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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雾蒙蒙地一片,先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渐渐地变成瓢泼大雨,路上的车缓缓前行,雨刷拼命地摇动着,都来不及刷掉车窗上的雨水,又被覆上了一层。

季年早早开车到了局里,不是故意没吃早饭,而是怕郑秀梅同志继续昨晚的话题,他到了办公室正巧撞见了高一和史佐,他俩结伴而来。

季年把他们叫到小会议桌一起开个会,先汇报一下每个人搜集到的讯息。

高一通过调取公安系统上的失踪人员信息,找到了一对和案件所描述失踪时间相似度极高的双胞胎,姐姐叫米青,妹妹叫米白,年龄二十岁,姐妹两个不是被同时报的失踪,姐姐和妹妹上报失踪的时间相隔了一天。

高一带圆子和阿强去这两姐妹身份证上登记的地址去查询过,是一所福利院,福利院的院长说米青和米白一直没有被领养,因为米青有些残疾,是兔唇,所以来领养的家庭基本看中了米白,不想要米青,但米白不愿意离开姐姐就放弃了被领养,两个女孩一直在孤儿院待到14岁才离开,姐姐米青出去打工挣钱供米白上学。

史佐发布的寻求线索的公告,接到过几个电话,有一个电话比较可疑,史佐去见了来电的人,是一个流浪汉,看上去意识不清楚,不过流浪汉说在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看到有个人扛着麻袋去了案发地址,史佐把案发地的照片拿给流浪汉看,流浪汉又含糊不清,搞不明白是不是案发地,所以史佐这边目前没有收获。

高一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季年,说道,“这是我从福利院拿到的两姐妹未成年的照片,姐姐的兔唇很明显,不过,在成年的身份证照片上姐姐的兔唇做过修复手术了,所以没那么明显。”

“她们的现住地查到了吗?”

“没有,按照福利院院长提供的信息去找过了,房东说认识姐妹俩,不过没住多久就搬走了,后来不知道搬去哪儿了。”

季年想了想说:“把照片挂到网上继续征询线索。”

高一和史佐看了彼此一眼。

季年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案件进展我会向梁麒汇报,你们干自己的活就行,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确定被害人的生活轨迹。”

高一和史佐点点头。

季年拿起照片认真地看了一遍,两个小姑娘长得清新脱俗,背景是福利院的大门,门上挂着的牌子写着“爱仁福利院”。

季年转头看了眼窗外,大雨仍旧没有停的意思,哗啦啦地拍打在窗沿上,雨声伴着冷气流钻进窗户缝,季年想一会儿去医院看木醒。

过了一会儿,梁麒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端着一杯摩卡美滋滋地走进季年的办公室。

“季年,案情有什么进展吗?”梁麒坐在小会议桌旁问道。

季年拿起外套穿上,从桌子上拿起车钥匙,“我要出去一趟,案件有重大发现的话会及时告诉你,你先好好喝咖啡。”

梁麒的脸色像刷了一层黄瓜色的漆,大声说道,“我是你领导,你就这种态度,你有什么急事先告诉我。”

季年的脚刚踏出门口,转过头看着他,“等我回来找你汇报。”

季年头也不回地走了,对待梁麒,他总是无法摆出对待老李头一样的态度。

他坐进车里,深棕的皮夹克上落了少许雨点,他沉了沉气,拿出手机拨出木振国的号码,木醒的事必须说,以后木醒何去何从也要由上头定。

“木叔,我季年,打扰了。”

“这么客气做什么,自从你调派到市局还是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我很荣幸。”

“您玩笑了。”季年最不喜欢官场上的客套,“有件事向您汇报,木醒在执行任务时受伤了。”

木振国表现得极其淡定,“严重吗?”

“缝了几十针,手上,胳膊上,腿上,虽然不严重,但是留疤是铁定的,所以要和您交代一声。”

“光是交代,没有别的吗?”

季年想了想,“木醒是您的宝贝闺女,我不建议她在一线,一线有危险,也很辛苦,这个您要酌情考虑一下。”

“宝贝闺女?”木振国哈哈大笑,“季年,你爸今天到北京,我给他接风,我宝贝闺女你就负责好好调教,只允许留疤,不允许伤到性命。”

“木叔,我这个……”季年十分难为情。

“好了,我相信你,还有梁麒替了老李,你辛苦点吧。”

木振国挂了电话后,季年感觉这个电话就是给自己上了紧箍咒,什么叫只允许留疤?这难度太高了。季年深深地倒吸口凉气。

季年启动引擎,用手机导航了爱仁孤儿院,他要亲自去见一见孤儿院的院长。

天空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这种天气适合窝在被窝里睡觉,安晴站在医院门诊部的走廊落地窗前发呆地想。

她一直忙于母亲的事,连着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律师朝她走过来,身上泛着潮气,他是负责安晴离婚官司的李律师。

“安女士,穆于棠依旧坚持不离婚,所以证据方面单纯你们分居两年以上是不予以支持的。”

安晴看着窗外的大雨,面无表情地说,“不支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请的是罗律师,对吗?”

李律师低了低头,平静地说,“穆于棠提出了离婚条件,我建议你考虑一下。”

“不可能!”安晴咬着牙,“他休想。”

“远大集团准备拆分上市,所以您母亲手里所持有的股份至关重要。”

安晴的眼里射出清冷的光,对着李律师说:“我记得我和你签署的委托协议快要到期了,剩下的律师费我会支付给你。”

李律师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任何话,这段时间她的确很努力在帮助安晴打离婚官司,只是对手是远大集团和律师界赫赫有名的罗律师,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对不起!”李律师留下这三个字便走了。

安晴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漏着风,穆于棠想要她白白奉献出母亲手里的股份,简直是痴人做梦,她宁愿一辈子囚禁在婚姻的牢笼里,也不会把父亲仅留下的东西给穆于棠那个王八蛋。

安晴给穆于棠打了个电话。

先是挂断,后面穆于棠又回拨过来。

“终于肯打电话给我了!说吧!什么事?”

安晴咬了咬唇,威胁他,“穆于棠,只要你答应离婚,我就会守住你们穆家的秘密,不然我们就鱼死网破。”

穆于棠坐在远大金融的办公室里,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耳朵也被刺激得生疼,却丝毫没有一点惧色。

“穆家的秘密?”

“怎么?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倒是想看看你手里的底牌能不能弄死我!”

安晴忍了又忍,忽然冷冷地笑道:“穆于棠,我告诉你,我知道穆于芝真正的死因,也知道你妈为什么疯疯癫癫!”

电话那头是片刻的沉寂,安晴抓住机会,“只要你同意离婚,你们家的事我一件都不会乱说。”

“安晴,你他妈的有本事了,敢威胁我!”

“穆于棠,你不要逼我!辰辰没了,我没有什么可怕你的。”安晴怒吼。

穆于棠冷哼一声,“你妈不是还活着嘛!安晴,我警告你,别惹我,你包庇赵文星害死吴思梅的证据还在我这儿,你最好闭上嘴,掂量清楚了。”

“穆于棠,我手里也有证据,你也想想清楚,我们之间没必要一直纠缠不清。”

“好,我们见一面,你来远大金融,我们谈谈。”

穆于棠挂了电话,眼神里射出比刀光更为渗人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