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刚刚坐定就看着易中海摆着一张臭脸,就好像被抢了百八十块一样。
“老易,你这是咋了?”
阎埠贵虽然是上门要账,但是也不能直接开口谈钱啊。
都说欠钱的是大爷,这话一点也不假。
此时他只能先安抚易中海的情绪,接下来才好要钱。
易中海看着阎埠贵笑眯眯的样子,差点就抄手给他一巴掌。
想他易中海,本来是个老实本分的轧钢厂职工。就是因为屡次遭到阎埠贵算计,这才痛下狠手。
不想正好被军管会现场办案,抓了个正着。
要说他交代了俩人有矛盾的事情经过,料想教育几句也就放人了。谁想到那阎埠贵又有那歹毒心肠,偏偏说跟他没有什么矛盾。
这让军管会深挖事情真相,顺藤摸瓜排查到他曾算计人家抚恤金的事情。
本来蹲苦窑就很苦,原来打算出来之后再与人斗智斗勇,重新确立威信。
谁想到,刚到家第一天就碰到自家孽徒的偷家事件。
他又让他颜面尽失,沦为笑柄。
刚想躲回家里自闭一会,谁料想当初算计何大清抚养费的事情又遭人亲儿子揭穿。
他求爷爷告奶奶的说尽好话,又多赔了一个月的抚养费,好歹把事情压了下去。
刚把傻柱这个要账鬼送走,阎埠贵这个算盘精又来看他笑话。
说实话,此刻的易中海都有点想念苦窑里的生活了。
起码欺负你就是欺负你,没有这么一环又一环的弯弯绕。
阎埠贵这个老混蛋,看热闹都追到家里来了?
还问他咋了?
难道还要他戴上绿帽子出去走一圈吗?
“阎埠贵,你最好是有事?”
易中海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真是来没事找事看他笑话的话,他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阎埠贵看着易中海脸色不好,知晓他此刻的心情。
四合院没人比他更懂了!
前两天自己家媳妇被易家的造谣,他出去被人用讥讽的眼神盯着的时候,他连杀人的心都有。
他好歹相信媳妇,外界不过是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可是易中海的情况不一样,他媳妇是被堵床上了,还让那么多人看见了。
说起来,这事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呢。
当然,此时当着易中海的面,他是不敢表这个“功”的。
“老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理解你归理解你,日子还得过不是。”
“要想日子过得去,就得有钱...”
“当初我被你打进医院,你家媳妇承诺给我报销医药费,营养费。”
易中海皱着眉头听着阎埠贵在那开始跟他算钱的事。
阎埠贵最后跟他一伸手。
“你家还欠我三百块。”
“阎老抠,就算你是算盘成精可也没有这么算的吧?住个院,怎么胃口还变好了,我问你,这一天吃了三条鱼,四只鸡,你丫是怎么吃进去的?”
“你也甭跟我玩那些心眼,我现在就去买鱼买鸡,但凡你能吃进去,我就给你报销。”
阎埠贵一听脸色都白了,那不得活活撑死他。要知道那些东西是一家人吃的,就他一个人,怎么也吃不完。
不过,他今天敢来,自然也有所准备。
“老易,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
“我这脑后的伤,不是屁股上的伤。脑子都震荡了,差点就整成豆花了。”
“恢复脑伤,需要补元气和气血。这种东西分药补和食补。”
“老中医跟我说了,营养都在汤里,老母鸡熬鸡汤,一锅水熬成一碗水,这才有营养呢。”
“至于那些鱼什么的都是用来熬汤喝的。”
屋外的小伙伴人都听傻了,这是什么食补方式,你别说还挺废柴。
“解成,你爹真有学问,这么补的方法他都知道。”
傻柱是厨师,他听着咋这么比熬高汤还有营养呢?
当下对着阎解成竖起了大拇指。
阎解成自然知道那些鸡鸭鱼肉进了谁的肚子,对于傻柱的夸赞,只好一笑而过。
“解成,你爹下手挺狠啊,这是打算给你家要台缝纫机回去。”
就连叶子也不得不感叹,阎埠贵是个狠人。
真是整到把柄他就给你来个大的,下手真特么黑。
易中海狠狠的盯着阎埠贵,目欲喷火。
“你确定是老中医跟你说的,不是老厨子跟你讲的?”
“还营养都在汤里!”
“我只听说熬药的时候要一小锅熬成一碗,没听说一锅鸡汤熬成一碗。”
“老中医是哪的?方子又在哪里?”
阎埠贵摇头晃脑颇有些神棍的样子。
“杏林仙手,渺渺无踪。”
易中海看着阎埠贵这副死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特么说人话,不然休想我给你钱。”
“赤脚大夫,居无定所。”
“方子?”
“言传身教,密授机宜。”
“你别逼我揍你。”
“不会写字,口述药方。”
易中海看到阎埠贵一点证据也不给他的样子,哪里还猜不到那个所谓的赤脚大夫根本就是瞎编的借口。
他冷然一笑,既然啥都没有,那就别怪他啥都不认了。
“既然不是医院开药,只是你胡乱开销,那我是不负责的。你要是再来我家纠缠,我立马就把你打出去。”
阎埠贵一点也不意外,异地而处,他也会这么做。
随即他掏出来一张条子,当初易大妈承诺报销不设上限的条子。
“你媳妇签字画押的承诺在这,你别告诉我你不识字。”
易中海把条子拿过去看了看。
“这不是我媳妇的字,看这手印也不像我媳妇的,这明显是个男人的手印,这么粗的手指头。”
“这份是我誊抄的赝品,内容是一样的,真的放在我家收藏的好好的。”
“你尽可以问问你媳妇这件事的真假。”
易中海一脸黑线。
他就说阎埠贵这个鬼鬼祟祟的算盘精,这一次怎么这么痛快就把这样的证据交到了他的手里。
你丫苟到家了你知道吗?
易中海冷眼瞅了易大妈一眼,易大妈怯懦的点了点头。
“你当时没长脑子吗?怎么给这个算盘精这么一张纸?”
“我当时只想救你,不给够好处,他阎埠贵能松口吗?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即使是阎埠贵给了谅解书也没用,反而白白落他一个把柄。”
阎埠贵此时一脸傻笑的样子,言称误会。
“嫂夫人误会了,谁也没想到那个结果不是。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养脑子这么花钱...”
阎埠贵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您还别说,我这脑袋下雨阴天的还疼呢。这伤了的脑袋就是没有原来的脑袋好使了,上课有时候还走神呢...”
“你当谁脑子好使一样。”
易中海愤愤然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阎老抠,我告诉你,你别想讹诈我们。大不了咱们去军管会评理,让人家看看你那个什么破方子,一锅鸡汤熬一碗的方法...”
易中海宁愿经官办理,他也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