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歌知道他们是受人指使,现在她迫切的想知道他们口中的雇主是谁。
另一边,季向宴站在店门口握着掉在雨中四分五裂的手机,眼里凶光毕露,迸射出火花,似要将人生吞活剥。
福云记经理闻声赶来,看着大衣还在滴水的男人,声音哆嗦,“季……季总。”
季向宴双眉轻微抬起,眼角微微抽搐,牙关紧咬,一字一句道,“把监控给我调出来。”
好像只要是沈如歌的任何事,他都会控制不住自己。
经理低下头,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艰难的吐出那几个字,“季总……昨天店里的监控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男人双手紧握,指关节泛白,心中的怒火无处压抑,就在男人的怒火将要爆发出来时。
“这位先生是不是找一个穿着红色衣服,披着头发长得极美的女人。”
对面饭店的一个服务生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见过她?”
“就在不久前,我还看见她在门外等人,一辆面包车停在了门口,随后她便不见了,我还以为面包车上的人是来接她的。”
闻言,男人抿了抿唇,双眼眯成一条缝,凶狠的神色,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则电话。
“喂,逸,马上帮我把福云记外的监控调出来,越快越好。”
唐逸虽说是娱乐集团的老总,但唐老爷子在政界颇有地位,任谁都要给三分薄面。
那头的唐逸听着男人的语气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立马放开怀中的女人,打电话给公安局长。
一刻钟不到,监控便传了过来,如那个服务生所言,一辆没有车牌的面包车带走了她。
唐逸匆匆赶到福云记时,季向宴正好将监控看完,“阿宴,怎么回事?”
季向宴死死的盯着监控,沉声道,“沈如歌不见了。”
唐逸微微凝眉,“会不会她是自己走了?”
季向宴立马开口,笃定道,“不可能,沈度还在我手里,她不可能走。”
“那最近惹了什么人?”
季向宴薄唇微抿,周身气场骇人,若说惹了什么人,季氏最近树敌无数……
那些人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若真是落在他们手里,他不敢想……
“逸,查这辆面包车最终去了哪里,我现在从这里出发你实时告诉我动向,越快越好!”季向宴指了指监控中的面包车。
“好,我让老傅派二十个人跟着你。”
说完季向宴拿起车钥匙,向门外走去,撞到椅子也不觉得痛,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另一边,郊外。
不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迈开步子,走了进来。
眼前的男人身材微胖矮小,手中还拿着一串珠子,和身上的西服极为不搭,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暴发户的味道。
沈如歌认真地打量着他,她确定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
“你是谁?”
他一手轻轻的拨动着手中的珠子,嘴里似乎在念叨什么佛语,她听不懂,一手背在身后,身旁还牵着一条罗威纳犬。
光是看它凶狠的模样,都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罗威纳犬是世界上最勇敢且最具力量的犬种之一,一旦成为它的猎物,非死即残。
“呵呵,季太太,王冲你还记得吗?你知道他就行,今天就要你为我儿陪葬。”
沈如歌心中充满骇然,脑海中浮现出一连串恐怖的猜测,嘴唇因害怕而泛白,眼中透露出无法遏制的恐惧。
王冲,就是那个强奸她不成,后来莫名其妙死掉的男人。
猛的,“啪——”清脆的一巴掌,女人脸上顿时出现清晰的指印,唇边也泛起点点鲜红。
男人的力道很大,她只觉得头脑空荡荡的,耳边一阵轰鸣,脸上火辣辣的疼。
不等沈如歌反应,男人一把抓住她的领口,将她整个人使劲地撞上墙壁。
“啊——”女人痛苦的叫出声。
一时间,沈如歌觉得眼前出现了幻觉,眼睛怎么也聚焦不了。
头……好疼……感觉要炸了……
“你滚……滚……”女人嘴里无与伦比。
男人像发了疯似的,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一下又一下不停地撞击着墙面,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嘴里气急败坏道,“贱人……我让你弄死我儿子,我们老王家可就那么一根独苗……你们做演员的不就是让人cAo的吗?装什么清高……”
沈如歌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血迹顺着头发流了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她微微翕动的嘴唇显得苍白而无血,却仍然在艰难的喘息着,嘴里只剩一阵呜咽的声音。
不一会儿,血迹染满了整个衣裳,脸上已经分不清是哪里流出的血,头发被血迹粘在一起,凌乱的散在一旁。
男人手一扬,将女人甩在角落里。
女人闷哼一声,就以那样的姿势靠在墙边,一动不动,全然看不出是死是活。
她感觉头上破口的地方,溢出滚烫的鲜血,一点一点的。
半闭着的眸子缓缓闭上,一颗泪珠顺着眼尾落下,额头上冒着一层冷汗,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此刻脑中浮现的都是曾经那些美好或痛苦的回忆,她……要死了吗?
爸爸……爸爸,对不起,我好像撑不到了,如歌好疼,好疼啊……
阿宴,我死了你会难过吗?若有下辈子,愿我们能白头到老……
沈如歌耷拉着脑袋,突然一阵刺眼的白光照着她。
沈如歌抬起头,看见那锋利的刀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白光。
她只觉得五雷轰顶,双眼瞬间瞪的极大,用尽全身力气拼凑出一句话,“你……你想……干什么?”
男人脸上露出渗人的笑容,比划着刀子一步步走来。
“我的冲儿死的好冤,他死前十指全被砍了,都说十指连心,今天你这个毒妇也尝尝这滋味。”
“不……我不知道王冲怎么死的,我不知道……”
“呵,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死?”
说完,一旁的刀疤男解开她的绳子,将手禁锢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