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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帐附近,不免又受一番盘问。

看见女儿从二皇子身边回来,赵敬禹还算满意她的听话,只是不免多问一句,“二殿下与你说了什么?”

瑟瑟垂眸回禀,“殿下说,要猎一只狐狸送与女儿。”

赵敬禹不疑有他,只以为两人短短时间内相谈甚欢,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又交代了几句让她好好和二皇子联系,莫要惹怒和慢待这类的话,随后才摆摆手让她退下。

转身出了沉闷的营帐,瑟瑟并未回自己的住所,不远处缓坡上屹立着一根高耸入云的桅杆,旗帜随风张扬飞舞,她立于缓坡上,在呼呼的风声中眺望远方,似有所觉,便见天际的操场上一道熟悉的身影策马而来。

是殿下...

瑟瑟下意识往前两步迎接,却在看清他怀中鲜红的身影时,顿住脚步。

“传太医——”

男子好似并没注意到旁人,只抱着那女子急匆匆地往营帐中间去,高声让请太医,着急和担忧溢于言表。

眼前风沙渐起,瑟瑟笑意僵在眼底,只静静地看着男子玄青色的骑装和嫣红的裙摆交缠,随后逐渐恢复了冷清。

那是西周九公主。

未来的太子妃。

西周嫡公主在围猎上无端昏厥,闹得行猎悻悻收场,圣驾再次在众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回到了京都。

将军府

在房间内寻不得,赵士玄转向了人迹罕至的小花园,果然在假山上找到了妹妹,少女折了一枝海棠在指尖把玩,却显然神思不属,并没有专心。

“瑟瑟,还不快下来,小心摔伤。”

少女闻言,看了看有些脚下有些悬高的山石,并没有动作,而是想起了旧事。

她幼时的确从假山上掉下来摔伤过腿,那时腿骨难忍的疼痛从年幼时蔓延至今,如今即便是只是想起来也觉得心有余悸。

只是旧事中也不只有疼痛。

那时有人曾背着她一路从偏远的花园走入熙熙攘攘的人群,温柔地帮她擦干眼泪,着急地找人给她治伤。

那是她的英雄。

可英雄似乎并不只是眷顾她一人。

九公主很快醒了过来,据说身体无碍,五皇子也因救治有功受到陛下的嘉奖。

似乎一切都好。

可她还没收到自己的礼物。

“哥哥...”

扶着岩壁小心地自假山上安稳地落下,瑟瑟轻声请求,“哥哥教我骑射好不好?”

......

皇宫里

小枫醒来之时视野已经从辽阔的猎场转到了富丽堂皇的皇宫,她有些遗憾,询问阿渡才知道,自己无端晕倒,被五皇子救了回来,导致狩猎提前结束了。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心痛,只记得那五皇子介绍完之后,她便疼痛到昏厥过去。

提起此事,阿渡似乎有些悲伤,小枫不自觉捂着心口,吓了一跳,

“阿渡,我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吗?”

阿渡微顿,随后被她逗笑了,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她并没有得病,小枫松了口气,转身没什么形象地趴在床榻上,想起当日之时,还觉得奇怪。

“阿渡,我看那个五皇子,总感觉好像见过一般...”

是真的似曾相识

阿渡眼神微顿,不自觉紧盯着她,只怕她想起什么,小枫则没注意到她的担忧,只是在回想着当日之时,那日的疼痛来的突然又急促,让她有些害怕。

小枫闷闷地把下巴嗑在枕头上,“阿渡,我以后可不可以不见到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便感觉心口好疼。”

即便她与那五皇子曾经相识,可让她即便失忆了也会疼的,想来不是很愉快的记忆吧?

她很怕疼。

在床榻上滚了一圈,小枫又不自觉提起,“我好想我自己的营帐。”

这皇宫里到处都冷冰冰的,硬邦邦的,还是她自己的营帐舒适宜人,一看便知道是适合休息和睡觉的地方。

只可惜远在西洲。

看见公主情绪不宁的模样,阿渡眨了眨眼,滚圆的泪珠自眼尾滑落,温热的泪珠滴在手背上,小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抱着她,有些担忧。

“阿渡,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不是...

本该被人保护的小公主如今已经不自觉间成为让人依靠了,阿渡被她温软的身体抱在怀中,并不觉得欣慰,只要想起公主的成长付出了什么代价,她便只剩下仇恨。

不是公主的错。

小枫抱着阿渡,担忧又疑惑。

阿渡怎么了...

她以前是很开朗的,可现在好像总是很悲伤。

她失去的那段记忆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

裴照前来回禀公务,却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在书房寻到自家殿下,心下思虑想到了一个地方,正欲去寻之时,却见殿下从殿外进来,风尘仆仆,略有些狼狈。

“殿下,您这是去了何处?”

“去捉了只狐狸。”

李承鄞大步流星坐到了主位上,把手中的小东西放在书案上,裴照循声望去,那是一只橙红色的狐狸,毛发光滑细软如绸缎,正乖巧地窝在案上,并不闹腾,看着便惹人喜爱。

裴照下意识开口,“您是要送给九公主?”

话脱口而出,裴照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眼里快速闪过几分慌乱,“属下失言,殿下恕罪。”

“你怎么好端端提起她来了?”

李承鄞抬眸看了他一眼,倒不是有多怪罪,只是很奇怪,裴照在慌些什么?

只是倒不对他隐瞒,“这是送给赵家小姐的。”

见它并没有乱跑安安分分地伏在桌上,李承鄞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听话最好,听话才会惹人喜爱,太闹腾的宠物容易伤到人,不适合送礼。

裴照犹豫着劝,“殿下...赵将军属意二殿下,赵家小姐只怕分量不足...”

朝堂上混迹的这么久的老家伙,即便再宠爱女儿,也不会为了她放弃衡量利益,他并不赞同殿下为一个女子多费心神。

李承鄞抚摸狐狸的手微顿,随后若无其事。

“放心,我自有办法拉拢他。”

利益为先的人,只有用利益才能打动。

他有了决断,裴照自然不再多话,只是等处理完公事,自家殿下小心地抱着狐狸再度离去,脚步是殿下自己都不自觉地匆忙。

裴照看在眼中,一时有些惊疑。

许久未前来拜见,殿下的书案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幅墨宝,放在再显眼不过的位置,清秀的小楷一看便知出自女子的手笔。

裴照注视着那幅字,再度想起刚刚的对话。

殿下其实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他意指那赵家小姐不值得,殿下却下意识地选择了回避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