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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森林可是很危险的,在综合思考自己的身体状况,以及入夜后森林中可能出现的豺狼虎豹。

子游思考片刻,还是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最重要的是,天亮以后他需要找到出去的路。

先假寐一会儿,恢复体力,再考虑接下来的行动,制订好了计划就要说做就做。

选了一棵不算高的树,爬了上去。他闭上眼睛,静静的躺在树杈上,感受着夜晚森林中的寂静。

虫儿会不时发出短促的鸣叫,彼此高唱,畅谈着对未来的期许,有时也会戛然而止,或许它也遇到了中断它梦想的杀手了吧。子游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子游睁开双眼,惊觉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听到有人在低声嘀咕着些什么,但是无法听清。

子游悄悄在树杈子上挪动了一下,将双眼藏在叶片中,为了更好的观察前方的情况。

很快,黑暗中他看到了两个身影。一个是身着黑衣的男子,另外一个则是身穿红衣的女子。二者年皆约是十四五岁,青春洋溢,神采飞扬,两人行走间随意交谈,并不避讳。只是似乎舟车劳顿有些乏了,脸上泛着些许疲态。

“师哥,你说那小子真会在这里吗?我们这样日夜兼程不会扑个空吧。你看看我,这次出山门都晒黑了。”

言语间似有些小骄蛮,肯定定是个平日里受不得苦的主。子游暗暗给女子下了定论。

“从陆家村惊变以来,我们就已经一路在赶,不会有人比我们更快,放心好了师妹。只要让我们遇见他,哼哼,至于那个什么所谓的陆川,不过是什么山野匹夫。哪怕他父亲生前在怎么强悍,现在只怕也只是一抔黄土。”

“对,既然抓不到老的,抓个小的来赎罪也是好的。师兄你可真聪明,族中长老不喜欢你,说你只会花言巧语,那是他们不了解你,等我们把那小崽子抓回去。定然立一大功,让他们刮目相看。”红衣女子看向黑衣男子的眼神中满是爱慕。

陆川?他们居然认识陆川。啐,为了个姘头居然想抓陆川。子游心中暗骂。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每当心中想起陆川这个名字,心中总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

“师兄,你说那个獐头鼠目的中年人说话可靠不,他指引我们这条路说能避开陆家村,我们虽然避开了,但是我路过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似乎里面有什么令人害怕的东西。”

黑衣男人摸了摸下巴,神色不定,“连师妹都感到不对劲吗?看来不是我一个人的感知。不过说起那个中年人,和那个獐头鼠目的中年人站一起的那个黑袍老者才是更恐怖的存在。师妹你倒是走了眼。”

子游是越听越心惊,这两人随意透露出的对话中露出的点滴信息都已经足够让他消化一阵了。

他隐约中感觉到这两个人可能会跟陆家村有些关系,或许跟自己也有点儿联系,但他却无法想起来是何处认识。

思来想去,他决定跟踪这两个人,看看他们究竟要去哪里。如果他们知道去路,那么就有希望离开这里。同时,也需要小心,不要被这些人发现。

子游想到这里打定主意,趴在树杈上一动也不敢动,竭力隐藏自己的身影。

树叶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微微响动,扑通,从树上落下一只洁白的小龟。

要糟!

“是谁在那?!”黑衣男子呵斥一声,第一时间大踏步越过灌木丛而来,而后在树底下拎起一只胡乱扑腾的小龟。

“鳖?这可是好东西。师妹,今晚师兄就给你炖了它好好给你补补身体。”

“啊,师兄,不要。这小龟好可爱啊,通体雪白的,肯定很有灵性。不过这小龟怎么会从树上掉下来?”红衣女子从黑衣男子手中接过小龟,顺着树干往上看,正好对上藏在叶间的子游双眼。

“啊?!”

子游自知藏不住,索性从树上施施然爬下,满脸堆笑的说:“那个,二位,我说我是恰好在树上休息你们信吗?”

“师兄,抓住他。他就是陆川!”

“二位,别弄错了,我是陆子游,不是陆川,你们怕是弄错了人。诶,别拧我手,疼。”

......

片刻后,子游被五花大绑,绳子套住脖子,将双手双脚反剪着捆缚到一起。活像只被煮熟的虾子。

“透,透不过气了。”

红衣女子看着憋红了脸的子游,有些于心不忍,“师兄,好像有点过了。”

黑衣男子歪了歪头,好像确实如此。这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也不必如此警惕。

于是陆子游只是象征性的被绑住了双手,一根绳子远远吊着,另一端在黑衣男子手中攥着,就像牵着马儿的缰绳。

红衣女子拿出画像,仔仔细细的对比了一番。“师兄,这确实有几分相似,不过怎么他肤色差这么多,似乎也高大许多。你说我们不会抓错人了吧。”

“确实如此,不过仅仅一个多月也不见得能生的如此高大,瞧这乌黑瘦小的样子。”

“那是,这陆川可比师兄差远了。”

明明是贬低的话,可听在子游耳里却如闻天籁,也不顾姿势狼狈凑到近前,盯着女子手中的画卷一看。

“那是,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我怎么可能是陆川呢……”

嗡。只一眼,如遭雷击。

那幅画卷像是由木炭作画而成,通篇纵横交错的漆黑线条,中间夹杂着点点血色,仿若只是寻常涂鸦。

可是再一看,这漆黑的画卷分明能将所有场景全部传神的描绘出来。

隐约可见那是一处略显陈旧简陋的大厅,空荡荡的厅内没有太多繁复的家具。仅能看到一把太师椅,和悬挂其上写着“武运昌隆”的牌匾。

而厅中央躺着一个中年人的尸体,刚正不阿的面庞,哪怕是隔着画卷一股威严的气息都扑面而来。惹人注目的是,这中年人手指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至死也不曾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