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月月出了点事我去处理一下。”
月月是她新带的艺人,长相和沈如歌很像。
这两年的势头很好,凭着精湛的演技热度已经快要盖过季向瑶了。
所以她格外的上心,一心只想让月月多多搞事业,艳压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傅云谦便也不再问些什么,“好,那你等我换个衣服,我送你。”
莫莫忙的开口,“不用,我已经打好车了,马上就到了。”
男人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之色,很快便被莫莫捕捉到了。
随后走向傅云谦,在他额头留下深深一吻,语气中带着安抚的意味,“不用担心,自从上次那事,谁还敢绑我?”
傅云谦很吃她这套,手覆上她的腰,“那你小心点,有任何事给我打电话。”
“好。”
沈如歌赶到餐厅时,莫莫已经等候多时了,正仰着头四处观望着,生怕错过了什么。
看着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里,莫莫一时忘了叫她,纵使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但看着慢慢靠近的女人,她依旧回不过神来。
是真的,她没有做梦,也没人骗她,沈如歌是真的没死,没有死,她就知道,她怎么会轻易的死掉。
眼前的女人和从前没有多大的变化,时间并没有带走她的容颜,反倒让她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增添了些许坚毅。
莫莫轻声的开口,“如歌……”
沈如歌冲着她浅浅一笑,“莫莫。”
“我没做梦吧,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死。”
沈如歌想了想,不止没死,还活了七年,“运气好罢了。”
七年未见,一时间,她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沈如歌约她出来也只是想要看看她过的好不好。
看着她气色红润的样子,想来是过得好的,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莫莫握住她的手,“瘦了,这些年你都在哪里?怎么不回来?”
沈如歌愣了愣,回来?回哪里来?这里还有还有她的容身之所吗?
女人强撑着笑,“这些年我都在国外,开了一间自己喜欢的花店,日子也算过的下去。”
一笔带过的日子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到底是苦还是甜。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晚上就准备走了吗?”
“对,青州的事情处理完了,该回去了。”
莫莫犹豫的问出了口,“那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沈如歌几乎是笃定的摇了摇头,“不会。”
莫莫知道她当初经历了些什么,不回来是对的,只是开口,“那你告诉我你的地址,我去找你。”
沈如歌在手机上打下一个地址,发给了她。
莫莫一边看着她,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季向宴他……”
女人桌下的手紧紧捏住,指甲扎进肉里,已经微微出血,脸上却是云淡风轻,听着她说着。
莫莫一直在注意她的表情,见她没什么变化,这才大胆的继续说道。
“这些年他身边没有一个女人,除了工作就是喝酒,经常进医院,每天都会跑到蓝港坐上两三个小时,雷打不动。”
女人神色寡淡,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看着她,“莫莫,你不用在我面前刻意的去提起他,于我而言,他现在不是个陌生人罢了,是生是死,过的好与不好,都与我无关。”
“可是……”
女人放下茶杯,杯落桌,一切尘埃落定。
“好了,不说他了,你呢,你和傅云谦怎么样?”
莫莫咬了咬唇,有些话她必须说出来,“你知不知道他曾为了你自杀,军刀直插心脏,差点死在手术台上,要不是……”
女人的手顿了顿,声音变得凌厉起来,“够了!”
“莫莫,可是你知道吗?我这些年经历过些什么,李默颜又经历了些什么?”
“李默颜他双腿残废七年啊,整整七年,他从前可是站在颁奖台上领奖谈笑风生的影帝,他没了腿,你知道这对他的打击有多大吗?”
“就在昨天晚上,他宁愿自己疼的昏死过去,也不愿意叫醒我,可这样的情况在这七年里经常发生。”
“当初是他亲口放弃了我,害死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也好,他的孩子死了也好。”
“而我,重度抑郁,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我吃过整瓶的安眠药,也割过腕,可都被李默颜发现了,如果没有李默颜,我真的已经死了。”
“我们都是活该遭受这些吗?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我恨他,恨他怎么不去死啊……”
女人深深的闭上眸子,浑身有些颤抖,这些话她从未与任何人说过,对面的女人已经泣不成声。
她不知道,不知道这些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也不知道她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
“如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没有任何立场去为季向宴辩解,她只看到了他的悔过,却没有看到她的不易。
沈如歌深呼一口气,刚才的那番话仿佛将她的过去又重新翻了出来,再经历了一遍。
就算已是过去式,可那些痛永远都磨灭不掉。
“没事,莫莫,刚才有些激动了,我们吃饭吧。”
莫莫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哽咽,“好。”
沈如歌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转移话题,“你还没说你这些年怎样?”
莫莫心情有些低落,沉声道,“我……挺好的,前些年也已经恢复了工作,现在带着一个叫做白月女艺人,和你很像,让我总想起我们以前的时光。”
此时菜已经快上齐了,两人都动了筷子,“那就好,看到你也好我就放心了。”
莫莫一边吃着菜,一边开口,“晚上我去送你吧?”
沈如歌一口回绝,“不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见她坚持,莫莫也不再说送她的话,“那你这次回来是……”
“我们那的医疗条件治不好他的腿,我就把他送回了李家。”
她和李默颜没什么交集,当初也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她不要命。
这样一对比,好像比那个只知道给沈如歌带来痛苦的男人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