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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修仙管理所出来之后,不知为何,林浅的心中总有一种紧迫感。

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编织着一张网,这张网看不见,摸不着,却把所有人都罩了进去。

心里的焦躁不安感越来越严重,林浅不由的抬眼看了眼天,操纵着一切的那个人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天道世界,一片纯白空间内,在这个世界的中央,一名已和沉星别无二致的少年正盘腿坐在半空吸收着这方世界的灵气。

灵气汇集成一个小小的旋涡,在他身下聚集,天道世界里的灵气极其浓郁,灵气在这里甚至可以化形。

平常你能看见这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其实,更多的是这里的灵气化形成的雾。

随着少年功法的运转,白色雾气被他不断从周围攫取,摄入旋涡,白色旋涡越来越大,转速越来越快,逐渐形成一股灵力风暴!

就在风暴要化成龙卷风,准备以摧枯拉朽的姿势席卷这个世界的时候,少年轻轻一抬手,双手手掌往下压,风暴瞬间消散,消匿于无形,少年也从空中落了下来,缓缓飘落地面。

而当这个世界终于恢复寂静的时候,沉寂已久的少年颤了颤宛如蝶翼的睫毛,而后睁开了眼睛。

如果林浅在这里,她一定能认出眼前这个人和沉星一模一样,不,他就是沉星。

是她曾经的管家,不过后来却又因为天道的原因被天道抹杀,不过,他为什么在这里?

沉星缓缓睁开双眼,他并不说话,也没有动,就那样待着,好像在等着什么。

过了没一会儿,半空中突然出现一道声音,声音中夹杂着欣喜和赞叹

“天嗣,你做的很好。”

甚至还传出了几道鼓励的掌声来,听到天道的话,天嗣沉稳的笑了,朝着前方恭敬的行了个礼。

“是父亲教得好。”

父亲,是的,自天嗣的记忆里,是父亲抚养他长大,也是父亲教与他法术,他是父亲的儿子,所以,父亲让他去做什么他都会去做。

“这么久了,终于金丹了,真是不容易啊。”天道不禁感叹道。

抚养沉星长大的这些日子里,天道原本以为自己不会产生感情,可看着一个小生命慢慢长大,学会走路,是这世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叫他父亲的存在的时候。

天道就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孤寂太久了,久到万年,亿万年,而在这些年没有尽头的孤独与寂寞里,只是眼前短短的一段时光,却让他生出了自己竟真有感情的错觉。

天道是无情的,又怎么会因为任何人而有感情呢?

大概是这些年里他太寂寞了,所以陡然生出了错觉吧。

“父亲,你曾说等我到了金丹,会安排给我一件事,现在我终于到了,那件事又是什么?”

听到天嗣的问话,天道赶紧止住心中的胡思乱想。

“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谁?”天嗣心头大恸,虽然知道这件事不会简单,可万万没想到是要他杀人。

天道冷漠无情的声音中竟有一丝恨意

“她叫林浅。”

世界一片安静,这里是最深的海底,连光都透不进来的存在,无风也无光。

只能看到几株海草在随水飘摇,往上看是黑暗的一望无际的黑色海水,往下看是潮湿腐烂的泥沙,好像除了她所有生物都不存在。

无尽的黑暗,沉静的海水像一张巨大的网紧紧将她交织缠绕,透不过气来。

她就躺在这无尽的海水中一直缓缓的下坠,下坠,直到周边越来越暗,一丝光色也透不过来,光芒的离开好像也带走了周围的空气。

林浅逐渐觉得脑袋缺氧,呼吸困难,眼前发晕,空气一点点减少,呼吸越来越困难,好像下一秒随时就要晕过去。

而就在林浅即将晕厥过去的时候,一束猛烈刺眼的光亮突然穿破层层的海水,金光破浪,金光照耀到她的身上。

光亮越来越盛,越来越盛,恍惚间,周围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纯白的空间,这里同样也很安静,没有生灵,没有风,除了白,什么也没有。

林浅看到个人,他就站在她的前方,一袭黑衣,在这片无人的空间里,他就站在她前方不远处,背着手,不曾回头。

内心的那个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看着和记忆深处那人重叠的背影。

林浅忍不住道:“...沉星,是你回来了吗?”

随着她的问话,男人缓缓的转过身,向她露出了一个熟悉不已的温暖的微笑,他就站在那里,张开双手,眉宇间盛满了说不尽的温柔与爱意。

“小姐,我回来了。”

曾经死在自己面前的人又失而复得,这种巨大的惊喜笼罩住了林浅,她紧跑几步,跑到他身前半米的地方,不自觉停住。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她一遍遍喃喃着,脚步却不敢再上前一步,她怕这是梦,一旦梦醒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小姐,你不想抱一抱,摸一摸我吗?”

男人眼中缠绕着温柔的缱绻,里面有着隐秘的疯狂和爱意,他一步步朝她走来,林浅却吓的忍不住后退。

“不,你离我远一点!”

“小姐...”他轻声呢喃着,脚步却不停。

“停下,我命令你停下!”

林浅吓的接连后退,男人却充耳不闻。

也不知这片空间是怎么运转的,很快,他就闪到了她身后,坚实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腰肢,让她不能再动一步。

“小姐,我好想你...”

如情人间的窃窃私语,他把头靠在她颈间,像一只小猫那样贪婪却畲足的嗅着好久不见的主人的气息,他把头靠在她颈间,轻轻摩挲她的脖颈。

林浅浑身颤栗,想要推开他,却使不上力,就在她试图扳开他的手臂的时候,身后男人的一句话让他停下了动作。

“.....小姐,我好想你,你也想我吗?”他靠在她颈间,渴求一个答案。

一时间,林浅忘记了手上的动作,没有回答。

身后的人似乎不满,又再问了一遍

“...你也想我吗?”

林浅闭上眼睛,紧闭的眼睫好似颤抖的蝶在使劲震动蝶翼,默了许久,她睁开眼睛,看着远处。

“嗯。”

恍惚中,身后的人放开了他的桎梏,沉星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跟前,坚实有力的臂膀环住她,他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贪婪地嗅着属于她的气息,像是要把她融进怀里。

林浅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颤抖着的手也抚上了男人的背,轻轻拍着,似安抚又似恋人的低语。

她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心口的位置一痛,林浅连忙松开抱住沉星的手,再往下看,不知何时,一柄利剑已穿胸而过。

鲜血顺着剑尖滴滴答答而下,而剑柄正握在沉星的手里,林浅看向他的时候,他正收回手中的剑。

林浅无力地倒在地上,穿胸刺骨的痛,是他给她的,这个她从未想过会害她性命的人。

谁都可能会杀她,可为什么会是他?

为什么?

明明你曾经为我而死,最不可能杀我的人就是你,可为什么偏偏就是你。

“为什么?”内脏器官已经破裂,鲜血流了一地,林浅知道她活不了了,可是临死前,她要个理由,她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

沉星脸上依旧还是一副纯良无害的面容,他看着她温柔的笑着,就像之前他说很想她一样,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恶劣的话。

“刚才你是不是期待我这么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