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还是坦荡大气为好,你能想通再好不过,头上的伤好了吧?”
他看了一眼江宥帧头上包着的布条,上面还有些血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挺惨,挺可怜的。
“好了,不怎么疼了。还得谢谢里正爷爷,昨天要不是他帮忙,我们还分不成家呢!”
江宥帧说到这里,语气中是满满的感激。
“爷爷说他只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
童怀安说着就捻起那西白瓷盘中的一块糕点,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这糕点怎么这么甜?”他说着叫了一声小五,“待会儿把这糕点扔了,我不吃甜的。”
“啊?”小五莫名其妙,少爷从不碰马车内的糕点,其实就是个摆设,不过这枣糕却是大黄的最爱。
“少爷……”
“怎么还扔了呢?太浪费了。”
江宥帧顿时眼巴巴地看着,这少爷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浪费粮食,应该遭天打雷劈!
想到这人还是书中结果了原主的人,江宥帧又觉得那张俊秀的脸庞怎么看都阴森森的。
“哦!你喜欢吃吗?那你尝尝?”童怀安将糕点瓷盘往前推了推。
“这?这多不好意思?”
小五呵呵冷笑,这小子还真得寸进尺了。
瞧瞧!他坐在车辕上都能听到里边口齿不清的说话声。
“味道还成,就是有点甜。童少爷不吃的话,这块我也帮你解决了?”
江宥帧边吃心里边腹诽,这大户人家做糕点就是讲究个精致哈!一块都不够塞牙缝的。
你说你不喜欢吃就算了,那块你还咬了一口,真浪费。
等两块下了肚,对面又推来一杯茶盏。
江宥帧正噎得慌,想也没想就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随后只是一抬头,就看见对方眼中盛满了笑意。
“嘿嘿!童少爷可真是个好人呐!以前怎么没发现?您真是玉树临风,再世潘安呐!”
趁着现在他还没和女主好上,她借机刷点好感,以后还能顾念点情分。
“玉树临风、再世潘安?”
童怀安看向江宥帧,眼中闪过狐疑之色。
“那不上个月村头戏台子上唱的吗?我觉得挺符合您的。您看啊!您这模样、这身段儿、这气质,就说您是王孙贵族,都有人信的。”
江宥帧一摊手,她自信自己这一番吹捧,肯定能获得对方好感。
“哦?你还见过王孙贵族?”
他依旧笑着,但江宥帧总觉得他是皮笑肉不笑。
“哎呀!戏台上不是演过?穿得可好。”
江宥帧说完便抿唇一笑,心中腹诽,得!真是马屁拍在马腿上。
看来原着写得一点不错,此人就是笑面虎,而且疑心病甚重。
整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你就说你还没进朝堂呢!权谋还没开始,现在连个秀才都不是。
还怀疑别人对你别有用心?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她还是闭嘴吧!这人不好相处,抱大腿就算了。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叫我童大哥?怎么还生分了?”童怀安忽然又笑得温柔起来。
江宥帧摆手,“以前是我不懂事了,那我哪配得上?”
车外的小五顿时嘴角撇了撇,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都是一个村的,你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以后还叫我童大哥吧!叫少爷未免太生分。”
江宥帧顿时被他的声音迷惑,这人温声细语的时候,声音更悦耳。
目光扫过他端起茶盏的手,白皙纤长,又骨节分明。
哎哟!这人还真是哪哪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她还是个手控啊!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纯属色胚!就是好美色!
不过,她可不会被美色迷晕了头。
女主的男人,她叫童大哥,被女主嫉恨上了怎么办?
她怎么记得原着女主就是叫的童大哥?叫得那叫一个婉转亲热,此后童怀安就说这是她对他的专属称呼。
后来遇到原主,还再三申明不许原主这么叫他。
江宥帧没应,不过人家也没在意,问道:“你去镇上作甚?”
“不得赚钱吗?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江宥帧摸了摸肚子,好歹混个半饱了。
童怀安扫过她开裂的手,眼中那一抹狐疑又散了去,而后落在了她的脸上。
“想好做什么了?”
江宥帧摇头,“还没!我也没什么本事,先去看看。”
“那你几时回?我要在镇上待到下晌申时左右,你若是等得及,可以坐我的马车回去。”
江宥帧却摇了摇头,“童少爷不用等我了,我也不知道我几时回。”
到时候她还得想办法把系统奖励的东西拿点出来带回去,这个童怀安如此精明,谁知道会不会怀疑什么?
宁愿叫辆牛车送自己回去,也就是多花点钱。
马车内顿时沉默了下来,也许是太暖和了,江宥帧便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不知过了多久,系统一道提示音传来,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签到地点:杨安镇,请宿主前往签到!】
哎哟!她怎么睡着了?
江宥帧猛然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披着一件狐裘。
雪白的毛毛被马车内灌进来的冷风吹得蓬松,可边角处那一块怎么黑了?她顿时一惊。
“哎呀!怎么脏了?”江宥帧看向童怀安,发现他身上果然只穿着一件袄子。
“哎哟!您可别冻着了,怎么还给我披上了?”
人家多精贵啊?江宥帧连忙将那狐裘往童怀安身上披。
要是童怀安着凉了,那小五不得把她吃了?
“吁~”马车外传来小五的声音,“少爷,到镇上了,咱们还停在鸿运酒楼门口吗?”
江宥帧没想到小五会突然刹车,一个不稳,她就摔在了童怀安的身上。
“哎哟!”江宥帧叫一声,忽然觉得身子一软,下巴就礚在了硬邦邦的胸膛上。
再一看,人家正被她压在身下,一股梅花冷香传来,让她有些恍惚。
二人顿时大眼瞪小眼,童怀安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放在他胸膛的那只手怎么回事?还有刚才那触感为什么软绵绵的?
直到江宥帧手忙脚乱爬起来,他忽然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童少爷,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快起来。”
心下腹诽:读书人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瞧瞧!我一个才六七十斤的人你都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