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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陆川问道。

“小医仙昨夜治疗完你以后,连夜就去追那个摊主了,听别人说是进入了传送阵,传送阵外还有不少人围观呢。然后我看到她们走了,我担心你,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传送阵?你一个人回来?你确定他已经走了吗?”陆川有些不确定。

“那肯定啊,不少人说‘光华一闪,就看到圈内没了人影,‘这还能有假。”

“也就是说你没看到人对吧。”

“额,是。但是小医仙看到了传送阵上残留的北漠字样,她直接就追下去了。不会有危险吧。”

“有危险的是我们,噤声。”陆川伸出食指放在嘴边,亮出小拇指给洪白看,小拇指上的蜘蛛丝正轻轻的颤抖着。

洪白瞬间心领神会,拍了拍胸口表示配合。

陆川有一团蜘蛛丝,他得自于逢源客栈的墙壁中,那团蜘蛛丝自从陆川获得过以后,他也尝试过很多次,除了看起来异常坚韧,目前还没有办法砍得断之外,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作用,所以干脆收了起来。

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把自己性命完全交给别人手上的人,于是在治疗断腿之前他就把那根蜘蛛丝在木屋外围了一圈,绕过木门缠绕在小指上。

洪白回来的时候陆川早已经知晓,而如今这根蜘蛛丝居然第二次颤抖,那么跟着他回来的人……是谁?

唯一的可能就是摊主。

摊主明显是故意想让小医仙获得安神草,隐晦的给出有关函谷的信息并将她引去,而这消息必定为真。看似是我主动挑选了这紫黑色的小石头,实则也是摊主的选择。如此想来,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为何还要跟随着洪白回来。他的目的是想让贺朝醒来,并让我了解到自身的能力。

对方为何会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自身?简直细思极恐。再结合上陆秉天可能真的曾经砍断过对方的手掌,明明有大仇在身却如此隐忍,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道惊雷划过陆川脑海,陆家村的所见所闻结合这块噩梦残蜕看到的内容可以推断出,陆家村的鬼物是第一方势力,陆秉天是第二方势力,两者不断抗争,这是浮在表面上的。

而虫子控制着乌四娘将妇人推入井中,根据人死则鬼灭的定理,他在这其中充当着平衡的作用,那么他绝对是属于第三方势力。

而这个断手是为了引起混乱,他恐怕是隐藏最深的第四方势力。而他肯定和陆秉天起过冲突,才被斩去右掌。

小小一个陆家村,到底隐藏了什么?居然让这么多人加入角逐。

陆川挠了挠头皮,有点发痒。

对方看来只是知道我有吸收异种思维的能力,却不知道具体的内容,对方从函谷得到这些物品后故意将这些东西分别送到我和小医仙手上,就是为了将水搅浑?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对方也估计想不到我能够凭借这些蛛丝马迹将他们这个第四方隐藏最深的势力揪出来,反而是有关于虫子的第三方势力现在还更为神秘。

孙家搅动天下风云,所谋必定非小,既然如此他这次前来,并不是想灭口,不然做出的努力就白费了。只是来探听虚实,我从这块噩梦残蜕里获得了多少信息。不能多说,也不能少说。

既要与鬼斗,又要与人斗,

那么现在开始,攻守异位。

“事情要变得有趣了起来了呢。”

“卧槽,你在笑什么,太诡异了。”洪白一脸惊恐的看着陆川,“怎么突然笑的这么渗人。”

陆川揉了揉脸蛋,“有吗?”再指了指屋顶,示意屋顶有人,在洪白耳畔低声说道,“你是肯定打不过他的,对方能够在陆秉天面前全身而退,只付出断去一掌的代价,你觉得你可以吗?”

他可生怕洪白一个冲动就上去跟对方冲出去拼个你死我活,文明人是要讲脑子的。

洪白一脸的“我懂的,你说吧,我配合你”的表情,看的陆川反而更加担心。

“咳咳,我跟你说一件秘密,陆秉天身体里住着一只鬼,这大概就是陆家村惊变的源头。”

“我还以为你要说啥呢,这个不是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的事吗?”洪白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是亲眼看到的,就用这块噩梦残蜕。”

“亲眼看见?!”

“说是亲眼看见也不准确,我只能隐约感知到它的情绪,一股愤怒,一股被困了许久想要屠戮一切的愤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有很多家族参与了当年围剿陆秉天一战,难怪它会有这么大的愤怒了。”陆川语气神神叨叨的,像极了村口的神婆。

“没了?”

“没了。”

“你这能力也挺鸡肋啊,感觉没啥用,天机老人还这么看中你。”

“如果你加入天机阁,可是要与鬼怪做斗争的,到时候你能狠下心吗。”

“那是自然。”陆川神色掠过一丝不自然。

“不过老是听见你说陆秉天,陆秉天的,你咋对你父亲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啊。他可真的算是个大人物,男人的楷模,抢圣女啊。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

“行了行了。等等,你说圣女,不会是我娘吧。”

洪白一脸看傻子的样子看着陆川,“你不会连你自己家事都不清楚吧。”

“额,那你说说。”

“沈茹,沈家上代圣女。沈家自号为神,在五大域中声望极高,不过颇为神秘,不怎么常见就是了。”

“没了?”

“没了。”

“没了也好。对了,洪白,你一次见到我是在哪里?”陆川低着头,漫不经心的捶打着自己的双膝,仍然有些不太适应。

“哈?你这都忘了吗?不是在逢源客栈吗?”

“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不是你刚说的吗?白袍啊。”

陆川猛的掏出随身断刀,一把斩向洪白, “那是我诈你的,你穿的是一身青衣。”

洪白一愣,但还是侧身躲过这突然发难的一刀,“不会吧,我不可能记错的。”

“其他都有可能。唯独青衣,绝无可能。陆小子你听我说,你记错了,那一向是我师弟穿的衣服。”说着眉头狠狠皱起,提起长剑轻轻一推,剑柄弹出三寸直直击打在陆川虎口。

陆川顿感虎口吃痛,难以把握住断剑,铿锵一声掉在地上。

陆川也不去捡,膝盖高抬飞脚侧蹬向洪白膝盖弯。

洪白果断变招,转身以膝正面迎向陆川的蹬踹,同时右手手肘正击陆川面门,这一击如果击实了。那陆川绝对没有再还手之力。

“你给我冷静一点,陆川。”洪白双眼微微眯上,他已经预见到了结果。

陆川面对这迎面而来的肘击,猛的一个下蹲,左手单手撑地,右脚倏然提高,随即身体一转,右脚从后方钩向洪白的后脑勺。

这一招竟然与洪白对付贺封平的如出一辙,甚至还添加上了身体旋转。

洪白一愣,差点被这相比之下略显青涩的一击踢中,毫厘之间后退半步,躲开了这一钩。

“你小子,真的是惹火我了。”洪白速度猛增,像一道洁白的闪电,瞬息之间来到陆川面前,也不带任何招法,就实打实的一拳直轰面门。

噗的一声。

砸的陆川脑袋一个后仰,两三滴鼻血留了下来。

“你清醒了没有。”

陆川笑了笑,反手一拳挥在洪白脸上。

“我......”

洪白左手探出,猛地一抓向陆川的肩膀,右拳紧握,呼啸着向陆川的下巴打去。

陆川连忙闪身,右手一扬,竖直呈手刀状劈向洪白的肋骨。洪白迅速后退,右脚猛地一踏,身体瞬间加速,双拳犹如闪电般连续轰击陆川的胸口。

咚咚,两声,陆川竟然不闪不避,硬生生吃了这两拳。

陆川怒吼一声,全身气势狂涌,双手捏成拳头,向洪白狂风暴雨般的打去。洪白一闪身,躲过陆川的拳头,右手抓住陆川的手腕,用力一扭,将陆川摔倒在地。

陆川脸色一沉,眼中寒光一闪,原地一个翻身,双脚朝天对着洪白脸颊猛踹过去。

洪白身手卓越,速度明显不是陆川可以相比的,轻松避开了陆川这一踹,反手一掌击向陆川的脸门。

陆川见状,只能仓皇将脸转向一边,但还是没能躲开洪白的攻击,他的脸部被洪白的掌力重重地拍打了一下,留下一片红印。

洪白趁势一跃而起,双手捏拳,向着陆川的头部和胸口狠狠地砸去。陆川急忙闪避,左脚一旋,右脚狠狠地踹向洪白的小腹。洪白痛苦地弯曲了身体,但还是咬牙坚持,转身一拳轰向陆川的后脑勺。

陆川感到脑袋一阵晕眩,但还是咬牙不放,用力一扭,左腿高高提起,狠狠地踢向洪白的侧腹。洪白痛苦地倒下,陆川则迅速站起身来,双手紧握,双眼紧盯着洪白,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两个人跟小孩打架一样越发没有章法,逐渐演变成你一拳我一脚的互殴。

不过洪白还是愈发心惊,他清晰的感知到陆川在不断的吸收着他的经验,刚开始还是陆川一面倒的挨揍局面,到现在已经能七三开了,在这样下去恐怕脸面不保。

“停停停,不打了。”洪白及时叫停,打了这么久他也想通了,陆川就是在试探他,故意激怒他,打给那个可能存在一直在围观的摊主看的。

“都打了两个多时辰了,他该走了吧。”

“你说谁啊?”陆川一脸懵逼的看着洪白。

“难道你刚才不是一直在作样子打给那个摊主看吗?”

“不是啊,他早走了,谁愿意看这么久的闹剧。我就是觉得有人练练手挺好的。”

洪白看着满脸血污的陆川,嘴角猛地一抽,转身就走,“你小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陆川尴尬的笑了笑,赶忙把蛛丝收了起来,将写好的规则全部烧掉,快步追了上去“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快速到达天机阁呢。”

“别烦我,你小子不是能耐嘛,自己找传送阵去。”

“咳咳咳,洪大哥别生气啊,我这不是为了我们的小命着想吗?”

“哎,你跟我说说,传送到五大域都是一样的吗?”

“不是,每个域的传送阵都是不同的,需要熟知传送阵的位置和使用方法。”洪白回答道。 “那我该怎么找到天机阁的传送阵?”陆川问道。

“天机阁是没有自己的传送阵的,其实应该说现存的每个大域的传送阵都是残破的。现在已经发现并且可以运行的,每个大域不超过三个。而且每次运行起来需要花费大量的……”

“大量的啥?金钱?”

洪白摇摇头,“能量,或者说一切含有能量的物质,包括灵药灵草,血液,稀有矿石,甚至是大量高手的元力。”

“包括鬼物吗?”

“卧槽?你这脑袋里在想什么东西。”陆川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或许,可能,也许也算吧?”

“那我该如何找到这些传送阵呢?”

“这,我也才昨天刚刚知道第一个。你猜猜看这个位置在哪里?……”

“你确定一定要坐传送阵吗?因为是残破的,所以哪怕传送过去,也很有可能是在随机位置。意思就是说,万一随即传送到一处绝地,很有可能你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陆川歪着头想了片刻,“那是肯定的,我记得白衔麒跟我说过一句话,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身为前任一族之主,知道的东西肯定比你多。对我而言时间太宝贵了,我没有两个月时间去挥霍。”

“诶,你怎么现在还在流鼻血啊。是不是我把你伤的太重了。”

声音渐行渐远。

陆川和洪白走后大约一盏茶后,木屋里突然无声无息冒出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袍人,脸上戴着个似哭似笑的青铜面具,面具上有着一团像是在不停燃烧的火焰。它看着桌面上的一堆灰烬陷入了沉思。

片刻过后,这个黑袍人浑身关节蠕动,一阵噼啪作响后竟然活生生拔高了两寸。

看着陆川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