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闻言开心地笑了笑。
“学芝也好看。”
慕学芝默默含笑看他,两个少年不用说话,就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
-
慕府,临风阁。
“嗯,知道了。如果只是喝酒吃菜,就让他们好好玩儿,价格翻十倍。
如果要点姑娘,就把他们轰出去。”慕廿辞冷冷道。
“是!”
从明月楼来传信的人是哆嗦着腿走的。
他们平时汇报的最上级是李致远和乐正莨,从来没有机会来慕府给家主传信。
家主果然如传言一般,太冷了。
凌三等人一走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准备换衣服。
“宝贝,你要过去?”慕廿辞跟着站起来。
凌三点点头,又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好,好像已经笃定安安和学芝会做什么坏事。
“宝贝别急,安安兴许就是觉得学芝考完了,带他去放松一下。
他们两个都有分寸,尤其是学芝。
他们知道安安是我们的儿子,没人敢给他下\/药,你不用怕。”
慕廿辞安慰道。
明月楼在十年前出了绯春的事之后,就被朝廷查封了,最后以一个非常低廉的价格被慕廿辞买了下来,交给了李致远和乐正莨打理。
不过这件事慕廿辞一直没有告诉凌三,安安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否则打死他也不会去自家的产业“见识见识”的。
“慕廿辞,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把明月楼买下来了?”
凌三想通最好不去找安安之后,就开始把气撒到慕廿辞身上了。
慕廿辞深情地看着凌三。
“如果没有明月楼,可能就没有安安,也没有现在的我们了。
所以我想把它留下来,当然,明月楼赚的钱不比别的铺子少,还能提前打探到很多有用的消息。”
凌三突然想到在监察司的时候,顾临昭有时候会提前得知一些消息。
“殿下他也知道?!”
慕廿辞没说话,算是默认。
凌三瞬间不开心了。
“昭儿跟我说过,那件事后你一直不喜明月楼,就算是办案也是避之不及,所以我怕你知道。”
凌三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理由。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你要是早点跟我说,我也不会说什么。就是你们这么多人瞒着我,我心里不舒服。”
“对不起宝贝,我错了。”
慕廿辞看凌三松动了,连忙道歉,说着还把人直接揽进怀里。
“这是唯一一件瞒着你的事了。”
“嗯,要是再被我发现……”
“你怎么罚我都行。”
“安安……唔……”
慕廿辞堵住了凌三的唇。
儿子长大了,总要让他知道人心险恶。
-
明月楼。
安安指着一桌朴素的饭菜说:“这一桌一百两?连个肉都没有。”
送菜的小厮微笑道:“公子莫生气,这菜虽然素了点,但是送两壶酒呢。这酒在外面,一壶就要卖一百两的。”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京城最贵的桂花酿也不过六十六两,你这两壶不知道哪里酿的酒就要一百两?”
安安闻了一下其中一壶酒,也就是普通的清酒,哪里就值那么多银子了?
现在他也感觉到了,这家店的价格就是贵得离谱。
安安看了眼慕学芝。
慕学芝全程都很淡定,安安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来都来了,咱们再点一个下酒菜吧。肉的。”安安小声道。
慕学芝笑着点点头。
他身上带了一千两银子。
他已经决定了,如果实在不够就找小兰再借点钱给安安。
“你们这儿都有什么肉菜?”安安忙问道。
“八宝鸭,炙羊肉,驴肉煲,叫花鸡,紫苏鱼,豉油鸡翅,爆炒大虾……”
“等等,你先跟我说一下价格是多少?”
安安连忙打断道。
小厮微笑:“五十两一份。”
安安点头,还算能接受。
安安转向慕学芝:“学芝,你想吃什么?今天主要是给你庆祝。”
“我都可以。”
安安便随便点了两道菜:“来一份豉油鸡翅,一份爆炒大虾,要辣一点的哈。”
小厮微笑着应了。
正要下楼时被安安喊住:“你们那个灵儿姑娘怎么还没来啊?酒都上好了。”
这儿上菜慢得要死,点的花魁还摆谱,真是离谱。
“小的这就去催,这就去催。”
小厮连忙点头哈腰。
“还有,这两道菜快一点上,我朋友都快饿死了。”
安安看了慕学芝一眼,觉得十分对不住他,原以为一百两可以吃顿好的,结果就这。
慕学芝等小厮离开了,才有些不满地道:“我是你朋友吗?”
安安脑子没转过来,反问道:“不是吗?”
“不是。”
慕学芝把安安的手捞过来,放在自己掌心里握住。
“我们和你爹爹和父亲一样,是一对,我们以后也要成亲的。”
安安被说的一阵脸热。
他……他们还小,怎么就突然谈婚论嫁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鬼使神差来了句:“学芝,如果我找不到掀你盖头的喜杆,你会生气吗?”
慕学芝茫然:“嗯?”什么盖头?
安安见状连忙笑道:“你别在意,我就随便问问。我们还小,离成亲还早……”
“两位公子打扰了。”
一声娇俏动听的声音传来。
两人连忙将手放开望过去。
门口站着一个非常美的姑娘,不是青楼里常见的那种庸脂俗粉,而是自带仙气的那种美,怀里抱着个琵琶。
灵儿上前朝二位福了福礼。
“灵儿来晚了,二位公子莫怪。”
安安摆摆手:“不怪,不怪。快坐快坐。”
灵儿看了一下安安和慕学芝,两人似乎都没有让自己坐过去的意思。
灵儿:……
“你坐你面前的椅子就好。”
慕学芝适时出声。
灵儿便把椅子稍微往后移了移,方便一会儿弹曲儿。
安安见人把琵琶放腿上,是准备弹琵琶的架势。
惊喜道:“你要给我们弹曲子吗?”
灵儿微笑着点点头。
不会吧不会吧。
小少爷难道真的以为点她来喝酒就只是单纯的喝酒?
亏她听妈妈说大老板的少爷来了,一定要正儿八经地伺候,紧张地在屋里换了一身打扮才上来。
结果只是弹曲儿就那么高兴?
只是旁边那位少爷怎么一直对他黑着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