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瑶望向她的眼神渐渐的变得有些凌厉，但表情依旧冷静，“沈如歌，你得意什么？就算你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了又怎样？小宴还不是站在我这边，你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永远得不到他的爱。”
随后季向瑶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她，挑衅一笑，视线落在两人面前的电脑上。
季向瑶轻轻的划动着屏幕，一脸胜利者的姿态，将评论区的话念了出来。
网上的评论现如今大多都是向着季向瑶的，毕竟在娱乐圈混迹这么多年，粉丝基础还是在的。
可沈如歌也不是吃素的，她给人的感觉便是姐虽然不在娱乐圈，但娱乐圈仍有姐的传说。
“你看看，网上现在可都是让你去死的话，感觉怎么样？就在昨天指着鼻子被骂的人可是我，你知道我的心情吗？”
沈如歌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被骂是因为你活该，你敢说那些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季向瑶无辜的看向她，“我在记者会上说了啊，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此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金钱，权利，我通通都不要了……”
沈如歌嗤笑一声，“季小姐文字游戏玩得可真好，我说那些人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女人眸光一闪，伸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以此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你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我承认我对她们动过手可不承认她们的死和我有关。”
沈如歌起身，站在季向瑶的身前，俯身在她耳旁小声说道，“你害怕了嘛？做过的事不敢承认了？你的胆子就这么点大吗？”
接着在她能看得见的地方嘲讽一笑，这一抹笑深深的刺痛了她，她平生最恨别人瞧不起她。
或许是小时候的经历，被人踩在脚底下惯了，总想着反抗，想着要高人一等，成为人上人。
就是这样的心境，让她无法忍受别人看不起她，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
这七年来她努力经营的形象就是为了能够让人高看她一眼。
纵使知道这样激怒她是沈如歌的陷阱，她也要纵身一跃。
季向瑶用尽所有力气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女人的脸瞬间撞入她的眸中。
某一瞬间，沈如歌好像看到了当初在病房中她第一次发疯时的模样，扭曲，病态，丧心病狂……
她忍着巨大的痛苦，死死的咬住嘴唇，痛苦的出声，语气中带着不屑，“你永远都是这么让我看不起，这就是你的一贯作风……”
“闭嘴！”
季向瑶咬牙切齿道，“你说的没错，你发的东西可是连我做的皮毛都不到，你知道那个叫做白琴的贱人吗，她居然敢和我抢资源，所有和我作对的人我都要将她们一一铲除，你知道我怎么做了吗？我找人把她轮了，哈哈哈哈，然后我把她的照片公之于众，没想到她居然疯了，我随便找人刺激了了她，她居然跳楼了，这是她自己跳的，我可没逼她。”
沈如歌瞪大双眼看着她，她的脸上居然还浮现出一抹畅快的笑意，接着说道，“还有那个助理，是叫什么来着，小李？小雪？不记得了，我让她每天跪着为我服务，不止这样，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拿针扎她，会让她给我磕头，也会让她狂抽自己耳光，我不说停下她绝不可以停下，拿着这么高的工资她居然想离开，还好有合同在，要是违约，她可是要赔付五十万的违约金，她可没那么多钱赔，没想到她这么点压力都顶不住，活该她起了……”
……
紧接着她又说了几件事，每一件都是令人发指，可她的脸上不仅没有半分悔意，反而露着得意，仿佛这些事是什么天大的荣耀。
随后季向瑶捏住她的脸颊，凶狠道，“得罪我的下场就是如此，你记住了吗？这种事多到我数都数不过来，下次记得查清楚些，若是我不告诉你，这些事你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吧？”
沈如歌一脸愤恨的看着她，听到了她想听到的东西，在女人准备动手时她大叫出声，“阿宴，救我，救救我……”
门外的男人听到这声呼救声眸色一沉，用着最快的速度走向客厅内。
季向瑶还没来得及反应，抓着女人的头发重重的砸向地面，而刚进门的季向宴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你做什么？！”
男人大声吼叫着，浑身带着震慑之感，季向瑶看着正大步走来的男人忙的放开了沈如歌。
季向宴上前去将她掀开，力气大到女人一个踉跄，毫无防备的跌坐在地上。
“疼，头好疼……”
男人见状眉毛紧蹙，细长的手臂穿过沈如歌的膝盖，将她公主抱了起来，冷声道，“季向瑶，这就是你的道歉？”
季向瑶惊慌失措道，“不是的小宴，不是的，我……”
女人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像淬了毒似的看向沈如歌，手指向她，“小宴，是她，就是她，她故意的，故意惹怒我我才会动手的，你要相信我小宴……”
“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说话。”
随后男人收回视线，抱着沈如歌离开公寓，在大门转角处，女人突然转过头来，视线停留在季向瑶身上，冲着她一笑，随后消失在公寓中。
那一抹笑带着轻蔑，挑衅，嘲讽，季向瑶只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小宴居然为了她和她动手。
“啊———”女人发疯似的叫了起来，将电脑猛地砸在地上，这时，门外传来动静。
女人以为是季向宴，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谁料一张熟悉的脸闯入她的视线中，却不是那个她想看见的人。
李岩在她面前站定，面无表情道，“季小姐，季总让我送您回别墅，另外，他让我转告您，您的精神状态出现了一些问题，他会帮你联系专业的精神病院……”
听着这些话，女人像个泄了气的气球，满是泪痕的坐在那里，连哭闹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