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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远后,石玉重重地用剑柄敲了千千的脑袋一下,“嘴上没个把门儿,差点害了公子,哪天毒哑了你才省事。”

千千又是自责又是委屈:“我那不是担心公子么,想着已经逃不过了,至少得要让公子拿副明牌吧……”

石玉怒气未消:“你分明就是狡辩!”

“好了,倒是越吵越来劲儿啦,我既然敢做,必然是不防他知晓的,难不成真为了赚银子不成?”楚星舒自顾继续完成画作。

千千越来越迷糊: “公子不是说这个二皇子不好惹么,如今又为何故意招惹他?”

楚星舒浅浅一笑,“熬鹰,才好玩呢。如今他主管禁卫军,缠上这个人,日后行事自然方便许多,质子限制颇多,又不可随意出城,手边上的工具人,做什么不用?”

“公子这番样貌,怕只怕别被那鹰给吞了,白白占便宜……哎呦!”千千话未说完,被楚星舒手中的毛笔重重敲了一记。

楚星舒又好气又好笑:“真得改天让石玉毒哑你!”

慕屹川躺在床头,随心的翻着话本,一边生气又一边忍不住看下去。

所谓的精装版,就是每隔几页就会出现一整幅插图,这插图随着情节变换。

他控制不住,翻到了话本中二人情到浓时的插图,半月窗下,案几上,二人纠缠在一起……

楚星舒衣衫半褪,露出光洁小巧的肩膀,脖子上戴着一颗鲜红的玉珠,那珠子随着动作在锁骨轻轻摇摆,和他嘴唇的颜色一样娇艳。

他的眸子半瞌半闭,嘴唇微张,手腕正环着慕屹川的脖子,埋在他颈窝,修长的手指轻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温润的嗓音,随着气息灌入慕屹川的脑海内,魔咒一般:“二皇子,想要我吗?”

慕屹川只感觉浑身发热,却无力推开他,眼见楚星舒的手指滑到了自己腰间,轻轻一挑……

他猛的一惊,脚用力踢到了床板,疼得坐起,才发觉虚梦一场。

慕屹川摸了下额头上的汗,头有点蒙蒙的,身体某处却还像沉醉在梦中一般。

他将床头的话本用力丢在了地上,暗骂一声:“娘的,死妖精!”

他身上有些狼狈,只得下床沐浴。

慕屹川坐在浴桶里,白雾朦胧中,不停的浮现梦中的场景,楚星舒那张脸,竟然让他有如此大的反应。

他自幼长在宫中,不是没见过美人的人,即便是杏花楼的馨若,也激不起他半分兴趣,那些人美则美矣,却及不上楚星舒的一个凝眸扣人心弦。

思及此,他挫败的将脸埋了水中,莫非他也跟父皇一样……

情欲无对错,情欲不分男女,慕屹川再次抬起脸,长舒了一口气,他想通了,他对楚星舒是欲念,非情念,欲念找方式疏解了便是。

皇城内的妓坊有很多家,可生意最好的,还是杏花楼。

来此间的王公权贵较多, 不仅仅有馨若这种知名艺妓当头牌,里面的花娘也非胭脂俗粉,风格颇多,更有甚是,除了花娘,里边还养了一帮出色的小倌儿。

二楼雅间,八名小倌儿站成两排,乖顺的等待挑选。

慕屹川的视线在这些骨态极佳,又面容娇媚的少年郎身上穿梭,却无一人能给他梦中相同的悸动。

他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起身道:“罢了吧!”

老鸨惊讶道:“二皇子可是不满意?奴家再给您换一波?”

“这都三波了,别折腾了,这三波人爷也不白看,只当我都点了,雪风,结银子。”

语罢,慕屹川推门而出,却在楼梯拐角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没有片刻犹豫,他一个箭步上去捉住那人右臂,那人条件反射的甩开。

楚星舒回过头来,怔了下,方露了笑:“想不到在这烟花之地,竟然能遇上二皇子?”

“质子手劲不小呀,看来恢复得不错,或者说……”慕屹川趴在他后颈,贴着耳朵道:“病弱果然是装的,这才是真正的你?”

楼下一阵喧哗,众人把他俩当热闹看。

“质子这番容貌,二皇子还不知足,还被抓了个现行,啧啧啧,真是暴餮天物!”

“是质子先找女人的,找的可是馨若姑娘,我看二皇子才是冤大头吧!”

“又不懂了吧,二皇子在上,质子在下,质子和馨若姑娘,那就是姐妹,谁不知道馨若技艺高超,指不定是来取经,好回去伺候二皇子吧……”

楚星舒和慕屹川对视一眼,慕屹川无声的说了个“走!” 字,拉着楚星舒又回到了刚才的雅间。

老鸨正眉开眼笑的揣好了银票,见到去而复返的慕屹川,手中还拉着一个美人,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二皇子谁得瞧不上呢,老身这下可算明白了,楚公子这风姿,莫说我这杏花楼,翻遍整个皇城,也难找出第二个来呀,二位慢慢坐,需要什么,屋内的摇铃,拉一下就是了。”

她走了两步,又回头,将愣在门口的雪风拉走:“你这孩子怎么还杵在这儿,也忒不懂事了,走走走,妈妈带你吃酒去……”

“主子……”

雪风的脑袋重重磕在了门板上,他主子当着他面甩了门,他又迷惑了,想起千千的告诫,郁闷的叹了口气。

楚星舒在屋内溜达了一圈,伸手开了窗户,趴在窗户上,脑袋朝外探着。

冷风陡然灌到脖子里,他虽然觉得有些冷,却贪念下面的街景,舍不得挪半步。

肩上骤然一暖,孔雀毛的斗篷附在肩头,慕屹川的手从身后绕到他脖颈,系着斗篷带子 ,磁性的嗓音略带暗哑:“看什么呢,这般出神?”

楚星舒指着下头川流不息的人流:“人间烟火气,这寻常老百姓过的,才叫做日子啊。” 语罢,终是憋不住咳了两声。

“你不是怕冷吗,怎么出门穿这么单薄?”慕屹川的手拉住楚星舒,掌中如握着一块冰块。

他不假思索的关了窗户,楚星舒无奈的随他在桌前坐下。

可能是这妓坊果然容易让人卸下防备,露出本性。