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叮嘱道,“到了那边记得多给我打电话,好好照顾自己。”
莫莫重重的点头,“嗯,你也是,早点脱离那些人。”
沈如歌一边挥手,一边目送着莫莫进去,直到飞机起飞,她才缓缓离开。
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两个保镖正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季向宴。
自从上次被绑架后,季向宴为了防止那样的事再次发生,便暗中派了两个保镖保护她的安全。
沈如歌坐在出租车上,如今送走了莫莫,心中也算了了一件事,而李默颜那边也已经好了,接下来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一阵信息提示音,沈如歌打开手机,发现发短信的人是李默颜。
“沈小姐,最近是否有时间?我来兑现承诺了。”
沈如歌看着这条信息,内心无比激动,捏着手机的手不由得重了几个度,手指在屏幕上飞速的敲打。
“李先生,我现在就有时间,地点您定,我马上过来。”
过了几秒钟,李默颜发来一个地址,是李舟集团附近的一个咖啡厅,沈如歌打开导航,离这里有些距离,一个小时的车程。
“李先生,我大概一个小时后到。”
“好。”
随后关掉手机,对着司机说,“师傅,麻烦您去海天咖啡厅。”
“好的。”
在车上的时间女人只觉得无比的漫长,她恨不得立马飞到咖啡厅。
女人望着窗外,心思却不在风景上。
一个小时后,沈如歌到了咖啡厅,付了钱然后走了进去。
李默颜已经在座位上了,他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的沈如歌,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男人站起来的一瞬沈如歌便看见了他,他的变化有些大。
以前温润如玉的气质被面上的凌厉感代替,鼻梁上的银色框眼镜使得他更加的不近人情,多了一股杀伐决断的果敢。
沈如歌不禁疑问起来,是不是只要到了这个位置便都会变得不近人情,就像他一样。
可后来李默颜向她证明了,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冷血无情。
女人露出一抹礼貌的笑容,微微点头,以示礼貌,“李先生,哦,不,现在得叫你李总了,我迟到了。”
李默颜莞尔一笑,替她拉开椅子,这一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你就别取笑我了,是我早到了……”
女人坐下,李默颜也回到座位上,手靠在桌上,手指交叉,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给你点了一杯美式,上次看你爱喝。”
“嗯,谢谢。”
“最近还好吗?”
沈如歌眸光闪了闪,伸出手,准备喝咖啡,手刚刚拿出来,李默颜一眼便看见了那少了的小拇指。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你的……手……”
女人听了,毫不掩饰,立起手,仔细的打量着它,突然想到了什么,收回了手,怕吓着他,释然一笑,“没事,就是前阵子遇上了仇家。”
后面的话不用说他也知道,遇上了仇家,还少了个小拇指,那必定是九死一生。
可女人却这样的云淡风轻的说了出来,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让李默颜眼底流露出一抹心疼,季向宴,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吗?
“疼吗?”
沈如歌愣愣地看向他,疼吗?好久都没人问过她了,那些记忆涌入脑中。
怎么会不疼呢,十指连心,她差点要死掉了,季向瑶那时候发疯又在病房中用脚死死的踩着她断裂的手指。
女人摇了摇头,无所谓道,“都过去了。”
李默颜收回心疼的眼神,暗暗下定决心,日后他一定要千倍万倍的对她好,而现在当务之急是送她离开。
“你把伯父的情况告诉我,我来安排,最多七日,我便将一切安排好。”
沈如歌抿了一口咖啡,“我上次去见爸爸是在NG私人疗养院四楼最里侧的房间中,但他最近做了心脏移植手术,门外还有两个保镖守着。”
闻言,李默颜皱了皱眉,这确实不好办,但只要有心,那便可以一试,而他必须一次成功。
女人接着说道,“最近我应该都没有办法再见到爸爸,但他目前依旧是昏迷不醒。”
李默颜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面色严肃道,“七天后去到这个别墅,这是我的私人别墅,只有我一人知道,顶楼会停有一辆私人飞机,我会为伯父配专业的医疗团队确保他的安全,飞机的目的地是Z国一个不太起眼的岛屿,这座岛屿是我买下准备开发度假村的,很安全,到时我会安排一辆车停在御华苑外,若我给你发了信息你就上车,没有发信息就表示失败了。”
李默颜一边说一边写下一个地址,是郊外的别墅,很少有人会去那里。
沈如歌点头,安排的很周密,开口道,“那我需要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一切照旧,不要引起他的怀疑。”
“好,谢谢,这次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默颜扶了扶眼镜,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女子,不动声色道,“这些话等事成之后再说吧。”
毕竟面对季向宴,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拼尽全力。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便各自离开了,李默颜想送送她,可被她委婉的拒绝了。
男人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沈如歌,这一次我一定会成为你的依靠。
回到御华苑的沈如歌看着空无一人的别墅,不禁有些好奇,别墅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安静了。
女人径直走向客厅,只看见季向宴靠躺在沙发上,闭着眼,浅浅咬着烟蒂,浑身都被烟草气息围绕。
女人心里打着鼓,他不是送完季向瑶便去公司去了吗,怎么这会会出现在这里,还将佣人都遣散了。
沈如歌看着他一吸一吐,看不清眼眸中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道,“怎么回来了!”
男人深深的吐了一口烟,随后将烟蒂掐灭,缓缓起身,浑身带着压迫感,“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