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三娘听到欧阳海涛家来人了,也赶紧出来招待,不能让人家觉得自己不符合规矩啊。
“这就是怀安县主吧?”老太傅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满意的点点头:“好样的,生的女儿也好样的。”
桑三娘轻轻福礼:“老太傅有礼。”
老太傅虚扶了一把:“我们家这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桑三娘温和一笑:“没有的事,小公子很是乖巧,和我几个孩子玩的很好。”
老太傅看着桑三娘,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几个孩子了。
他再看看欧阳靖,那眼神里的嫌弃明晃晃的。
欧阳靖摸了摸鼻子,老爷子丝毫不掩饰的嫌弃,让他有几分尴尬。
“芝瑶,你不是给怀安县主带了礼物吗?”欧阳靖讪讪一笑说着。
沐芝瑶赶紧回头去把东西拿出来:“一点小东西,不成敬意,还望怀安县主不要嫌弃。”
桑三娘:“哪里哪里,少保夫人你真是太客气了。”
沐芝瑶:“应该的,若不是你们救了我家海涛,我们怕是……”
说着沐芝瑶眼泪又掉出来了。
桑三娘太明白一个娘亲对于孩子的感情了,桑蓁蓁丢失时,她也难过的恨不得捅了自己。
她安慰沐芝瑶:“不妨事,都过去了。”
那天下午,老太傅跟欧阳靖还有沐芝瑶请桑三娘在登月楼吃饭。
登月楼的老板,桑三娘很是熟悉。
见桑三娘进来,胡东来眼底难掩激动之色:“娘子,我终于见到你了。”
桑三娘看到胡东来,也是满脸笑意:“你不是经营火锅店吗?怎么又开始做这个酒楼了?”
胡东来满脸笑意:“都是你的主意好,云桥旁边的火锅店赚了不少,我又开了个酒楼。”
桑三娘摆摆手:“那也是你经营的好。”
胡东来憨厚一笑:“娘子,你今天带朋友来吃饭啊?往后你来这店或是那边的店,报我的名字,我请客。”
桑三娘笑着答应。
……
山坳村
赖酒鬼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发现秦明珠坐在院里发呆。
他骂骂咧咧冲过去:“臭婊子,做饭了了吗?老子回来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
秦明珠看着他醉乎乎的样子,更是一脸气愤:“喝喝喝,咋不喝死你呢?”
赖酒鬼拽住秦明珠的头发:“臭婊子,谁让你说老子的?一天天哭丧个脸,老子娶你回来是过日子的,不是给老子的掉脸子的。”
秦明珠:“啊,你给死酒鬼,你给我撒手。”
赖酒鬼一个耳光甩过去:“你不是说跟着桑三娘赚大钱吗?怎么?天天待在家,你指望桑三娘来家里找你吗?”
秦明珠:“你一个男人赚不上钱,指望我一个女人来养家?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赖酒鬼扯住秦明珠的头发:“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老子让你知道知道,老子是不是男人。”
说完话,把秦明珠推到墙上,扒开衣服。
秦明珠推搡着赖酒鬼,可是她几年将身体拖垮,根本不是赖酒鬼的对手。
感觉到身体的疼痛,秦明珠屈辱极了。
“赖酒鬼,你……”
赖酒鬼却趴在她的肩头呼呼大睡了。
将赖酒鬼推到地上,秦明珠穿好衣服,准备往云水的方向去,她就是要问问桑三娘,为什么不带她?
她打开门,看到一张让她日日梦魇的脸。
她砰一声关上门。
门外的人,一脚将门踹开。
秦明珠瘫软在地上,她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你不是走了吗?你不是走了吗?”
来人阴险一笑:“我走了,不影响回来啊。”
秦明珠:“你不能杀我,你还有很好的前途,杀了我你的前途就毁了。”
来人低头,勾起一抹冷笑:“就凭你?也想毁了我的前途,你是不是搞错了?”
秦明珠惊恐万状:“许东至,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姐,你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失手了。”
许东至阴恻恻一笑:“失手那也是害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秦明珠一边往后挪一边求情:“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折磨我了!”
许东至像是看蝼蚁一样看着秦明珠,他蹲下去,两只手钳住秦明珠的下巴:“不要折磨你?你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说放过我姐?”
秦明珠抱住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推,她就倒下去了。”
许东至将秦明珠的下巴捏脱臼:“我最讨厌推卸责任的人,而你就是我最讨厌的人。”
秦明珠觉得她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亲手将她推进深渊,然后又将她推入地狱,她曾经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
忍着脱臼的痛,她含糊不清的说:“我怀过你的孩子,我的孩子为我抵了命。”
许东至像是看垃圾一样看她一眼:“你不配怀我的孩子。”
秦明珠发了疯一样的哭,又发了疯一样的笑,她放弃骄傲,被弄进了侧门,她怀着孩子,被大姑姐一次次猥亵,她失手杀人,却被迫在外逃了三年,到头来却听他说不配怀他的孩子。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许东至,这些年,你可曾有一日爱过我?”秦明珠目光冷冷的看着许东至。
许东至一把松开她:“爱?爱是什么东西?可以让我吃饱?还是让我穿暖?还是让我有权?”
秦明珠流着泪,那种哀伤让她眼里瞬间没有了光,她喃喃:“那她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你这种人不配有爱!”
许东至脸上抽了抽,他上前拖住秦明珠的头,一把松开,秦明珠的头撞在墙上。
许东至拍了拍手:“我姐的仇我报了,从此你生死由命。”
许东至离开,风一阵阵吹过,他想起秦明珠问他可曾有一日爱过她!
许是爱过吧!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是爱着的,他也有想过与她白头,恩爱一生!
可是,后来,他的同窗一个个有出息,他深感压抑,于是搭上了镇长的女儿。
想起家里的那个女人,他觉得他头又疼了!
似乎一场腥风血雨,将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