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见深为难地说道:“象咱们这种身份的,谁会把股份落到明处,肯定是暗股甚至干股,怎么收购?”
“暗股才好收的吧,给钱就行,连协议都不用签。”肖思华却觉得他的顾虑不对。
“主要是这个东西咱们没搞过,还得问小杨。”许见深挠了挠头,做生意比当官难多了。
“难道小杨就搞过?”肖思华最看不上许见深的就是这点,遇到事总是墨守成规,不敢开创性地开展工作,稍有点难度就不敢突破了。
这也是他后来一直上不去的原因。
其实做生意他也这样,只不过王振魁比他胆大,有闯劲,他就是在后面把门的。
“这不能跟小杨比。”许见深讪笑道。
肖思华白了他一眼:“怎么不能比,你还比他多吃几十年粮食呢。”
许见深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小杨这脑袋瓜子,一般人真比不了,特别是做生意,我跟你说,我见过的生意人,大的小的都,但就没见过像小杨这样,干什么都行的,随口说一个生意,就没有不成的。”
“咱们都是接受过信仰的,应该算是唯物主义者,但我真的觉得杨辰能够看到未来,他说要发生的事,必然会发生,这绝对不是猜出来的。”许见深对杨辰的相信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
但是他跟不上呀,这是最大的问题。
“那你的意思就是小杨有特异功能了?”肖思华冷哼了一声,男人,就喜欢找理由,不行就是不行,那是人家小杨有眼光。
“说特异功能,不如说是会算,可能就跟神仙一样,掐指一算,就知道要发生什么,我就见小杨算过,掐着指头掐了半天,指头上面都是痕迹。”许见深煞有其事地说道。
其实是杨辰指头被蚊子咬了一下,痒的不行,但当时正跟人谈生意呢,不好说,只好在下面自己掐自己,结果被许见深看到了。
“越说越神了,既然小杨这么神,你怎么不听他的呢。”肖思华摆明了不相信,但是杨辰说的办法对她来说是最好了。
不用跟刘向飞产生冲突,还能尽快推进开发区的建设,对领导也能有个交待。
“这不是不会吗。”许见深也知道那样肯定是最好了,但他不会操作呀。
而且他估计王振魁也不会操作。
“那你就明天再找小杨,好好跟他说说,让他教教你,你也能学一手不是,总不能一直指望人家小杨。”肖思华不满地对许见深说道,然后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许见深苦恼地挠了挠头,我就想干个绿化生意,怎么滴,还得去读那个什么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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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个干工程的,还得搞商战,谁会呀,真是活到老学到老,这话真不假。
到了第二天,一早上他就去了开发区管委会,杨辰都还没去上班呢,他就先去了。
招商局的小年轻问他干什么的,找杨局长有什么事,他也不好意思说我是你们肖主任的老公,只能说做生意的。
杨辰赶到时,一眼就看到了他:“老许,你在我这干什么,肖主任在楼上。”
许见深瞪着他:“我没有职务了,就成老许了,她管你,就叫肖主任,你这也太现实了吧?”
“工作场合喊职务不是很正常,你没有职务当然喊你老许了。”杨辰理直气壮地说。
其实是知道许见深的来意,但杨辰又不图他什么,又不打算从中牟利,我教你本事了,难道还不能拿捏你一下,喊你个老许。
许见深也知道杨辰什么意思,确实是帮了自己很多。
喊就喊吧,也没有办法。
于是就把杨辰拉到里面:“还是昨天咱们说的那个事,我是真不明白,也没搞过,你详细说一下该怎么办?”
杨辰只好对他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先去打听清楚,那个公司背后的股东都是谁,摸清他的身份,然后再有针对性地采取对策。”
“你先来找我有什么用。”
许见深心说,你这么一说,我不就知道了,赶紧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去打听。”
然后就要走,杨辰赶紧拉住他:“你准备怎么打听?”
“找人问问谁认识他们公司的人,然后再偷偷联系他,请他喝个酒,把他灌多,酒后吐真言。”许见深十分自信地说道。
杨辰十分无语,反问他道:“咱们公司下面的工人,都知道我也是他们老板?”
许见深尴尬地笑了笑:“那怎么可能,我的身份还是保密的呢,一般人都不知道。”
杨辰没有理他。
许见深干脆不想了:“那你说该怎么找?”
杨辰只好对他说道:“人各有各的长处,你的关系在官面上,你就得去官面上打听,社会面上打听也不是不行,让王振魁去,他在业内,比你熟多了。”
“你就去你们城建或者交通上,查以前的档案,看看他们都接了什么工程,然后找负责工程审批的人,当时谁打的招呼,不就知道了。”
许见深点了点头,他很想反驳一句,打招呼的不一定就是莫后股东,但说出来怕杨辰再怼他,就干脆不说,试试吧,不行了再说。
结果回去了之后,到下午就给杨辰打来了电话:“唉,这叫什么事呢,真叫灯下黑。”
杨辰好奇地问:“怎么了?”
“我在我们单位查到了,在我上任前,这个四方建筑一直在我们这接工程来着,我翻了翻档案,就是我上一任局长,老江在的时候,我们局的工程一半都是他们的,也问了老樊,这个公司就是老江的,现在他女儿还在这家公司当出纳呢。”许见深郁闷地说道。
“那这个老江谁跟他比较熟,能说上话的?”对于这个结果,杨辰表示很正常。
“老黄。”许见深没好气地说道。
“那个老黄?”杨辰一时间没明白过来。
许见识在电话那头恨的咬牙切齿,说道:“还能有谁,你便宜老丈人。”
杨辰尴尬之余,却有点欢喜,是他更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