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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围不久,蒙古的敏敏格格马背上英姿飒爽的身影博得了康熙的赞扬,得知她心悦十三阿哥,康熙兴致起来了,甚至准备为其赐婚。

十三忙跪地请辞,康熙见状也不勉强,倒是那蒙古的王爷见爱女黯然神伤,面露疼惜,对十三也不留情面 说话之间夹枪带棒,当真符合他爱女如命的名声。

胤褆得知此事,心生一计。

深夜,营帐内却并未陷入寂静。

太子酒后纵马擅自离营,惊扰蒙古王爷和敏敏格格的过错被告到了皇帝面前。

他本欲狠狠地告太子一状,奈何其他过错早在康熙四十年太子发疯的时候被他自己抖落完了,胤褆左思右想,才勉强凑出这么一个可大可小的罪名。

不过...

只要皇阿玛开始对老二不满,罪名再小,也是一个可以夸大的借口。

“皇阿玛,敏敏格格乃蒙古王爷的爱女,此番惊马被吓得不轻,太子此举实在是太过失礼...”

皇帝的主营帐内,康熙端坐上首,面色的前所未有的冷凝和黑沉。

此刻太子酒醉未醒,此次行围的几个兄弟中,除他以外,也就老四和十三与太子关系稍近,可此番竟也不为太子辩解,更别提与太子积怨的老九...

“李德全,太子何在?”

李德全奉了一杯茶,闻言躬身回禀,有些忐忑:“回禀陛下,太子......太子还未醒...”

胤褆看在眼里,知晓此番已然事成。

如胤褆所料,康熙震怒不已,甚至不曾召太子过来对质,对于老四和老十三的分辩也不欲再听。

“到底是朕过于纵容太子...”

想起昔日太子的不堪,康熙越想就越心惊,心下对太子的不满和猜忌就越加深厚。

只当太子这是装不下去了...酒后露了马脚......

“朕偏爱太过...竟纵得他不知分寸,暴戾不堪...残害手足...有朝一日...”

只怕是他这皇帝都要受到威胁。

看出他的暴怒和眼底流露的黑沉,几位阿哥不敢再多说什么,只低着头以示恭敬,康熙危险而让人心惊的话语震荡在耳边。

“太子...不过是欲分朕威柄,以恣其行事也。”

他近乎是呢喃,但在座的诸位阿哥听得无比清晰,心下惊骇不已。

告状的胤褆低垂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震惊,他不曾想到皇阿玛对老二竟然猜忌至此,言语间竟是有太子要危及皇位的含义...

不过...

这对他来说...倒是件好事...

将胤褆的得意看在眼里,胤禛收回视线,余光却看见老九青白交加的脸色。

他垂首,面色不变,心中却在慢慢理着思绪。

皇阿玛或许再次有了废太子的意图...

但...

老九在害怕什么?

太子下一步又要做什么?

————

次日,行围的队伍班师回朝,回到京城,康熙下的第一道圣旨,是让太子罚俸一年。

胤褆很不满,本欲再次上书,下午的又一道圣旨让他打消了意图。

康熙再次下旨,责令太子抄写四书五经十遍,《孝经》五十遍,毓庆宫上下侍奉不利,奴仆一律杖责二十,后院妃妾罚奉半年。

毓庆宫上下脸面无光,康熙的不满表露无疑,得知太子求见多次被拒。

胤褆满意了。

四书五经是孩童启蒙书籍,让太子抄写这些,无异于羞辱,更甚至《孝经》五十遍,对外昭告的含义...

等于直说太子无才无德,不孝不悌。

他的机会来了。

————

毓庆宫内,太子端坐书房,提笔抄写着什么,太子妃行礼起身时,看清了纸面上的文字。

太子竟当真在抄写孝经...

注意到她的视线,太子不曾停笔,温和开口:“此番是孤连累了毓庆宫上下,害得你们被皇阿玛责罚...”

太子何至于这般客气...

太子妃神情微顿,心下有些惊讶,又有些不安。

这几年来太子让她陌生不已,他们本就是不是亲密无间的恩爱夫妻,不过相敬如宾,面对现在的太子,她总感觉压抑和微妙的不适应。

所以若无事,她几乎不出现在太子面前。

“殿下言重了,毓庆宫是您的宫殿,从上到下都是您的从属,何谈连累...”

此番面对他的反常,太子妃只能斟酌着回复:

“再者说夫妻一体...后院诸位姐妹也都是殿下的女人...”

“到底是孤做错了事...”

胤礽抬手打断她的话,语气依旧温和。

“奴仆无辜受了罚,后院无辜被罚俸,孤心中过意不去,有劳太子妃将孤私库里的银钱散发出去,替孤慰问毓庆宫上下。”

“臣妾...遵命...”

太子妃被请出了书房,脸色却难以掩饰的有些古怪。

如她所料,太子似乎不怎么想与她待在一处...

不...

不仅是她...

后院那些女人...他也不甚待见...

不知何时,她看不清太子在想什么,也看不清他想做些什么。

就如此刻,太子受了万岁爷的羞辱,她本以为太子心下定然难受,所以出于这些年的相互扶持,想赶来安慰一二。

可...似乎用不着她宽慰...

太子抄写这些无知稚子才学的启蒙书籍,却也能面色不改,看上去心平气和。

甚至有心情考虑奴仆是否受了委屈...

身处太子妃之位,她有着别的女子所不能有的政治敏感度,太子此举要么真的是心灰意冷,从此转了性子...

要么...

就是如今的局面在他的计划之中。

一如康熙四十年时,太子壮士断腕般的决策,他此番必定也在图谋着什么。

只要太子心有成算就好,毕竟她还要倚仗太子。

太子妃稍稍镇定心神,如太子所交代的那般细心安抚下人,补全了后院被罚的俸禄...

事毕,心下却难免想起书房的角落。

这些年她出入书房的次数只手可数,每一次她的视线都会不自觉地扫向那个角落,那里的画篓一如既往是那把细心放置的竹柄伞...

伞面撑开,是春日江南雨雾氤氲的烟雨图。

她心里明白,太子心里记着一个女人。

只是不知是何人...

能让堂堂太子记挂至此...

太子爷那般凉薄的性子,竟也会挂念一个女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