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菲满不在乎的说道:“他是谁?谁又是他?”
傲天笑道:“手持断剑的少年,又有如此本事的人,这天底下可不多!”
王婷菲冷冷的说道:“多不多的与我何干?”
傲天笑了笑,没有在言语。
衢州城内,文焘将军跪在飞龙将军的灵堂前,一脸疲惫的样子,显然是没有休息好。
“文焘将军!你已经好多天没睡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要不然你累垮了,这沧澜城数万大军怎么办!”
一旁的冯鑫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道。
文焘将军道:“多谢世子担忧了,我没事!明天就要火化了,我只是想多陪陪飞龙将军!”
冯鑫无奈道:“人死不能负生,还望将军节哀顺变。”
文焘将军道:“世子说的是!我可不能这么颓废,还得替飞龙将军报仇呢!”
冯鑫道:“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只不过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咱们还是先坚守衢州城,待家父平定东线战场,率军赶来与我们汇合,咱们才有机会对云影做出反击。”
文焘将军道:“一切谨听世子安排便是!”
冯鑫道:“将军能不被仇恨蒙蔽双眼,也算看的清楚。”
文焘将军道:“我们沧澜城的将领可不是有勇无谋之辈,怎么会一时乱了方寸,只不过飞龙将军的身亡,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打击太大了。”
冯鑫叹道:“飞龙将军的离世,小侄也感到惋惜,要是小侄当时能极力阻止他去追击云影便好了,小侄对此也有莫大的责任。”
文焘将军道:“这怎么能怪世子呢!要怪就怪云影那狗贼,实在是奸诈无比,引诱飞龙将军进入山谷,飞龙将军孤身一人,双拳难敌四手,遭了他们的暗算。”
冯鑫道:“哎!现在说再多都没用了,我们就不妨碍将军在此陪伴飞龙将军了。”
“嗯!”文焘将军轻轻应了一声。
冯鑫说完便和那日在山谷的少年一同离去了。
那少年道:“都怪我!要是我能早点赶到,或许飞龙将军就不会死了!”
冯鑫道:“大哥你可千万别自责,飞龙将军的死是云影那恶贼所害,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那少年道:“东线战场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伯父还没能说服吴镇南吗?”
冯鑫道:“家父还在与吴镇南交涉,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总之东线那边双方对峙不下,谁也没有轻举妄动,我们坚守衢州玩吗,静观其变即可。”
那少年道:“伯父身体近来可好?”
冯鑫道:“承蒙大哥关心,家父身子骨硬朗的很。”
那少年道:“我来衢州也有几日了,都不曾见你有空闲,这会正好得空,带我在这城内转转吧!”
冯鑫道:“我正有此意,东门城门口的城墙有些老化,我正让人加固翻新呢,这会子正好空闲,我们不妨前去看看。”
那少年笑道:“你啊!你啊!做了储君之后,还真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冯鑫笑道:“我还是我,只不过心中所系不同,我看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你才对,去了一趟沧澜城,怎么连魂都丢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少年道:“我以前是怎么样的,如今又是什么模样?”
冯鑫道:“没有以前那般不苟言笑了。”
那少年道:“是嘛!”
冯鑫笑道:“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吗?”
那少年道:“或许吧!”
这少年便是朱欢,在离开沧澜城之后,听说了玛莱茵国的内忧外患,便只身前往西城找寻冯鑫,希望自己能出一份力。
在得知冯鑫此时身在衢州城时,也是片刻不停歇的赶到了衢州。
两位少年许久未见,本来会有说不完的话,可国难当头,两人的心思也是放在了北线战局上,也仅仅只是寒暄了几句罢了。
可二位的情谊永远不会改变,这一点朱欢和冯鑫都心知肚明,朱欢不顾安危的来到了这衢州城,便是最好的证明。
冯鑫正愁人手不够,自己缺个鼎力的帮手呢,没想到朱欢这时候来了,冯鑫心中倒是颇为感动。
那日冯鑫原本是要亲率大军接应飞龙将军,可最后还是被朱欢拦下,朱欢自然而然的替冯鑫前去接应。
朱欢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山谷,可还是晚来了一步,没能及时救下飞龙将军,对此朱欢心中一直有些自责。
二人走着走着,已经来到了衢州的东门城门口。
朱欢发现这东门的城墙确实要破旧些,若是敌军来犯,如何能抵御外敌?
衢州是座老城,具有悠久的历史,有着丰富的文化底蕴,当年玛莱茵国差点就将衢州设为国都,可综合考虑后还是选择了占地面积更大的西城。
工匠们正在忙碌的修补着破旧的城墙,朱欢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大家都在积极的做着大战之前的准备。
朱欢心中也百感交集,对于将来未知的战争,朱欢也是心中也是有些忐忑。
冯鑫道:“待云刹流的增兵一到,云影必然来攻这衢州城,大哥可有何御敌良策?”
朱欢笑道:“哪有什么御敌良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只要死守衢州城,那云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我们。”
冯鑫道:“你与云影交过手,他的实力到底如何?”
朱欢道:“深不可测!真打起来,我绝不是他的对手!或许只有伯父才有可能与之一较高下。”
冯鑫道:“云影这狗贼竟如此了得!”
朱欢道:“要不然飞龙将军怎能如此轻易便身亡了。”
冯鑫道:“衢州城虽小,但粮食充足,虽说现如今城内有七八万将士,但也足以够他们吃好几年的了。”
朱欢道:“如此便好!我们没有了后顾之忧,一心守城便是,拖他个几个月,待那云影粮草不济,便会自行离去。”
冯鑫道:“我们只需拖至家父搞定那吴镇南即可,若是家父率军赶来,那云影不足为惧,只是不知为何,家父与那吴镇南交涉这么久,都没有一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