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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今朝桃花 > 第115章 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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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已是春雨贵如油的时节,可双鹤分局仍旧还未自冬日走出,到处还有未化去的积雪。

常珺下传送阵登记完后,还有扫雪的弟子急急从她身旁掠过。

直至递到一处极远的林子前,公孙言和裴纪还在频频回望不停灌水的了无,到现在还封住味觉的少卿捧着个纸杯,思索再三,还是觉得把味觉封住较好。

常珺一面朝林子里走去,一面好奇地询问她,“你给我形容形容那是个什么味道?”

少卿不得不去回想那又苦又涩还略带一些咸腥的药丸,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就上回给你喝的那个药,比它还难吃。”

一想起此前在民宿里一天不落的汤药,常珺心中顿时就有了底,彻底掐灭了自个儿的好奇心。

后头错过许多的薛策探了个脑袋过去问:“什么?什么难吃?”

“就这个。”常珺将放在手心的药丸递过去。

薛策盯着药丸左瞧右看,“这能难吃到哪儿去?”

说罢,她便捏起药丸,“我来试试看。”

瞧着她那利落的动作,常珺默了默。

果然,薛策和了无是表兄妹果然是原因的。

而后常珺就见薛策面上浮现了和先前了无一模一样的神情,皆是面皮抽动,分明就要压不住口中那诡异的味道,却还要嘴硬一句还行。

果然,不愧是表兄妹。

常珺再度感叹。

林子里有簌簌微风拂过,吹得新长出的绿叶发出婆娑声。

常珺腕间的重瓣山桃骤然一烫,她登时就扭脸去看少卿,却只瞧见她微微绷紧的下颚。

常珺压低声音问道:“出事了?”

“没有,”少卿侧脸看她时,面上忽地扬起了笑,眺望远处高耸入云的青山,“我只是在想,你们这个历练怎么不是在山里就是在林子里。”

“这都是禁区,各地分局早在几十年前就划成了无人区,怎么可能会有人居住,而一旦无人居住,时间久了,不就成林子和山了。”

常珺又补充道:“你可别小看大自然。”

少卿被她面上煞有其事的表情逗得哭笑不得,“我知道,我知道。”

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常珺顿时就绷紧了脸,同身后等人对视一眼。

寻声找去,越过重重丛林,但见一身穿绛紫长袍的女人躲在一处树下,蜷着身子,低声啜泣着。

常珺怎么看,也不能将面前的女子同现代人联系在一起,心下霎时敲响了警钟。

可女人见身边几道影子哗啦啦洒下来, 只偷摸着瞧了一眼,啜泣声更大了。

少卿见状,默不作声地往后挪了两步,“我觉得你们可能是吓着人家了。”

此话一出,身前做好准备迎接女子突然暴起的常珺等人皆是懵了一双眼:“啊?”

“不会吧?”薛策环顾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瞧起来就和善的不得了的公孙言和了无身上。

她挪了几步,凑到了无跟前,小声道:“你和公孙师侄去问问?”

“薛施主眼光真准,”了无双手合十,“贫僧和公孙施主就接下这重任前去一探究竟。”

但见了无和公孙言越走越近,那女子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儿,啜泣声是越发大了起来,连身子也在发抖。

了无垂眸看了眼女子,又觉得站着瞧人不太好,遂蹲下身子,念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施主莫怕,我们只是来这片林子游玩,施主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可以尽数说给贫僧,贫僧乃是出家人,为人排忧解难是本职。”

他一面说,公孙言一面附和地点头,直至又听了无念了声佛号:“施主若是觉得不可以说给贫僧听,贫僧也是可以念一念经书为施主驱散忧思的。”

公孙言听得他说这话,瞪大了眼。

这和尚怎么走到哪儿,张口闭口就是念经?

公孙言白胖的面皮上显然浮现了几分疑惑。

哪知这女人只抬眼瞧了眼公孙言,而后就将目光黏在了无身上,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通红的眼睛盯得了无脊背发寒。

还未等他说些什么,女人便一头扎进了无怀中,这可给了无骇得一动不敢动。

常珺离得有些远,适才又分神去想总局的辟谷丹和宁西分局的医修到底谁能分个高下,一回神就见女人已处在了无怀中。

可给她看傻了。

她呆着脸回首去拽少卿的袖子,“发、发生什么了?”

少卿沉吟片刻,道:“就依现在的情况看,应当是没什么事儿的。”

这句话给常珺听的云里雾里,但也未等她解开心中疑惑,就见女人将头埋在了无怀中,呜咽着开口。

女人姓顾名冬生字乔安,乃是百花阁的音修,历练时与同门走散,在林子里转了许久也未找到出去的路。

只是在树下小憩半刻,一睁眼就觉察到常珺等人进了林子,恐其会对自己不利,一时担惊受怕,哭了出来。

而哭声又将常珺等人引来,心头恐惧自然不言而喻。

听得女修这番言论,常珺僵着脖子去找薛策,“百花阁?是个什么玩意?”

薛策略带无语地瞥她一眼,翻出小册子给她看,“百花阁是一万三千多年以前怀蜀的音修宗门,后来因起义而覆灭……”

常珺翻看着册子,打断她,“等等,一万三千——”

“你说什么?!”顾冬生猛地抬头,大惊失色,急声厉喝打断常珺的疑问,“宗门覆灭了?”

了无趁机站起身,“顾施主,怀蜀距今已过了一万三千多年,如今天下各路修士皆是一家人。”

顾冬生恍若未闻,仍旧不死心地盯着薛策,近乎一字一顿地问:“百花阁没了?”

薛策望着她,恍惚是被她如厉鬼般的眼睛骇了一瞬,不知应当作何解释。

闻人玖不着痕迹地上前半步挡在她跟前,淡淡地道:“顾前辈,你若是有疑问,大可随我们出去一探究竟,在这里追根问底,少了佐证,我们也解释不清楚。”

顾冬生缓缓直起身子,拍了拍膝上的灰尘,再抬首,除了面上的泪痕和通红的眼眶,几乎看不出方才的失态。

她望着闻人玖看了良久,轻声道:“你说的对,但我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