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胡涛不停地闪躲。
他发现跟在大佬身边,线索与风险并存啊。
更是风险大一点。
四处飞舞的帘子,让他退无可退,又突地听到一声疾速,巨大的藤蔓朝着两人射出。
“大佬,小心。”
千叶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绿芽,有点碍事。
一路闪躲,来到胡涛身边,花盆直接塞在他手上,“抱好。”
胡涛手中一沉,花盆已经待在手中了,一脸迷茫的被推到一旁。
“嘻嘻~小可爱们,我来找你们玩啦~”
千叶浑身透着一股邪气,脸上笑容格外灿烂。
祭出红伶伞,整个伞面泛着一层淡红色的光芒,异常亢奋。
半空中飞舞的帘子与藤条纠缠在一起,奋力往千叶这攻来。
半路遇上红伶伞,双方扭打在一起。
千叶手持红伶,浑身上下透着兴奋的气息,“咯咯咯,你这速度不行,应该这样……”
“唰唰唰”几下,藤条全被折断。
“你这也不行,一点都力度都没有,应该……”
千叶另一只手直接抓住帘子,迅速射出,那些帘子瞬间把白叔缠绕在一起。
“唔,搞定啦。”
片刻后,千叶坐在台阶上优雅的擦拭着手中的红伶伞。
身后整个祠堂像是被洗劫了一般,狼藉一片,破碎的帘子到处都是,其中还夹带着点点火星。
白叔被破旧不堪的帘子裹住全身,身体还在不断挣扎扭动,腹部时不时渗出墨绿色的液体。
胡涛不止一次发现,大佬似乎喜欢往诡异肚子上捅。
怎么,是那里捅着舒服?
胡涛下定决心,以后他也要专挑恶诡肚子下手。
千叶把白叔的嘴巴露出来,“嘻嘻,这会我看白叔很兴奋,刚好可以好好讲讲,这烬宅怎么回事!”
白叔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下一秒,眼睛一痛,那只蛇瞳就被伞尖直接戳破。
顿时,祠堂内又是一声又一声的哀嚎。
“哎呀,不好意思,这眼睛吓到我啦~”
看着白叔,一脸无辜,拿着红伶伞靠近他,语气柔柔,“你看,又弄脏了耶,不然……”
千叶手上慢慢移动,伞尖对准另一只眼,那眼球似乎感觉到危险,疯狂旋转,想要逃离眼眶。
“咦,它好像挺聪明呀,想要~”
“要不,白叔,你……”
“我,我讲。”
白叔脸色疼得扭曲,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嘻嘻~这才对嘛。”
千叶收回红伶伞,再次坐在台阶上优雅的擦拭着伞尖。
一旁的胡涛看着千叶的动作,内心直接尖叫,啊啊啊,原来还能这样干!
妈妈再也不担心我被恶诡吓了。
只要被恶诡更吓诡,害怕的就不是我了。
胡涛深刻的记住这句话!
现在是吃瓜时间,胡涛也学着千叶的动作,往台阶上一坐,只不过还是下意识离那恶诡远一点。
白叔开始缓缓叙述:
千年前,烬府已经呈衰败之象,正在这时,一位小少爷出世,带着家族无数的使命,小小年纪便懂得文韬武略,年少成名,后来成为最年轻的新科状元。
一时间,风光无两。
那时候的烬府是何等的自豪。
那语气中充满骄傲。
“噢,讲重点。”
千叶打断他的憧憬,她可没多少耐心听他讲废话。
“……”
白叔恶狠狠的盯着她,挣扎无果,咬咬牙,继续,“可是,朝堂是女子当政,即使是允许参加科举,也不会允许男子独揽大权。”
“更别说被那那骄奢淫逸,最爱风流快活的皇女看上,更是无缘朝政。”
“皇女求娶,少爷抵死不从,没想到最后竟是强迫了我家少爷,被迫嫁给她。”
“新婚夜,少爷不堪受辱,当场杀死她,被那贱人诅咒烬府生前无福,死后魂不入地府,生生世世都要困于烬府!”
“都是那该死的女人,还得烬宅如今的光景。”
白叔浑身挣扎不断,死死地盯住千叶,“知道烬府的秘密,都要死!”
“都会死的!”
“没有人……没有人能活着离开烬宅。”
下一秒,白叔整个身体都在燃烧,那火光迅速燃至全身,直至烧干殆尽。
祠堂外,千叶和胡涛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离开了台阶。
胡涛心有余悸,幸好,幸好反应快。
“大佬……他……说的是真是假?”
千叶耸耸肩,“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确定呢~”
“是真如何,是假又如何,这不就是一场游戏?”
千叶嘴角上扬。
胡涛闻言一愣,是啊,这只是一场游戏……
更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游戏。
胡涛眼神复杂的目送千叶离开,一时间无限感慨,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没有一个小姑娘看得开。
千叶撑着红伶伞怀里抱着小花,刚出门就撞见了烬染。
“宝贝!”
“你怎会在此?”
千叶低头轻笑,“亲爱的,你是见到我,只会说这句话嘛~”
烬染看着往外冒烟的里面,那是祠堂的方向,脸色突变,推开千叶往庭院疾步而去。
“呐,原来不是找我呀~”
千叶微微抬头,也看到了满天的烟雾缭绕,嘴角轻勾。
“真可惜~”发现晚了呢。
男朋友都在祠堂里,千叶自然又折回去了。
进去,眼前只有烬染双手握拳,看着满天火光的祠堂。
千叶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胡涛的身影,挑眉,好家伙,跑的还挺快。
火苗已经完全吞噬了祠堂,烬染猛地转身,眼神直射千叶。
“是你!”
他可是亲眼看着她从这里出来的。
千叶一脸无辜的眨眨眼睛,“宝贝~你在说什么耶?”
“这里!”
烬染面上有些狰狞,看着那火光四起,可他无法前进一步。
千叶一手轻转着手上的红伶伞,“喔,它呀……”
“我看它不爽耶~”
千叶嘴角带着恶意,眼神中满是挑衅。
怎么看就是一副:是我干的,你能怎么办!
随即,千叶又恢复了一脸无辜,“宝贝,你怎么这么生气呀?”
“这里不是秦宅嘛?”
这话那烬染噎的一批。
他能说什么,说这是他的家族!他的宅院!
要不是那该死的诅咒,一瞬间,烬染脸上尽是扭曲之色。
再看向千叶,恢复那副清冷模样,“苏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身为客人,把主家的祠堂给烧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啊?”
“烧祠堂?代价?”
千叶端的是一脸迷茫。
“我,我就是看这竹叶不爽,就折两枝。”千叶无辜的走到竹林旁,地上有两枝竹叶。
烬染“……”
瞬间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