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宛白心中激动不已,看着徐书的眼睛闪闪发光。
徐书正打量那群土匪,并没有留意到杜宛白这边的动静,一击没能杀掉土匪头子,显然已经引起他的警惕,很难再次动手。
但这样的情况徐书遇到的也多,并不心急,只耐心地隐在暗处等待时机。
土匪头子眼见自己的同伴死在面前,脸色也不免苍白起来,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色厉内荏地叫喊道:“是谁?滚出来。”
其他的土匪立刻凑到他身边,呈保护的姿势。
徐书挑了挑眉,心说没种,便听那土匪头子喊道:“沈光,你这个老匹夫,快说,是不是你暗中勾结了官府的人,要给爷我好看?”
沈光倒希望当真如此,可事实是他也毫不知情啊,他迷茫地不知说些什么,旁边的沈着倒是反应快:“官府的人一会就到,你们还不赶紧滚?等着被一锅端呢?”
听见沈着一个十六七的少年也敢喊话,村中成了婚的汉子也壮起胆子,跟着喊道:“就是,快点放了小草和他娘。”
徐书不由皱起眉来,有些担心大家的起哄会惹怒土匪头子,反而让他恶向胆边生。
果不其然,如徐书所料,那土匪头子一听这话,先前同伴横死都不管了,直接挥着大刀向身边的村民砍去。
站那边的人是个小姑娘,看见明晃晃的大刀脑子就蒙了,哪里知道躲,要不是身后有个汉子拉了一把,怕是直接就身首分离了。
徐书看了一眼那拉人的汉子,似乎是某个没了爹娘的单身汉子,平日里话并不多,总是喜欢埋头干活。
没想到竟还是个热心肠的。
不过那土匪头子一击不成,居然还要再来,还招呼其他人:“把他们都杀了,只要我们动作快,不怕那群狗官。”
这话说得徐书都震惊,真是一群亡命之徒。
眼看他们起了杀心,徐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向前快跑两步,一脚便踹飞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土匪。
他看向身后的村民:“别愣着,抄家伙。”
话虽这么说,可大家手里什么都没有,又被聚在旷野上,周边连个大块的石头都没有。
徐书看他们一脸迷茫,踹了一脚又冲上来的土匪,一把夺了那人手中的刀,扔到地上:“接住,其他人跑。”
说罢他便不管身后的人,反手从腰间抽出短刃,向那土匪心口处捅去。
已经很久没这样杀人了,徐书看到那人心口的血很快晕开,染红一大片土地,不由有些恍惚。
其他土匪见他轻松干掉了一个人,都谨慎地围在他身边,并不敢靠太近。
倒是那头子脑子清明,喊道:“你们拖住这个厉害的,其他跟我去追村民。”
徐书便看了一眼村民们,他们慌忙逃窜,都朝着一个方向拥。
方才他扔过去的那把刀竟都没人捡。
徐书轻轻叹了口气,对那群围他的人道:“他们人太多,我救不过来,不然你们放我走,我去找心上人。”
“说什么鬼话?”那群人显然不听,各自对视一眼,便拿着刀冲了上来。
结果当然不出所料,都被徐书撂倒了。
徐书顺手拎了一把刀,试了试重量,很一般,不过现在也没得挑,他也只能用了。
只是要救的人好像有点多,徐书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去查看地上已经昏迷的杜小草和杜大娘。
鼻息还在就行,徐书给杜大娘流血的地方上了点止血的药粉,又连忙跟上去找杜宛白。
毕竟是自己的员工,作为老板,也不能坐视不管不是。
徐书跟着地上的凌乱的脚步去追,果然看到土匪们已经将方才那群逃窜的村民围了起来。
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土匪头子显然已经意识到官府来人这话是在骗他,也没方才那般急躁,不想赶尽杀绝了。
他只是命令手下人把大家都绑起来,又专门吩咐了要把年轻的,有点姿色的姑娘哥儿挑出来。
杜宛白就在其中。
这没什么好稀奇的,毕竟曾经是宜春楼的头牌,就算徐书平日里不太关注别人长相,但真要论,他也觉得杜宛白算漂亮的。
还是那种男人专有的漂亮,秀气却不女气。
在这个世界人的眼中,就是长相标致的哥儿。
徐书看那土匪头子让人把这群哥儿姑娘带去屋里,又听见他对剩下几人交代了句什么,便狞笑着往屋里去。
徐书一眼就看明白他的想法。
男的杀了,女的留下。
这在末世也是很常见的事了,只是很久没见到这样恶心人的事情了,徐书不由冷了眸子。
哪里都有这样的恶心事,徐书暗叹一声,这时,那几个土匪已经挥着刀准备把汉子全都杀了。
他们显然已经记住了方才那个救下小姑娘的汉子,第一个就要拿他开刀。
徐书看了一眼那汉子,似乎并没有懊悔的情绪闪过,只有无尽的恨意,他的眼神很凶,让徐书不免心生赞许之意。
所以刀光剑影间,徐书选择扔出了一枚石子。
土匪被一击毙命。
那汉子反应也快,立刻便抬脚踹开了死掉的土匪,尸体压在身后几个反应不及的土匪身上,一下把他们都给压倒了。
徐书索性也不躲着藏着了,直接走出来,帮忙砍了那汉子身上的绳子,问道:“怎么称呼?”
那汉子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接着才道:“付牛。”
徐书嗯了一声,又道:“麻烦你把其他人的绳子解开,这群人就交给我吧。”
“怎么又是你?”说话这档子,那群土匪也已经反应过来了,看到徐书,也是十分惊讶。
徐书挥了挥刀,呵呵笑道:“怎么,有意见?”
付牛却皱着眉说了一句:“徐书,小心。”
徐书没回话,而是上前一步,扫了眼土匪:“八个人?一起上吧。”
没想到徐书这么不自量力,那群人也不给他面子了,直接抡着刀跑了上来。
徐书却一个侧身,轻轻松松避开了那刀,他伸出两指夹住那道森然长刀,感慨:“碳含量不够,脆。”
下一秒,他手腕有力,那刀便碎成了一片片,像被切断的鱼,纷纷落了下来。
大家的呼吸皆是一滞。
夸张,这也太夸张了。
这人居然两根手指捏断了一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