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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我那上了年纪的女明星女友 > 第126章 把你的肩膀借我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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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把你的肩膀借我两分钟

“别别别,秦总,你这做不太好,我只是脑震荡,不是变痴呆了。”

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落寞的神情终于压抑不住了。

“秦朝被我逼走了,他的电话号码注销了……微信也不回我……他身上没有一分钱……银行那边查不到他的消费记录……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当时我不强迫他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如果我没有自作主张的出馊主意……如果我理解一下他的想法……如果……”

她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湿润了脸颊,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她的肩膀轻轻颤抖,好像在竭力抑制着内心的痛苦。

她趴在被子上,压住了我的大腿。

我手里握着削好的苹果,一动也不敢动。

秦粒猛地抬起头来望着我,一滴泪水滑落到唇边。

“司肆,你是秦朝最好的朋友……我想问我这样对他真的错了吗?”

我感觉她就像精致的瓷器在瞬间破碎,而瓷器的碎片夹杂着痛苦失落,渗透到每一个细胞里。

我慌了,就连手里的苹果掉了也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

在这个时刻,她不再是一个睿智的总裁,而是一个脆弱的姐姐。

这一天的时间,突然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这才是让她失去理智的根本原因。

我一直觉得自己上辈子欠过秦朝的,他逃课出去泡妞,我窝在教室里替他签到,他不想写作业,我就要替他完成作业。

我当然可以拒绝他的请求,但我大学四年只有那一个朋友,更何况和他对我也不错,所以我很珍惜这份友情。

但我并不认为我也欠秦粒的,至少此刻她不应该抱着我哭,我僵硬的脖子甚至能够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

她可怜巴巴说:“麻烦把你的肩膀借给我两分钟……”

我没有丝毫邪念,无处安放的双手停留在空中,因为我又见到了同样的悲伤。已经去世的司酥,留给若梦成人礼的祝福的视频里,她哭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感觉。

我终于知道了秦粒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长姐如母这个词语,原来并不是凭空捏造。

爱是很纯洁的东西,不夹杂任何利益交换,只是有时候我们把它想的太复杂了。

秦朝出生时,母亲就因为高龄难产去世,他曾说妈妈是一张没有温度的照片,停留在永远年轻的模样。他也不知道妈妈拥抱有多温暖,是否能够捂热他的心。他更不知道妈妈这个称呼应该怎么去说,才能像是在称呼妈妈。

其实那天在艺术馆里,唐郁问我有关秦朝《初恋》的作品是怎么解读,然而我撒谎了。(详情117章)

因为这涉及到秦朝的隐私,他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一个秘密。我也是在偶然之中得知的,他某次喝的醉不成样,迷迷糊糊的说过醉话。

我就当是醉后胡话了。

他十二岁上初中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人,对方二十六,对方是他爸某个朋友包养的情妇,对方孩子比他小五岁。

他和那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尽管这样的事情听起来很疯狂,然而事实就是这样。初次听闻我觉得有违道德,然而仔细想想,只不过是一个从小没有母亲的孩子的悲哀。

我并不是美化这种错误的爱情观,人类的爱有太多的内涵,我们无法定义它的形状。

他说自己分不清那是属于哪种爱,可他知道,他很奢望那种感觉。

他爱她,他且只爱她。

秦朝的渣男属性不是天生的,他睡过许多的女人,且99.9%只是为了钱。他却没有找到其中之0.1%真正动心的女人。

我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找到真正的灵魂伴侣,可有些东西,他注定无法拥有。

而身为姐姐的秦粒……在努力的扮演一个母亲的角色。

或许在秦朝不曾感到温暖的世界里,会有那么一丝丝的热度。

我没有看时间,只是觉得两分钟的时间格外漫长,那天夜里的拥抱可能是两分钟,也可能是二十分钟,我不清楚了。

我只是把肩膀借出去了一段时间,等她还回来的时候,很客气用眼泪洗了衣服。

秦粒离开的时候没有道别,简单的松手,轻松的转身,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

豪华的VIp病房里一直很安静,我以为是金钱的隔音作用,等我垂垂老矣的时候才明白,那只不过一颗即将破碎的心,在流浪人间被治愈的短暂安憩。

秦粒离开以后,我思绪混乱的睡不着觉。我不知道是怪那莫名的拥抱,还是烦恼受伤的事情,想的越多脑袋越疼。

一直熬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入梦。

刚睡着没有半个小时,惊人魂魄的铃声突然响起,我第一次觉得最喜欢的《cyanide》是如此令人厌恶。

我看了一眼屏幕,是唐郁打过来的。她要是说不出来个是非好歹,我都杀了她的心。

秦粒给我送来新手机还没有换卡,今天碎掉的手机屏幕滑起来有点儿割手,不过好在还能接电话。

“小孩,明天早上八点,过来开元名都酒店帮我搬家。”

没想到唐郁打电话来是为了让我去帮她搬家,就忍不住顺嘴带了句,“啊?唐大明星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大半夜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个?”

她沉默了两秒钟,应该是去看时间了,然后一点儿都不客气的说:“哦,不好意思,在棚里日夜颠倒的拍东西我都忘记时间了,我才忙完准备赶飞机回去西安,突然想起明天刚好是周六,你也有空闲时间。”

我之前是答应过唐郁帮忙搬家来着,只是后来我们没联系过,我还以为这事儿作废了呢。

只是我现在剃了一撮头发的脑袋还被包扎着,人还躺在医院里,可能不太方便了。

于是我拒绝说:“明天……我可能去不了。”

“什么?”

我以为她会这样惊奇的质问,然而她并没有,只是说她知道了,然后道了句晚安就挂了电话。

听到她那不喜不悲的语气,我不知道怎么感觉有些内疚,或许是因为我平时不轻易答应别人,但答应了一般不会放别人鸽子。

我在犹豫一番以后,对着自己的脑袋拍了张照片发给她,然后解释说自己在医院不方便。

唐郁也没有回消息,我也没有等她的消息,因为夜太深了,我太累了,我需要一点点睡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