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家的事轰动了半个G国,很多丢孩子的都到京都来了。而这些人被安排在简氏私立医院就近的宾馆住下,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原本是卖警署一个面子,方便他们找到被害人家属了解情况。
可却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懒汉们专门到京都骗吃骗喝,警察问你们家丢的孩子叫什么。人家随便扯一个名字,而医院内处于昏迷状态或者是醒来后精神受刺激失常的受害女子比比皆是,真要一个个排查又查不出来。
这件事本身是陈武提议的,如今事态逐渐失控,他捂着脑袋蹲在医院大厅不知道如何收场。他亲爱的弟弟简总的工作生活特级助理陈文拿着冰可乐摁在哥哥头上,陈武摆手不说话。
那模样如搭着耳朵的哈士奇。
不知怎的,今天宋宰兴宋总理事,和简氏旗下某餐厅的挂名厨师朴实路都来到了医院。
陈文还好奇他们怎么悠哉哉的,就看宋宰兴歪头问好:“呦~陈家小子们好久不见~”
陈文:“也没有很久吧…”
他们这些给简总办事的几乎几天就会碰面。
“又有人来了。”朴实路透过医院大厅的玻璃窗看着对面酒店门前,背着大包小包行李的外乡人。
朴实路并非瞧不上外乡人,他自己出身也不是多好。可他最看不上那些贪便宜的杂碎,按照他的话说,没本事就知道到处蹭吃蹭喝…
“干脆把酒店炸了吧,看着就烦。”朴实路声音不大,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却说着些惊心动魄的话。
后来的张谋正好听到这句话,不赞同的白了眼朴实路。
“这里是医院,说话注意点!”
听到张谋的声音,陈武才抬起头,看救星一样的看着他。
“张律师…救命!”陈武恨不得当场给他跪下。
张谋推推眼镜满脸黑线,真是的,一个两个的都找他擦屁股!陈文替哥哥央求:“张律师,请您帮帮忙。这一来二去的已经花出去五十多万了,酒店那边喜闻乐见的满房,医院这边医药都是大花销…虽然几十万的账目简总不会在意…可是这才三天不到啊…”
张谋面色逐渐沉重:“你说什么?三天…五十万?”
负责简氏集团总财务出入的宋宰兴摊开手:“如果不是流水太快,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你们可知道我多忙啊!又要看着简氏内部,又要安排人盯着白鸽赌场……”
“得,你闭嘴!”张谋斜眼恨不得堵住宋宰兴的嘴:“接下来一周酒店住宿的开销从你包里拿。”
“啊?我靠!”宋宰兴全身上下都写着不情愿,但愣是一个否字说不出。毕竟张谋没少帮过他,眼下再吃亏也得往肚子里咽。三天五十万一周就是一百来万打水漂,他一点都不心疼,真的一点都不心疼。
张谋随后对朴实路说:“你安排些泻药混在酒店供给的饭菜里,羊毛出在羊身上。让那些人拉几天就知道跑医院来看病了,药钱可不能免的。”
陈文担忧的说:“可是那些人里有这些受害者的真正家属啊!这样的话……而且吃坏肚子一定会有人举报这些酒店的…到时候…”
张谋:“陈文先生,如果是你哥哥出了意外在医院躺着,你会大口吃饭安心睡觉吗?就算他们去报案去举报,本身就是卖警署的人情。警署那边自然知道原因,不必理会。”
这么一说,陈文就明白了。
是啊,真正的受害人家属,一定茶不思饭不想。每日守在医院看护自己的女儿,想想那些女人的遭遇…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遭遇过折磨。整天在酒店吃吃喝喝的反而不是真正担心孩子的人。
只需要一点成本不高的泻药就可以解决十几万的问题,众人都用佩服的眼光看向张谋。但张谋并没有贪功,第一想要混入这么大批量的泻药,肯定是不容易的事,要依靠朴实路多年下毒的本事。第二就算方法想要奏效也需要几天时间,这部分财务流水需要宋宰兴安排。
要知道他们当中唯一能够十几万十几万耍的就是宋宰兴。
陈武站起身,隆重的给张谋鞠了一躬:“谢谢您。”
张谋摇摇头:“不客气。”
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多的交流,一切都是无形的默契。
男人们又闲说话几句,他们似乎很有共同语言。
医院的大厅熙熙攘攘的人流间,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摇曳着腰肢走进来。她从张谋他们的身边走过,那身上勾人的香味就令这些男人们回头瞩目。
陈武认得那个人,他惊讶出声:“小夫人的…”
朴实路自然也在权家见过楚佳佳,此时不禁叹息:“为什么我就要跟你们这些糙老爷们共事…真想给小夫人打工。”
张谋鄙夷的看着他:“你认真的吗?”
张谋可是见识过小夫人的本事,那次简二爷家的宴会。他差点就被疑似对小夫人动歪心思而被简总制裁!那可是连续好几个月被简总不召见,那日子可比给杀人犯开脱都难受。
陈文看着他们一个个脸色黑黑白白的模样,说出重点:“不是,你们都在想些什么?这时候不该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么?”
“是的,好方向。”张谋拍拍陈文的肩膀:“你去打听一下吧?”
陈文:“为什么是我?”
张谋指了指另外几个人:“楚佳佳见过朴先生和陈武先生。宋先生的身份代表简氏,而我…非常不想掺和小夫人的事。”
陈文苦笑道:“我也不想掺和啊!”
听此,宋宰兴格外强调:“不!必须得知道小夫人要干什么。如若不然我们哪个行动打扰到小夫人的行动,岂不是!对吧?岂不是?”
宋宰兴用手来回比比划划,陈文不想跟他们绕那些行动来行动去的话题。只能接下任务,正思考如何跟上去的时候,张谋正往住院部走去。
陈文:“张律师您?”
张谋解释道:“别误会,我不是要跟着她。我来看望我的朋友。”
没错,邹鹤也是受害者之一,如今她也躺在这家医院的病床上。
楚佳佳目的性很强,她直接爬上三楼,推开病房的门。熟练的给病床旁的花瓶换上她新带来的花,然后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女人。
“你认识她?”
身后忽然响起说话的声音,楚佳佳被吓了一跳,仓促回头看向来者。衣着低调以棕色为主的欧式西服,头发没有特殊打理所以松松垮垮。男人戴着黑框眼镜却掩饰不住眼底的乌青,像是工作很辛苦的人。
楚佳佳不是第一次来探视邹鹤,却是第一次见到别人来探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