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渺渺听的一愣,面色殷红的别过视线,好一会儿才敢重新看向刘彻,扯起汉武帝的衣袖撒娇道:“既然堂堂的汉武帝都夸我聪慧了,那能不能允许我以后自己出宫啊,我这么聪明肯定能保护好自己的。”
刘彻闻言脸上的笑意凝滞了下,旋即又恢复如初,有感而发的叹了一声:“吾突然觉得卿卿有时还是懂。”
遥渺渺笑容瞬间僵住,手心一颤刘彻的衣袖便从手中脱落。
刘彻眼疾手快的抓住遥渺渺往回缩的手,在遥渺渺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已低头吻了这手心一口,似还不满足,本欲要结束的吻又绵延成了深吻舔舐,直到最后轻咬了一口才肯罢休。
遥渺渺错愕未定,便听到刘彻似满腹忧愁的道:“懂得如何让吾对卿卿越发的眷爱不已。”
一瞬间,遥渺渺只觉得耳畔充斥着车辚辚、马萧萧之声,甚至觉得听见了花开花落的声音,哪怕她都不知道马车此刻是否行驶在路旁有花的地方。
她想,应该是有花的吧,否则她怎么会听见花开花落的声音呢?
她被刘彻抓得有些痛,刘彻手劲很大,但向来会很好的控制力道,不会弄疼她,但刚才那刻刘彻失手了。
人是很容易对钝痛上瘾的,遥渺渺此刻分外认同刘彻这句话。
“吾以后多陪卿卿出宫游玩。”刘彻用指腹抚了抚遥渺渺方才被他轻咬过的手背,想了想又低头恋恋不舍的啄了一口。
“我保证我没有一去不回的打算。”遥渺渺说到后来,不知为何竟生出几分心虚,怯怯的垂眸不敢让刘彻看见她眼眸闪躲。
“吾啊,向来敢赌,但吾绝对不赌卿卿是否会一去不回头。”刘彻煞有其事的凑到遥渺渺额角一字一顿道,“吾输不起。”
潮热的鼻息掠过遥渺渺眉宇,遥渺渺卷翘的睫毛恍如蝶翼般颤动,令遥渺渺连带着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起来,只觉得有种莫名的紧张,像是心悸般。
刘彻见状忍不住流露出一抹得逞后的志满意得,又怕被遥渺渺发现努力压低唇角翘起的弧度,将腌玉李凑到遥渺渺唇边诱惑道:“卿卿可愿收下吾的玉李?”
遥渺渺自然是发觉了刘彻的小心思,而刘彻想来也是故意加重了玉李二字。本还在迟疑,可想起刘彻刚才的话,遥渺渺便不由自主的张嘴咬下了一口。
“懂得如何让吾对卿卿越发的眷爱不已。”
刘彻这句话转的很生硬,还着急了。
遥渺渺越是猜到刘彻本来顺口的感慨是什么,此刻越是无法拒绝刘彻。
刚吞下嘴里的腌玉李,刘彻又将剩下的腌玉李递到了嘴边,遥渺渺犹豫了下,便又乖乖的张嘴咬下,剩下的刘彻直接塞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遥渺渺细嚼慢咽着嘴里的腌玉李,想起要提醒刘彻这是她吃过的,又突然想起刘彻经常与她共食,此刻提醒难免觉得矫情。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已经亲密到这个地步,遥渺渺根本想不起来,一切的发生都那么的自然而然,就像本该如此。
双颊越发滚烫,遥渺渺只希望刘彻千万不要发觉,头也不敢抬的咬着又递来的腌玉李,直到察觉口感不对,神思恍惚的遥渺渺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没咬在腌玉李上,咬的是刘彻的手指。
遥渺渺装作不甚在意的松开牙齿,然后咬了一口腌玉李,她听见了刘彻的轻笑声,于是头垂的更低了,压根不敢偷瞄刘彻。
“怎么,小虎崽子刚察觉到自己有獠牙,就咬向让她察觉自己有獠牙的人?”
刘彻眼睑低垂眸光流转,最后定定的落在遥渺渺饱满的红唇上,本只是想伸手拭去遥渺渺唇角的腌玉李汁水,可最后却舍不得离去,越加放肆的向唇瓣而去,指腹在唇瓣上描摹游走,竟生出缠绵悱恻之意。
腌玉李什么味道,遥渺渺已全然忘记,脑中只有唇上的触觉,她不断的告诉自己避开刘彻却无济于事,身体根本不听她的。
“咬不到让我忘记獠牙的人,那就只好先拿你磨牙了。”遥渺渺硬是挣扎的从喉间挤出这么一句话,说完才发觉声音竟如此暗哑,气势顿减。
“那这用帝王磨出来的獠牙,以后遇到让卿卿忘记獠牙的人,可得一口咬死他才行。”刘彻似极为享受,指尖微微用力按下了唇瓣触碰着遥渺渺的贝齿。
遥渺渺微微侧首闪躲,却恰好额头触及了刘彻俯身的额头。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动,也皆忘了言辞。
明明只是被指尖摸着唇齿,遥渺渺却觉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野猪玩偶,而刘彻一直包裹着她这只手的手掌也动了动,细细的摩挲着她的手背,缱绻眷恋。
两人紊乱的气息在空中交缠着,逐渐炙热起来,遥渺渺觉得她几乎听到了刘彻的心跳,她能感受到刘彻的渴望。她以为刘彻会顺势亲吻她,可刘彻没有,刘彻只是继续摩挲着她的唇齿,流连忘返。
直到马车停下来,车外传来宫人接驾的声音,两人才如梦初醒。
刘彻不舍的从沉醉中回过神来,扶着遥渺渺的后脖颈,蹭了蹭遥渺渺的额头,继而回味般的在遥渺渺额头落下一个缠绵的吻,声线低哑的道:“有卿卿在,吾都忘了要在入未央宫时,问卿卿是否愿意随吾回宫了。”
遥渺渺低垂着螓首,红唇半张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喘息,待到堪堪平复下来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紧紧攥着刘彻的衣襟,连忙松手却被刘彻抓住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吾想了下,还是不问了,万一卿卿说不愿意,吾肯定会食言不应允的。到时候卿卿肯定要说吾食言而肥了,以后肯定还跟吾翻旧账,吾才不给卿卿翻旧账的机会。”说罢,刘彻借着起身的动作趁机在遥渺渺眉间啄了一口。
遥渺渺捂住额头,瞪了一眼刘彻轻斥道:“不准随便亲我。”
刘彻边扶遥渺渺起身,边又凑的近乎要咬到遥渺渺的耳朵道:“吾可从没有随便亲过卿卿。”
遥渺渺没好气的赶忙推刘彻出去,遥渺渺跟在其后正要搭上凝萃的手下马车,突地被旁边的刘彻拦腰抱起,吓得遥渺渺连忙挽住刘彻的脖子。
“别怕,吾可舍不得让卿摔着。”刘彻揶揄的挑眉道。
遥渺渺瞄了眼四周跪地的宫人们,脸色绯红的在刘彻耳边有些咬牙切齿的低语道:“你放我下来”。
“秋千应该做好了,吾带卿去看看。”刘彻提高音量道,顺带眼神暗示了下遥渺渺宫人们都还在。
遥渺渺只好妥协的将头埋入刘彻怀里装鸵鸟。
直到刘彻询问霍光秋千进度的声音入耳,遥渺渺才抬起头来看向霍光,这一举动被刘彻发觉,刘彻便转了个身面向秋千,愣是挡住了遥渺渺看向了霍光的视线。
想起刘彻那些吃霍光醋的话语,遥渺渺忍俊不禁的再次埋首在刘彻怀里,偷偷的锤了刘彻一把。
刘彻笑容更盛,在得到秋千完工的回复后就命所有人退下。
待到将遥渺渺安置在秋千上,刘彻轻推着秋千道:“吾不应该让霍光来督工的,卿卿以后坐这秋千都想起霍光怎么办?”
遥渺渺无语的斜睨了刘彻一眼,撇嘴道:“我看老祖宗是舍不得霍大人受累吧?”
“吾为何会舍不得霍光受累?”刘彻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也想起遥渺渺在马车上的话,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的道,“卿卿莫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