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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梦老地方,程南星面前摆着三坛酒,他一碗接一碗地喝得正酣,再看酒蒙子楚长欢,却是反常的滴酒没沾,满满一杯酒就在面前搁着,她的目光则虚置在一旁的空地上,独自发呆。

三坛酒喝尽,程南星把酒碗重重摔在桌上,沉声道:“你不用瞒我,我都知道了。”

正神游天外的楚长欢被他这一声吓得不轻,她捂着胸口,一时缓不过劲儿来,半晌才怒道:“你知道就知道了你摔东西干什么?吓死我了……不是,你都知道什么了?”

程南星重新开了坛酒,拽开塞子,阴阳怪气的开口:“还能是什么?你那个彭万里呗。”

“什么叫我那个……”她顿了顿,转了话头,“不是,彭万里什么事儿?他不是都死了吗?”

程南星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彭万里被害,有人在他的尸体旁边发现了写着你名字的玉把件。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楚长欢虽然不解,但还是点点头:“对啊,是真的。怎么了吗?”

程南星看她这么淡然,气势矮了不少:“你……不难过?”

“为什么要难过?人又不是我杀的,再说,凭一个玉器就能定我的罪?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楚长欢完全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只当他是担心她会因为这个所谓的证物受牵连。

奈何程南星并不是这么想的,他心里有自己的一套故事。

爱情故事。

“我还以为那个玉把件,是你送他的。”

他声音小了很多,楚长欢歪着脑袋,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什么?

他继续说着:“然后,他在临死前拿出了你送他的东西,想最后看上一眼。”

楚长欢发自内心地为他鼓掌:“程小四,说真的,你不去写戏本,真的是太可惜了。”

见程南星的脸色缓和不少,她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放心吧,前几天宋断诃已经把那桩案子破了,凶手是彭万里那个未婚妻的表哥,出于情杀。”

“案子已经破了?”

“嗯,那个宋断诃,确实有两把刷子。”说着,楚长欢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好奇地看向程南星,“不对,这几个月你不是都在准备春闱吗?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程南星心虚地喝了口酒,如实交代:“我骗他们的,我没准备春闱。不过,我确实是在读书。”

“没准备春闱?那你在学什么,读什么书?

“秘密。”说到这儿,程南星的脸上终于多了几分神采,他臭屁地点了点桌子,“等小爷我学成,一定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的!”

楚长欢摇摇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知道你对我有偏见。”程南星哂了一声,环抱着的手突然摸到了什么,他挑了挑眉,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封。

“对了,那个,我大哥下个月回来,婚期定了,这是请柬。”

楚长欢看着递过来的烫金红封,默了片刻,没有接:“你确定要我去?”

“那是我大哥,亲大哥,你当然要去!”

程南星二话不说就给她塞到了怀里。

楚长欢只觉得自己拿了个烫手山芋,她摩挲着红封上烫金的两个大字,又展开来,看着上面程北筠和沈清寒的大名,头皮发麻。

没来由的,她总觉得心慌得很。

好像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她默了半晌,又问:“你要我以什么身份去?程太傅的嫡长子成婚,赴宴的肯定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何庭和封聿他们赶不回来,那严鹰扬呢?即便你不请他,他爹也一定会带他去的。啊对,还有那天那个沈秋雨,他也见过我的脸。”

楚长欢说的这些,也是程南星头疼的事,不过,那都是之前了。

“放心,我问过沈家那边了,他们说沈秋雨在准备武举,这阵子都在京郊回不来。至于严鹰扬,我都想好了,到时候你就以公主的身份去,但你微服私访,不搞那么大的阵仗,我把你安排在东边靠墙,把严鹰扬安排在西边靠墙,中间拿屏风隔起来,这样不就成了?”

楚长欢拧着眉头:“这……”

“哎呀去吧,这样,我让厨房多给你做几道你喜欢吃的。”

对着程南星那满脸的期待模样,楚长欢是在狠不下心拒绝他,思来想去,她还是点了头:“好吧,那本宫就只好卖你这个面子了。”

楚长欢不愿意去,其实并不是因为什么沈秋雨严鹰扬。

上辈子没经历过的事情,她本能的抗拒。

只不过……

一场婚宴而已。

能出什么幺蛾子事儿呢?

吃个饭而已。

难道还能吃死不成?

楚长欢越琢磨越轻松,为了不惹人注意,她甚至放弃了一直以来的红衣,从不知道哪个箱底刨出来了一件藕荷色的缎裙,让栉巾熨了熨,跟新的差不了太多。

出门前,在栉巾的再三叮嘱下,她还是不情不愿地披上了一件月牙白的皮毛斗篷。

楚长欢一直坚信着只要自己穿着这身“精心准备”的衣服站在宴席里就一定会泯然众人。

直到一身青衣,外罩白羽大氅的沈故言出现在她面前。

呵呵、

真的是,好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