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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噬魂之月 > 第80章 道侣之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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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如一抹轻纱覆盖在大地上。

蔚霞看着地上的月影,脑海里浮现出两人相识相遇的场景。

牡丹棚里面,戏台上的莺莺用手帕题诗向张生表达情意。而戏台下,恰巧是齐漳拾到了她的丝帕。

月下相送、赠药解围、王府疗伤,桩桩件件。其实她早已对他动心。只是她过于执着仙凡之别,就算他苦苦哀求,自己就是不肯迈出那一步。

后来,知道他为她置金身、建道观、集功德;知道他为她,甘愿舍弃王位,苦修百年,只为她当初说的那句“想要和你长长久久”。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而她,又为他做了什么?

她想了很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配得上他的爱。

她害怕,害怕自己会怕。

齐漳见她久久不说话,只是眼里蓄着泪,他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蔚霞,看着我!你在担心什么?”

“我,我曾那样伤你的心,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更配不上你的好!”

“你在胡说些什么?”齐漳抱住她,生怕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你不配谁配?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只爱你一个!你不能不要我!”

他宽硬的身躯将她整个包住,低下头亲吻她柔软的唇。他要带着她重新进入那片欢愉的花园,不让她思考。

蔚霞揪住他的肩膀,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她的舌尖被舔着,红唇被吮着,思想渐渐被他占据。

她还在怕什么呢?不是已经决定了,要勇敢一次,疯狂一次吗?

那就再勇敢一点吧,勇敢地交出自己的心,不要担心它到底会不会受伤!勇敢地做自己,勇敢地去爱!

忘记所有的礼教规矩,这一次,彻彻底底地付出,疯狂地爱一次!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身体半滑入池中,雪白长腿被他抬起挂在腰间,以一种很低的姿势,一起迎接他们的未来。

齐漳半跪着,一只手撑在岸边,另一只手浸在水下。

池水快被蓄满了,竹筒那边的水流下来,贴着水面,声音低沉。突然,水线急急下降,水声又变得清脆。

一阵风吹过,有许多七里香花瓣掉落下来,洁白的,落在水里像小小的船。它们被池水冲刷着,随着水波荡漾起来,一圈又一圈,如海浪一般涌向水池边。

夜色深深,花香怡人,娇声喘喘。

“唔……热,好热!”

从密吻中逃出,她脸颊潮红,双肩轻颤,

实在是太热了,温泉氤氲的水汽,她的耳垂,还有握住她小腿的掌心。

她想要缓一下。

齐漳听到了,他如她所愿,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到池边的草地上。

后背被戎戎的青草刺挠着,有些痒,有些凉;腿肚却还泡在温泉水中,暖暖的,热热的。

一半是冰,一半是火。

没有了池水的遮挡,她和他一样,完完全全呈现在对方面前,

雪白的肌肤,美得像一块暖玉。

她闭着眼,不敢看他。

他从七里香花丛里折了一枝绿叶。

皮肤传来一些又柔又细的触感,圆滑的叶尖轻轻掠过,从脚踝拂到腿根,花心亲吻着花心。

如蚂蚁在咬,酸酸麻麻的感觉一直往里烧。

蔚霞胡乱地喘着气,肩膀抽抖,她快要受不了,心跳得好快。

“齐漳……齐……不要……”

他是最听话的,花枝被扔到了一边。

就在她以为结束了的时候,

有一道温热的呼吸慢慢地靠近过来,越来越热,如夏天的风拂过脸庞。

蕊心不由地收紧,微微抖颤。

“乖,放松些!”

他温柔地亲了下去,

七里香的甜味在齿间弥漫,淡雅的花香,散发出柔和而细腻的气息,令人回味无穷。

蔚霞的心骤然停了一下,然后开始剧烈地跳动。

手向两边抓,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

身边只有绿绿的草,纤细柔滑。

她抓不住,

她想要起来,

齐漳不让她动,精壮的手臂按住她的香肩。

她被亲得头皮发麻,眼圈也开始潮红。

“不要……”她几乎要哭出来。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了!

齐漳慢慢抬起头,眸底的请色翻涌,脸上写着谷欠壑难填。

“结不结?”

“嗯?”蔚霞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又问了一句,“结不结契?”

蔚霞的腿夹住,左右扭着,想要又不想要,

他的吻再次落下,这次是重重的,更猛烈的攻势。

她已经收不住了,眼前一片迷离。

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腿根,深深地埋进去,重重地吮吸,

她腿心用力绷直,脚趾也蜷缩着,嘴里含糊不清,

“结,我结……”

齐漳松开了口,嘴角挂着蜜夜。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看她神识飘向天际,模样可人。

“好些了吗?”

蔚霞迷蒙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池中。

他从后面抱着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呼吸声沉沉,

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分不出你我。

蔚霞侧着头,想看清楚他的脸,他的脸贴在她耳后,

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红唇,然后撬开她嘴角,送入齿间。他在里面轻轻地搅弄,上下左右撩拨。

她想躲,却无处可逃。

脖颈纤细的线条被拉长,勾人心魂。

齐漳微微低头,目光落在她的肩上,一路往下,是起伏的雪峰。

滚烫的唇变成了烙印,印在她白透的肌肤上,先是吮着,红了一片,紧接着又变成了啃咬,红痕之上是一排微红的牙印。

他从水里捞出自己的衣袍,覆在她的身上,然后从水里走出来,打横抱着她,往屋里走去。

他们湿漉漉的,全身上下都淌着水。

蔚霞不敢看,闭着眼睛埋在他的胸膛里,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你这样,不怕被府上的人看见吗?”

齐漳边走边说:“别担心,没有人会看到的!这里早已经不是康定王府,现在只是我个人的私宅而已。”

蔚霞这才抬起头,一双眼睛含羞答答地看着他,

“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房间,结契。”

齐漳站在床榻边,将绵软的身体抵到软垫上,他扬了扬手,床幔被缓缓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