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如歌笑出了声，“扑哧，季总你这是在说什么？要她命的人从来都不是我，而是她自己，今天所有的后果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我若是说了半句谎话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季向瑶敢发这样的誓吗？”
那头的声音明显的弱了下来，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季向瑶她不敢，因为那些事都是真的。
她竟然在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祈求，“你知道的，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放任她不管……”
女人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我对季总的家庭不感兴趣，你也没必要和我说这些，季总若是想管那便尽管去管，我又没拦着你。”
男人沉默不语，沈如歌用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对了，张妈以后跟着我了，不会再回御华苑了。”
话落，季向宴心下一沉，语气中带着急促，“你……走了？”
女人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这城市的夜景，若有所思道，“走？我这不是还在青州吗？”
男人语气冷了几分，“你知道我说的什么。”
女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起了接这通电话的目的，“季总，我们已经分居超过两年，我希望我们可以离婚……”
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冷冽又带着戾气的声音打断，“你休想！”
沈如歌轻笑一声，“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已经破裂，我会向法院提起诉讼离婚。”
她听到了那头摔东西的声音，可她一点也不在乎，“今天是通知你一声，并不是和你商量。”
那头突然没了声音，就在女人准备挂断电话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
女人不想再和他争论些无用的东西，便挂断了电话，疲惫的半躺在沙发上。
手中还拿着电脑，随意的扫了几眼就是一排排的谩骂声，甚至有人在咒她不得好死，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于她而言就像是兴奋剂一般，内心无法平息。
女人唇角勾起，退出了Vb，随后拿起手机，看着季氏的股票已经被控制了下来，最后将手机关闭。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她的目的本来也不在季氏身上，况且季氏这么多年在青州已经累积了无数的资本，并不是一个小小的丑闻便可以解决的。
不一会，手机弹出了一条消息，“季氏集团总裁季向宴将于明早八点半在会议室召开记者会”。
沈如歌盯着这标题，眼神中出现一抹好奇，她倒是要看看，为了季向瑶，季向宴会如何说，在证据面前如何将黑的说成白的。
而另一边，被挂断电话后的季向宴将手机猛地摔了出去，手机瞬间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男人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寒意。
季向瑶隐隐约约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小宴……”
“滚！”满是戾气的声音响起，随后男人满眼通红带着杀气的眸子看向季向瑶。
女人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浑身颤抖，眼中充斥着害怕。
因为这个眼神让她想起了七年前在邮轮上的那个眼神，充满着毁天灭地的气息。
季向瑶一时间回不过神来，直到男人“砰”的一声，离开了公寓。
她才回过神来，可房间中已经没了他的身影，女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眼底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只剩下一阵落寞。
助理也是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平日里遇到一点事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女人，此刻正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和平时的她大相径庭。
楼下的媒体已经被季向宴撤走了，坐在车上的他满眼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良久过后，男人沉声开口，“查查太太现在在哪，另外，向媒体透露明天召开发布会。”
李岩点了点头，将季向宴送回了公司，这一夜对有些人而言彻夜难眠……
次日八点，季氏偌大的会议室内已经来了不少记者，更是有电视台的人过来，这件事的负面影响可想而知。
记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了起来，话题中句句不离季向瑶。
公寓中，季向瑶依旧是那个位置，那个动作，丝毫不变，她在这里坐了一夜。
脸上已经变得无比的憔悴，黑眼圈怎么也遮不住，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助理去开了门，来的人是李岩，他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外，声音冷漠道，“季小姐，季总开了新闻发布会，需要您到场。”
季向瑶终于脸上有了一丝反应，嗓音沙哑道，“什么？什么发布会？”
李岩并不想和她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去了您就知道了，这是保全您的唯一办法。”
女人眼眸闪了闪，还是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跟着李岩上了车，她现在除了季向宴无人可靠。
车上，季向瑶看向李岩眉毛紧蹙，“小宴呢？”
李岩不语，女人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小宴他开发布会想做什么？我需要做什么？”
李岩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女人见状脸上又浮现出些许凌厉，“你哑了？我问你话你没听见？”
李岩这才抬眸看向她，冷漠道，“季总并没有多说什么，您只管按着季总的意思做就是了。”
闻言，女人眉宇之间的阴霾更甚，喃喃的开口，“网上有很多人都在骂我吧？”
李岩收回视线，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用问？
她做了这么多事，想让她死都不为过，更何况是动动嘴的骂。
看着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说的男人，季向瑶突然开始不屑的笑了起来，“李岩，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李岩抿了抿唇，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身子，摇了摇头，“不知道。”
看着面前的男人看她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还记得我刚来的时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丑丫头，也许是因为小宴的原因，你总是出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