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在鹰国这样的新教国家(哪怕是其他宗教),你能做到大牧首这个位置上就已经算是事业上的最高点了。听说......法国前任首相是红衣主教,不过那是为了拉近和教皇国的关系,干了没有两年人家自己就死了。所以说在这个世界想要在宗教席位上向政治席位奔一奔还是有希望的——可是新教不行。
所以说暴风子现在就属于位极人臣,除非把自己混成元首夫人算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过八成这辈子也不会公开。听说女教皇都有私生子呢(真实故事),所以说宗教人士有私生活也是很正常的嘛~不只是封建主义可以搞一搞,我们宗教人士也可以搞嘛。
赛博坦觉得能够让对方高兴的不外乎就是弄一个全国宗教委员会,然后让暴风子出任全国宗教委员会委员长了......嗯,这个可以有,因为全国不仅仅是一个圣光教派。最起码自己这边还信仰着女武神和萨满,自己的贵宾室里还关着一个德鲁伊呢。
说到这个德鲁伊啊。
赛博坦倒是真没想到,有人很关心这个德鲁伊,最起码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能有人如此重视这个......高贵的犯人。
前脚刚刚撵走了斯班牙北部的商人团购项目领导人,后脚北日尔蔓汉萨联盟的人就敲门进来了。
一个接着一个,由于爱丽丝菲尔不想见到任何家乡人——任何一个日尔蔓人都不打算见。
那没办法,赛博坦就只能自己当挡箭牌。身边带着十几个比猴还精的本地议员已经厌烦了,本来他的专业就不是和别人谈判。搞得现在他一拍桌子:“真是的不管了,爱丽丝菲尔做甩手掌柜,我也不管了!国家是她的又不是我的,我要放假。”
把从意呆利进口的桌子拍的啪啪作响,赛博坦现在就感觉世界在和自己作对:“商人、商人和商人——我还以为我只需要坐在这里等商会告诉我答案就行,怎么我一个战士还要拍板商会的最终决定?”
“呃......其实,这个是首相院决定的。”在赛博坦的身边,高文弱弱的说了一句。
“首相院的工作?”赛博坦大怒,自己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贪污腐败。以前是没得贪,每个月工资没发到手里税就已经先帮自己扣了,现在是根本没法贪,因为整个国家就是自己家的,贪谁的不是贪自己的?——所以谁敢贪污,他自然是怒不可遏:“那帮首相院的家伙在干吗?”
“大人,您......不是裁撤了首相院么?首相都没了,首相院的大家都已经平级调动到了枢密院了。结果枢密院的人还达不到命令商会的权利......商会就一步步上报,最终到了您这里解决问题。”
......搞了半天还是自己挖坟自己跳啊?
“这些东西都交给枢密院处理就好了,晚些时候再说。”赛博坦长叹一声,觉得这个日子过得进入了正轨,但是却好像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我觉得我应该不这么累才对,国王的日子不应该是宴会、打猎,没事的时候处理政务么?”
“前朝是这样的。”在赛博坦的身边,前一阵子刚刚把他惹得大怒的加拉哈德冷不丁又来了一句:“兰斯王朝的国王几乎每一代都过着大人所说的日子,不过大人既然什么事情都不放心,什么事情都要过问——那么必然就要累一些,也没有办法。”
“肯定有哪里不对劲!枢密院的责任还是没分配好——各地贵族还有问题!”赛博坦撅着嘴巴思考了一阵子,但实在是不知道该胡乱下什么命令,于是便只能继续叹息:“等和爱丽丝菲尔商量吧......门外面的是谁?说好了今天我已经下班了,我给我自己下班了!谁都不见!”
“呃,我的大人,是凛小姐。”
门外值班的是塔纳西玛——原因是今天早上她又惹了赛博坦不高兴。
老实说赛博坦周围经常聚集这一群惹他不高兴的家伙在,但是这些家伙却基本上全都加官进爵了。这让很多普通侍从在考虑要不要换一个风格来干活。
“凛小姐说要找你谈谈——很重要的事情。”
“......告诉她我现在很忙。”赛博坦也不客气的挥着手,似乎在撵走什么不高兴:“跟她说,除了......”
可惜的是,赛博坦的话音未落,这个时代也没有严格宫廷礼仪,再加上可能是因为人情关系——认为凛和他有一腿的可是大有人在。
“哟——大人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么?”几乎是跳着来到了赛博坦的面前,双手背在背后微微一侧身。笑语盈盈暗香至,无人知是恶魔来——这个可以说是红色的漂亮小恶魔专门会给自己找事情做。
昨天是关于全国设立邮政建设的提议问题,国家拨款和私人经费、商会分成等等。
前天是建立国家安全委员体建设日程确立,大前天就已经犯上自己了。
这只红色的小恶魔最近经常出现在政治场合,理论上最起码也得是自己的近臣才能提议,但是为什么她却能从出入自己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境呢?
果然,侍从们又没拦住——赛博坦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站在赤壁旁边的曹操一样,中了一个又一个连环计。
“......啊,我知道了。”赛博坦对面前黑发双马尾的少女点了点头,反正最近他已经认定了这年头双马尾就是流行发型而已:“好久不见——多久没见了?大约五个小时左右?”
“大人不是说一天不见就如同隔了三年么?那么的话这算是十个月吧?”凛倒是很会说话,最起码明面上给足了赛博坦面子,轻轻的走到赛博坦的身边——周围近臣全部退后让出一条路来:“十个月不见了,大人您还好么?”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些天我算是看出来了——我的所有属下都在跟我作对,你们都说什么骑士精神,淑女礼仪——不过是欺上瞒下的一群家伙罢了。”赛博坦哼了一声,脸上的颜色当然是从红转黑:“说吧,是不是爱丽丝菲尔让你们轮番上阵的?我觉得我也不是个什么优秀的人才,不过......为什么你们总是想要拖我下水?”
“大人您在说什么啊,我们......没......没有被爱丽丝菲尔太太说什么......”
“是啊大人,爱丽丝菲尔太太根本就没有命令我们牵制住您!”
“高文大人和兰斯洛特大人说得对,我也保证没有这种事情发生——”
一群近臣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
“她想要让我站到台前来,这是为什么呢......”赛博坦有些纠结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完全不听四周人的解释——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真相。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我在幕后支持她不够么?”
“那个......大人,您不是说您永远不会推脱责任么?”侍郎似乎已经看出来什么门道,可是这里只有他阅历最浅所以只有他敢开口:“那为什么不帮爱丽丝菲尔大人一起治理国家?”
“那叫逾轨!——再说我根本......没有自信啊,有些事情我觉得我做不来——我是战士,是野蛮人,不是实干家。”
“——所以爱丽丝菲尔大人找了我们来啊。”凛这个时候终于被旁边的塔纳西玛捅了几下,摆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脸用安慰小孩子的语气对赛博坦说道:“我们可以帮你啊。”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帮爱丽丝菲尔?”
“......”
凛看了看面前这个在战场上纵横睥睨,现在却矫情的要死的少年。
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所以站在女人的角度上直截了当的说了一句:“因为爱丽丝菲尔大人也想像您一样当幕后工作者——女人支持男人这个不是很正常的么?男人支持女人的话女人还怎么得到幸福?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瞬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赛博坦看这面前的凛眼神都不一样了——这不仅仅是口吐莲花,这分明是口吐鲜血啊——把自己弄得狗血淋头。
“......爱丽丝菲尔的意思?”赛博坦弱弱的问了一句。
周围一群人看着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讨论自己的爱情观,一个劲的叹息。
“不,太太没说过,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凛反说了一句。
“......怪不得人家说要和能干的人在一起啊。”整顿心情,赛博坦终于下定了决心:“那......就这样吧。我来替爱丽丝菲尔做些事情......对了,既然新官上任,那么我得烧三把火。”
“呃......放火?”全场一愣,不大不小的厅室内毕竟也站了十几个骑士、廷臣。大家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廷臣弱弱的问道:“大人,您是要举办什么阿布索留特人的篝火祭奠仪式么?”
“没知识真可怕,我们只在冬天举办篝火仪式——我的意思是要下几条命令,第一条——你们所有人减薪一个月!”
“......啊?!?!”
“还说没有和爱丽丝菲尔一起骗我?当我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