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葭看到黄柴看自己,慌的转过身去。
她抬腿要走,蓦地,一块儿浴巾落在头上。
湿漉漉,一摸就知道是黄柴擦身体那条。
她是看他了,但也不能这么羞辱人吧!
林葭当下将浴巾从头上扯下来,转过身来朝黄柴算账的时候,人家已经穿好浴袍端着水慢慢喝,睨着她了。
林葭将浴巾扔给他,“你什么意思?”
黄柴看了一眼扔回洗衣篮里,“我还没问你,你倒是机灵,恶人先告状。”
林葭,“恶人先告状,请问,我做什么恶事了?”
说她偷看他,黄柴有些说不出口,万一她反咬一口,说看窗外夜色,岂不是他恶意揣度别人。
支吾了一下,“找我什么事?”
林葭见他有苦难言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我……”
她脑子转的飞快,赶紧找话题。
“刚才见到一个怪人。”
黄柴又抿了一口水,“你是说隔壁?”
林葭点头如捣蒜,一副遇到知己不吐不快的样子,“是的,你也见过她?”
黄柴摇头,“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你怎么会见到她?”
林葭,“我刚才跟着狗狗钻到隔壁去了。”
钻狗洞?黄柴愣了一下。
“隔壁的景象吓死我了,阴森恐怖,好似坟墓一般。
尤其那个女人,她开口说话,好似从阴暗角落爬出来的幽灵一般,可把我吓坏了。
我抱着狗狗撒腿就跑,她叫住了我。
还跟我说了很多话,大致意思是她被一个男人辜负了。”
黄柴好奇,“哦,她连这都和你说了?”
“对啊,她还和我说,她儿子丢了,让我帮忙找儿子。
你说说,我们刚见面,她就托付给我这么重大的事,你说,她是不是疯了?”
不知为何,在林葭说林疏音疯了的时候,黄柴心口微疼。
林葭将一枚果子塞进嘴里,看着愣愣出神的黄柴,“她是谁?”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黄柴惊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转过身来,看着林葭。
别人都把人间悲剧和她说了,难道她就不知道问一句,人家贵姓芳名。
不过很快,他又笑了。
他是特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件事,他不调查个底朝天都不会拿到夜北御面前说。
但林葭不一样,她虽不是什么名门,但家庭殷实,自然不用思考这么多。
“她是大渝国前王后,林疏音。”
一听是前王后,林葭瞳孔地震。
很多年前,国际上发生过一件举世闻名的事。
那就是大渝国国王谢玄德和前王后林疏音的世纪婚礼。
那场婚礼的布置和婚纱造型,影响了后世三十余年。
后来听说谢玄德移情别恋,冷落了林疏音。
人们怎么都没想到,林疏音被冷落至此。
身处如古墓一般的冷宫,半人半鬼的活着。
当时答应林疏音帮忙找儿子,只是脱身的说辞。
可是这一刻,林葭决定帮帮这个可怜的前王后。
思忖着,林葭突然看起了黄柴,林疏音见了她就叫儿媳妇儿,而她又暗恋黄柴。
该不会这么巧,黄柴就是林疏音丢失的儿子吧?
黄柴见林葭打量自己,不由得往上拉了拉衣服,“你看什么?”
“黄柴,你是哪里人,你爸爸妈妈还在吗?”
黄柴是何等聪明的人,当然知道林葭说的什么意思。
他指着房门,“夜色深了,回去睡觉吧!”
林葭见他要走,一把扯住他,“别慌着睡觉,我们再说一会儿嘛!”
自打林滢死后,从来没有女人这样对过他。
黄柴一时间有些不习惯,奋力挣脱。
林葭见了,也用力拉,只听刺啦一声,黄柴的浴袍拉链开了,他被扒了个精光,赤身裸体站在林葭面前。
两个人都愣在那儿,是林葭先反应过来,她抓起黄柴的浴袍盖住脸,“啊,我不要看。”
她一喊,黄柴也反应过来,下意识和林葭夺衣服,林葭毕竟女孩儿,他随便一用力,就被拉了过来。
没有东西遮眼,林葭这次是光明正大的看了。
黄柴见了,又将浴袍扔给她,自己则转身去了衣柜那儿。
林葭再起身,看到黄柴穿着一件麻袋一样的衣服,从头到脚,掩盖的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张脸出来。
看他这个样子,林葭本来想笑,可不知为何,又受到一点儿伤害。
这么防备干嘛,她又不是女流氓。
黄柴见她不动,指了指房门。
林葭还是不动,他耐心耗尽,走过去拉住她,将她拉了出去。
随后,丢了一句“龌龊”,将房门紧紧关上。
林葭看着紧闭的房门,不服气的努努嘴,转身离开。
翌日,林葭睡不着早早起床。
来到厨房,看到黄柴在做早饭,林葭也赶紧下手帮忙。
厨房不大,两个人做饭过程中难免肢体碰撞,黄柴一点点儿退缩,最后空间几乎都是林葭的。
一会儿,姜妩和黛黛穿戴好下楼,看到黄柴和林葭在厨房,姜妩不由得沉思。
难道林葭,又开始打起黄柴的主意了。
吃饭时,黄柴只吃了牛羊肉,碰都不碰林葭煮的白粥和拌的咸菜。
林葭问他是不是因为够不着才不吃,黄柴一点儿没有客气,“看着不好吃。”
吃完,黄柴和姜妩知会一声,便出门了。
夜北御虽不在,但生意还得谈。
之前谈的那几份合约需要签约,他过去办理。
他一走,林葭就开始背刺,“这个黄柴,还是这么屌。”
姜妩,“怎么,需不需要我牵个线?”
林葭摇头,“才不要,他对我没意思,”说完觉得哪里不对,又补充一句,“我对他也没意思。”
而坐在一旁的姜妩和黛黛默契的对视一眼。
这次,她们俩却觉着这对,好似有戏。
吃完饭,收拾东西的时候,林葭将见到林疏音的事告诉了姜妩。
一旁的黛黛听了,“葭姨,你也见到了那位婆婆?”
林葭,“怎么黛黛,你也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