高。
但是要放弃这么一个大外援实在是......于是开始拉关系走后门。继续查族谱,嗯,爱丽丝菲尔的妈妈不在了、爸爸死了,爷爷没了,奶奶还活着不过年轻的时候守不住寡,已经改嫁两次现在应该在南方某个小国......找不回来了。
偌大一个艾因兹贝伦堡上蹿下跳,当几乎所有大型公国都受到邀请前往新英伦的时候,唯独艾因兹贝伦堡收到的是一封“你敢来,我敢砍”的冰冷回应。
但是......真的有不怕死的。
因为艾因兹贝伦家族当年把爱丽丝菲尔嫁出去,就是因为一个商人拿出了一万五千个金塔兰特。
说句实话就是花钱买爵位,给自己换名誉而已。
艾因兹贝伦家族在这十几年后当然是一年不如一年,一天不如一天,一会儿不如一会儿,一阵不如一阵。
山河日下,大内陆不能通商除了森林就是森林,一年四个月白雪皑皑,另外八个月地里长不出多少东西来。
打打不过,经商没本事——所以,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家主亲自动身的气魄是没有的。他派遣了自己的一位女亲爵偷偷前往英伦。
仔细想想,也挺惨的。
这位女亲爵是爱丽丝菲尔的......远房亲戚的远房亲戚,老实说也不算太远只隔着三代两个家族罢了,爱丽丝菲尔的姨母辈分,年纪和她却差不多。名字很简单——安娜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
......嗯,都是“斯菲尔”,看来这个家族起名字没什么太大的出彩之地。
年龄二十七岁,和爱丽丝菲尔一样。有一个女儿,和爱丽丝菲尔一样。
境遇也差不多,要不然派她去八竿子打不着,干什么?
花了钱、使用了门路,最后甚至篡改了名爵和血统证明,终于在大殿上这位安娜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见到了自己高贵的晚辈。
不论如何,这是一个小小公国家族的内部变化。由此观之在这座王殿之内,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着什么样的奇奇怪怪的小算盘。
当然,这场朝见是有规格的。小公国的人只能站在最外一层,更小的贵族也有,根本没资格上殿。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除非得到恩宠否则没有多少破例的情况。
而朝见结束之后并不是举行宴会,而是举行这个年代比较流行的社交礼仪。
射箭。
赛博坦看着都新鲜,不过就连骑士比武大会都有这一个比赛项目。
各国使节来了之后参加骑马比武的话死了不好交代,那么射靶这种除非是瞎子乱射的比试就没问题了吧?
就让想要参加的人参加。教皇国平均代表年龄在四十岁开外都有圣殿骑士报名参加了。
等到所有都回来之后,才是连续一天一夜的庆典。在这期间基本上也不会有人发难——吧?
“感谢您的邀请,爱丽丝菲尔夫人和赛博坦先生。”没有用名爵来称呼赛博坦和爱丽丝菲尔,长着一副大胡子,年纪七十岁往上但是神色气质俱佳的诺曼底公爵第一个有资格朝见爱丽丝菲尔。他有一个在法国甚至欧陆都应该受到尊敬的名字——亨利。
这个名字并非随便可以起得了,因为这代表了一个家族和王国的荣耀:“让我们能够有幸在有生之年看到这么壮丽的景象——来的时候我已经远远地看到了那头巨龙庞大的头颅,看上去还活着但是却很奇怪的在不断地喘息。啊,现在想一想,依旧令人难忘啊。”
赛博坦差点没笑出来,其实不过是某个罪大恶极的无理幼龙,从去年一直被用刑到了今年。估计还要继续用刑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吧?
“感谢您来参加我们的仪式,毕竟这是我们给世界的一个交代。”爱丽丝菲尔微笑着回答:“亨利先生。”
“不过还真是令人感到惊奇啊——如此庞大的巨龙,究竟是如何捕捉到的呢?我还看到了更加奇怪的一具尸体,据说去年初就已经死掉的——魔王的尸体,不曾腐烂的挂在尖顶上。都是同一个少年做到的。”亨利感慨颇多,但是却带着更多的不信任:“我却得到了一些消息,听说这位拯救了世界的英雄甚至被俘虏过,被一个邪恶的女巫。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