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当天晚上,蒋元歌接到了陈若瑶的电话。
蒋元歌敏锐的察觉到电话那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颤抖,仿佛她正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今天去医院给我爸交医药费,在地下停车场,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手持棒球棍的男人一直跟在我身后。”
听到这里的蒋元歌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那你没事吧。”
对面的陈若瑶的声音带着些飘忽,她眼睛直直的看着房间的墙壁,目光透过白墙仿佛又回到了下午的停车场里。
“当时地下停车场里空无一人,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一直跟在我身后两米远,当时我害怕极了,直到后方驶来一辆车,我拦住了那辆车才逃出了医院,可是我上车时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他的眼神阴狠而又充满了威胁。”
想到当时那个人如同恶鬼般的眼神,陈若瑶忍不住的全身发抖。
陈若瑶控制不住,失控的喊着,
“是温信越,一定是他!”
即使是隔着电话,蒋元歌也能体会到对方被吓到了,再次劝道,
“从现在开始,无论你去哪里,你的身边最好一直有人陪着,这样能够安全些。”
陈若瑶的泪水无声的流下,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从未了解过温信越,男人的心真的都是这么狠的吗?
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同床共枕了十几年啊。
你知道吗?今天下午,我真的很绝望,我不知道身后的那个男人手中的棒球棍什么时候会落在我的身上,当时我害怕极了。
温信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当年他默默无闻,还是一个穷小子的时候,我没有嫌弃他,求我爸爸给他投资给他拉资源,他说会永远爱我,爱这个家的,难道当初的那些甜言蜜语,那些誓言都是假的吗?”
若说前些年温信越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时候,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的理解为是男人的天性,可这次提出离婚后他的所作所为,让陈若瑶彻底的清醒过来,以前是她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觉得温信越哪里都好,即便是他犯了错,自己也会不断的为他找借口找理由,是她,一直没有真正的认识她的枕边人。
这个时候,陈若瑶需要的是倾诉,蒋元歌就做一个安静的听众,听她发泄出她积压在心里的愤怒。
即使是隔着电话线,整个房间里只有电话那端陈若瑶让人心疼难受的哭泣声。
许久许久,电话才挂断。
屋子里的几人都没有说话,陷入了安静中。
好一会儿,才听到田甜颇有些感慨道,
“给男人花钱,倒霉一辈子,这句话此时在我眼前具象了。”
连一向不怎么说话的高月也忍不住开口吐槽,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温文尔雅的温信越私下里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渣男。”
田甜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感觉我不再相信爱情,”
“不,正确的说是我不再相信男人了。”
“男人狠起来,真的没女人什么事,所以我们还是认真搞事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