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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吧。”

金先生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背在身后,站姿苍劲如松,脸上挂着笑眯眯的表情,语气却不容置疑。

白袍门卫退到侧面,对着金德盛微微鞠躬:“金先生,恕我守卫不周,惊扰了您……”

金先生随意摆手:“无妨。正巧听到了些狂言妄语,便出来看看是哪条狗在这里狺狺狂吠。”

司浩翔从没被这样毫不留情地人身攻击,气得眼里快喷出火来,紧紧攥起拳头,手上的青筋根根暴露。

但他不敢做出任何攻击的动作,完美诠释了“色厉内荏”四个字。

四级中期,和四级巅峰,看似只差了两个小境界,战力却天差地别。

哪怕他是个再骄横的人,也不得不在绝对的实力差距前忍气吞声。

“很好,很好,金先生是吧?改日我会和司哲队长一起登门拜访!”

司浩翔紧咬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撂下狠话之后,他迅速扭头,逃也似地快步走下楼梯,途中还用阴沉的目光瞥了秋漓和唐欣玥一眼。

他没想到后面还来了两个人,自己的丑态被她们一览无余。

其中一个还是和傲虎猎兽队不对付的存在,炎凰猎兽队的副队长,唐欣玥。

这下司浩翔算是丢尽了脸面,不由得心生暗恨,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个仇,他记下了!

于是,三楼只剩下金先生与白袍门卫,一脸看好戏模样的唐欣玥,以及……双手背在身后,笑得意味不明的秋漓。

送走了司浩翔,金先生的目光聚焦在秋漓她们身上,切换成面对潜在顾客的和善面孔,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先前的威压仿佛错觉:“二位小姑娘,不知你们有何贵干?”

秋漓手腕一抖,从小世界中取出一枚源晶,平铺直叙道:“有事,想和你聊聊。”

那是由四级中期木乃伊的魂晶转化而成的源晶。

虽然已经从从猩红色变成了无色透明的模样,仍然散发着强横的灵魂波动,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金先生自然是识货的。

他伸手接过源晶,轻轻摩挲着光滑的表面,满意地点点头,笑得像一只老狐狸:“小姑娘,很上道嘛。进来坐坐吧,你的朋友也可以进来。”

随后,他点着拐杖走进房间,门卫也自发退到了角落。

木门维持着虚掩的状态,代表着金先生的“欢迎”。

秋漓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唐欣玥耳畔耳语了几句。

“唐姑娘,我有些事要和这位金先生单独商量,不妨你先回去吧。”

知道秋漓可能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唐欣玥没有多问,只是笑着点点头:“没关系,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炎凰猎兽队的驻地找我,报我唐欣玥的名字就可以了。”

与唐欣玥挥手告别,秋漓勾起嘴角,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木门,顺手将木门轻轻合上。

她希望这扇门的隔音质量好一点,不要让某些奇怪的声音传到外面去。

像是鞭打声、穿刺声、惨叫声什么的,被外人听到多不好。

门后是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长宽都是大约十几步的尺寸,由几盏燃烧着的虫眼灯照得透亮。

墙壁、地板和天花板都由浅色的木板铺成,地面上只摆着两个蒲团和一张矮桌,空旷而简朴。

与门口遥遥相对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书法作品,遒劲有力的笔锋勾勒出“诚”“勇”两个大字。

此时,房间里只有金先生一个人。

他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笑吟吟地望着秋漓,指着他面前三五米远的另一个蒲团道:“请坐。”

秋漓没有坐下,而是径直走到金先生前方不远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念出他的名字。

“金德盛是吧?”

语气冰冷,仿佛南极冰原上的凌冽寒流,裹着数不尽的冰碴,劈头盖脸地砸在脸颊上。

意识到来者不善,金先生微微皱眉,语气变得冷淡起来:“姑娘,你这又是何意?莫非你认识我?”

他看似还安然坐在原地,却已经绷紧了每一块肌肉,以应对任何可能的突发情况。

眼前的少女看起来并不像司浩翔那样莽撞。

金德盛展示过四级巅峰的实力,她还敢用这样的态度和自己说话,这其中自然有问题。

况且,金德盛几乎从未吐露自己的真名,一向以“金先生”的名号行动。

知道他真实名字的,要么是他信赖的人,要么……就是死人。

这位陌生的少女,又是如何知道他的姓名的?

秋漓哑然失笑,切换到她最常用的声线,俏皮地歪着脑袋:“我当然认识你呀,金老头。还记得我吗?”

与此同时,她的手掌在脸颊上轻轻一抹,卸下狐族秘法的伪装,露出她的本来面目。

“你……你是……秋漓?!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先生那张古井无波的苍老面容产生了剧烈的波动。

虽然已有两三年没见,但他根本没法忘记这位组织历史上最优秀的“员工”。

“哎呀,看来你还记得我呢,那就好办了,至少你会死得明明白白。”

秋漓笑得两眼弯弯,双手在虚空中一抓。

无色透明的能量迅速汇聚,在她的指缝间形成十几把窄而长的利刃,就像猫科动物掌中伸出的利爪,尖端闪着锐利的寒光。

与其说是兵刃,不如说是残酷的刑具。

“那么……先从你的手指甲开始吧。”

秋漓哼着小曲,踏着轻松的步子,一步步逼近金先生。

她打算用小刀深深插进对方指甲与肉的分界处,再将刀刃旋转一百八十度,轻轻一撬,将他的每一片手指甲连根拔起。

“等一下,等一下……我的小祖宗哟,有误会啊!我冤枉啊!”

坐在原地的金先生完全失了分寸,只能扯着嗓子,无助地为自己喊冤。

他当然不想坐以待毙,但他的身体完全没法动弹。

空气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牢牢按在那里。

任凭他催动浑身力量,满是皱纹的脸憋成紫红色,露出便秘一般的模样,仍然无济于事。

“误会?什么误会?”

秋漓已经走到了金先生面前。

她伸出冰冷的刀刃,架在金先生下巴上,将他的脑袋抬了起来。

那双美眸乍看上去无辜又可爱,甚至泛着童话般的纯真。

但其深处蕴含的彻骨杀意,看得金先生脊背发寒。

秋漓以审判般的口吻念道:“擅自脱离组织,姑且算我不负责任。”

“但派那么多家伙来刺杀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大家各自安好,何必互相伤害呢,你说对吧?”

说完,秋漓就抓起金先生的手腕,另一只手握住小刀,将冰凉的刀刃贴在他的中指指甲缝中,准备一点点刺进去。

指甲缝里传来针扎般的刺痛,生死关头,金先生挤出两滴眼泪,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叫道:“小祖宗,你不能冤枉好人啊!刺杀你的不是我们的人,就连你脱离组织留下的痕迹,都是我辛辛苦苦帮你抹掉的!”

很难把这位撒泼发疯的小老头与那位神秘霸气的金先生联系在一起。

秋漓停下手上的动作,饶有兴趣地问:“不是你们,还能是谁?那些杀手的身手不错,可不像是杂牌杀手组织的家伙。”

前来刺杀秋漓的杀手,每一个都不是吃素的,有的还给秋漓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除了组织,还能有哪方势力能派出这么多顶级杀手?

暂时获得喘息机会的金先生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紧紧盯着秋漓的眼睛,脸上的皱纹不断抽搐,语气谦卑而诚恳,小心翼翼道:“小祖宗,你想想看,在你离开组织后,我还在往你的工资卡里定期打工资。”

“如果我要对你不利,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前后矛盾的事呢?”

秋漓嗤笑:“你只是为了追踪这笔资金的去向,从而定位我的位置而已,少耍小聪明。”

金先生用力摇着头:“那份工资经过重重加密,绝对不可能用任何技术手段定位你的位置!”

“这样吧,如果你实在不信任我,我可以叫一个你的熟人为我作证,当你见到他,就知道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秋漓的目光平静而锐利,静静凝视着金先生那双苍老浑浊的眼睛,以及那张在恐惧之下微微颤动的老脸。

精通审讯技巧与面部微表情的她,看得出这只老狐狸并未说谎。

“熟人?”

秋漓对金先生口中那位自己的熟人相当好奇。

她秋漓向来独来独往,还能有什么熟人?

“叫他来吧,我倒要看看是谁。”

“如果他的解释不能让我满意的话……”

秋漓身形一闪,忽然出现在金先生背后,手中的利刃架在他的脖子上,语气冰凉,“你还是会死哦。”

金先生伸直了脖子,努力让自己的皮肤离刀刃远一点。

他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一块玉石状的物件,咔嚓一声将其捏碎,并哀求着:“小祖宗,你先别急,我现在就叫他过来!”

约摸五分钟过后。

木屋的门从外面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年纪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年,一头黑发,眼眸深邃,唇红齿白。

他的表情说不上开心,第一句话就带着抱怨的口吻:“老家伙,这么着急,叫我有什么事?”

但当他留意到在场的那位少女时……

震惊,惊讶,喜悦,种种复杂的情绪,汇成发自肺腑的一声呼喊。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